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牧战野苦苦哀求,最后却还是被老酒头以“机缘”二字回绝了,只说是等到了时候一切自然就都会了。
牧战野闻言也知多问无益,于是便也只好是略显苦闷的重新抬起双手烤起了火,而这时石宇也已经是提着两只剥好了兔皮,掏净了内脏的兔子走了进来。
“这兔子白肉不多,太紧巴了,费了点事!”
石宇嘟囔着就将两只兔子递给了老酒头,随即就又转身走了出去并说道,
“还有些脏器,我再洗洗,烤干了当干粮吃!”
“好!”
老酒头随意应声道。
“行啦!你烤火烤的也差不多啦,现在把这两只兔子烤了吧!”
老酒头一边熟练的给兔子涂抹着白色固态的猪油和粗糙的盐粒,一边对还在烤火的牧战野说道。
“好!”
牧战野显然是对刚才老酒头的行为有了些小脾气,语气都有了些僵硬。
“你这小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我还教你?我教你妈了个巴子!”
可老酒头是什么人物哪里是那种肯吃气的人,迎着牧战野的脸子就开骂了。
“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牧战野被骂的只敢小声嘀咕道。
“嗯?”
“烤!这就烤,您等着哈,老王爷!”
牧战野可不想接着被骂,能屈能伸真爷们嘛,不丢人。
见此,老酒头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就又接着啃烧饼,挠痒痒了。并还时不时仰头喝上两大口烈酒,那真是自在极了。
“酷驰!酷驰!”
石宇这时也是捧着一把兔子内脏走了进来,并还有些不满的说道,
“这兔子忒瘦了,就连脏器也没多少肉,烤干了,也就够塞个牙缝啦!”
随即他便一屁股坐在了牧战野身旁并随意掰了段树枝就开始串起了内脏。
“你他娘的擦一擦行不行啊?脏不脏啊?”
老酒头看着那段树枝上还挂着些白色的鸟屎止不住的皱眉说道。
“当初不是你给我俩说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吗?”
石宇头也没抬的说道,手上的动作更是快了几分。
“我是说的不脏不净,但不代表我踏马想吃屎啊!”
老酒头瞪着眼骂道,可石宇却还是头也不抬得说道,
“给我点盐!”
老酒头闻言下意识的就将手边的盐罐子递了过去,可嘴里还是在嘟囔着,
“那可是鸟屎啊!你不擦,你换一根干净点的也行啊!”
“哎呀!这都要弄好了你让我换一根,刚才你怎么不自己动手啊?”
石宇没好气的怼了一句,不过这次老酒头也罕见的没有生气,只是“哼哧”了两声便不了了之了。
这都把正在烤兔子的牧战野震惊了,啥时候小公子能这么拿捏老王爷了?是我还没睡醒嘛?难道我们还在林宝儿那小子家里?
可旁边的两人显然是没人去解答他的疑惑,最后牧战野也只能是重新把注意力放回到了烤兔子身上。
“老狗,秦子玉的事你还没讲完呢,接着讲讲吧,也能解解闷!”
石宇满是期待的对着老酒头说道。
“咋?刚跟我抬完杠,就让老子给你讲故事?皮筋脸啊?”
老酒头翻了个白眼说道,可他说完石宇也不说话了,那架势就是你不讲拉倒,我还不稀得听了呢!
这也是石宇在徐枫家的时候学会的一个技能,他发现老酒头现在一般是不会打他了。只要不是太过于挑衅他的底线,也是可以跟他玩一玩心机谋略的!
果不其然,老酒头过了好一会也不见石宇说话,他自己倒是着急起来了,石宇也随即就是听他说道,
“想听啥?”
“就讲一讲她在军营的开始吧~”
石宇目光悠悠的说道。
“开始吗?那时的大浩已经建立了……”
周历4062年(明武8年),夏,牧野大营。
“驾!”
“都让开!前线急报!!”
……
中军大帐。
“纳鲁溃逃河北!”
只见石开天身着亮银重铠大马金刀的坐在主帅大位上正紧皱眉头看着手里的军报。倘若不是其眉宇之间还带有少年的几分青涩,谁又敢相信帅位上的他只有十六岁呢!
“我们还有多少精壮士卒?”
石开天对着左侧的抚军将军王抚衣问道。
“禀晋王,算上周围的零散偏军,我军共还有四十岁以下精壮士卒不到三万人!”
虽然此时的王抚衣已然位列公爵,号“镇枪”,但他对石开天依旧是恭敬无比,不敢有丝毫放肆。
“才三万!纳鲁此人,韧性超越,非彻底摧毁而不能灭也……”
石开天面带忧愁的低声说道。
“晋王,恕末将直言,此时的纳鲁满打满算也不过一万人马,且大战结束,其必然缺衣少粮,不想多日其必会退回漠北,到时就算我们不动兵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