次日。
皇宫。
今日是圣上雷打不动入皇后宫里陪她的日子,皇后早早的做好迎接的准备,直到午时,圣上才姗姗来迟。
皇后笑脸相迎:“圣上叫臣妾好等。”
圣上不带一丝感情的眸子扫了皇后一眼,皇后的两鬓已经夹杂着几根白发,眼角也起了褶子,和比鲜花还娇艳的后宫妃嫔相比,没有一丝一毫的吸引力,自然是能来多晚就多晚。
皇后又问:“圣上还没用午膳吧?臣妾命御膳房做了许多新菜,圣上尝尝看味道如何。”
圣上厌烦的蹙眉,在摆满了山珍海味的桌子旁坐下。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樱桃肉,想起刚在贤妃处用过午膳,又乏味的把筷子放下。
皇后无法忽视圣上厌弃的眼神,她顾念夫妻一场,原本还对待会要做的事有些愧疚,此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笑吟吟的给他斟酒:“可是菜不合胃口?”夹了一筷子桂花鱼翅,送到圣上的嘴边:“圣上,这是御厨刚研制的新菜,您尝尝看味道如何。”
圣上厌烦的把头往后仰:“朕没胃口。”
皇后用帕子掖去嘴角的冷笑,没有胃口怎么能行?她哄道:“圣上,臣妾等了您一日,您就尝一口。”
圣上憎恶的抬手,直接将皇后连人带筷子扫在地上。
躲在皇后寝宫偷看的三皇子忍无可忍,他本想用药毒死圣上,让他少吃点苦。既然圣上不领情,他拿着一根大拇指粗细的绳子,蹑手蹑脚的走了过去。
恶狠狠的把绳子套在圣上的脖子上,手一点点的用力。
圣上呼吸一紧,双手抓着勒住他脖子的绳子,仰头看向身后,见是三皇子,目呲欲裂道:“孽障,你想弑君谋反不成?”
至从德妃死后,三皇子的脑海,时时盘旋着这个念头。如今总算付诸行动,他露出残忍的笑:“父皇,你说对了,我就是要谋权篡位。”
圣上胸腔的呼吸越来越薄弱,他艰难的吐出:“你可知这是死罪?”
三皇子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死罪?那也要你有命出去才行啊,父皇!”
直到这一刻,圣上才真的怕了。恐惧涌满他的脸庞,他大喊:“来人,护驾。”
三皇子的神色逐渐变的癫狂:“还想求救?父皇,我不妨告诉你,宫里的御林军,通通都被我收买。就连你身边的太监,都是我的人。”
圣上死死的瞪着三皇子:“杀君弑父,你登基称帝名不正言不顺,天下的百姓不会对你心悦诚服。”
“这就不劳父皇操心。”
三皇子手上的绳子越勒越紧,直到圣上气绝身亡才松开。
皇后将手探向圣上的鼻翼,已经没了呼吸,脸上闪现既惊又喜的表情:“圣上死了,接下来要怎么办?”
三皇子在心中把今日的事设想了无数次,还是没想到事情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他努力的平复心情,眼底是遏制不住的狂喜:“自然是登基称帝。母妃,你且把父皇薨了的事暂且隐瞒,我这就去通知宰相,和他商议登基称帝之事。”
他还要让宋朝臣杀掉靖安王,杜绝后患。
皇后浑身发软,努力保持着镇定:“你快去。”
三皇子即刻出了皇宫,前往宰相府。
李延峰和宋朝臣早就在宰相府等候消息,此刻见三皇子入府,就知道事情成了。
二人喜上眉梢:“恭喜圣上,贺喜圣上。”
这句圣上,极大的取悦了三皇子,他对宋朝臣说:“你马上去天牢,把靖安王给…”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宋朝臣领命而去,来到天牢入口时,吃了一大惊。
把守天牢的士兵倒了一地,牢门口敞开着。
他心里有股很不好的预感,大步的入内,关押靖安王和楚舰寒的监狱空空如也。
宋朝臣又去关押楚家其他人的监牢,老侯爷等人也不翼而飞。
他将这些日子发生的种种在脑海过滤一遍,所有的事顺利的令人不可思议。这一切,很有可能是靖安王的计谋,他们每走一步,都在靖安王的算计之中。
真如他猜测的这样,那么三皇子杀掉圣上,就是在为靖安王做嫁衣。
他马上折返宰相府,将靖安王和楚舰寒失踪的消息和他的猜测告知。
三皇子大惊失色,假设宋朝臣的猜测不假,他所有的努力统统白费不说,无形之中还成为靖安王的垫脚石,急切的看向李延峰:“宰相,此事要如何破解?”
李延峰到底比三皇子经历的风浪要多,一时的头昏脑胀后,很快就镇定下来:“三皇子莫急,幸亏你没有宣布圣上的死讯。只要我们隐瞒圣上薨了的消息,靖安王敢出兵,就是谋逆之罪。我们打着铲除逆贼的旗号,除掉靖安王名正言顺。
趟或靖安王沉得住气,一时不举兵造反,我们可对外宣布圣上身患隐疾,慢慢的让圣上病死,拟假诏书让位给你,比你此时登基更名正言顺。”
三皇子略一沉吟,也觉有理:“一切听从宰相安排。”
宋朝臣顺势接过话茬:“靖安王是以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