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晴雅面色冷漠,有意划清界限。
钟越没继续言语。
一会儿后道:“帮我个忙,只要你一句话就好。”
“什么?”
“元稹大师和吴瞎子的身体状况一直不好。现在吴瞎子在半仙山有所好转,我找了黄维发,但他死活不同意…说不能对不起何东。”
“所以你就让我来做对不起我男人的事情?”
祝晴雅眼眶发红,泪光闪现。
眼底恨意弥漫。
钟越不是这个意思,当然,他可能表达的并不明确。
让祝晴雅误会了。
一时恼羞道:“你说这话就难听了。逝者已逝。我可以给你好处,只要你提出来,我做得到。”
要不是亲身经历,他真想不到何家这一大家子都是些犟种。
难说话的很。
祝晴雅看他生气,也是觉得好笑。
一条人命没了。
在钟越眼里,任何条件可以代替?
“你能让何东活着回来?我孩子的父亲回到我身边?”
手摸着肚子,祝晴雅痛苦落泪。
钟越觉得她是在开玩笑,冷笑了一下。
面色铁青,“你是何东的妻子,我听说你是个聪明人,我在给你机会不要白白浪费。”
“所以钟老在威胁我吗?呵呵,想送我和孩子去见何东,我是愿意的。钟老准备什么时候动手。”
“你不要胡搅蛮缠。”
钟越自认多年来自己手段是了得。
却不是那种,残害无辜之人的人。
祝晴雅这是在故意激怒他。
目的呢?
何东死了,她心灰意冷。
做不到自裁,借刀杀自己?
“你还年轻,孩子们都还小。且我听说,小豹子八岁前不能离开上河村。你说,我要是…”
“你敢!”
祝晴雅激动的大喝一声。
目光如芒。
钟越轻笑,“看吧,你没你说的那么想死,真正想死的人,谁也不会在乎。”
祝晴雅自知露怯。
可,这不能成为他威胁自己的理由。
元稹和吴瞎子只能活一个。
“钟老何必为难我一个才没了男人的女人家?”
祝晴雅说着哭起来。
仿佛受到天大的委屈。
越哭越大声。
钟越不擅长跟女人打交道。
也知道她故意的。
想要制止她。
这学校门口她哭声这么大。
多少人得注意?
但祝晴雅根本不听。
他关上车窗。
祝晴雅伸手挡住,“非礼啊,非礼啊,堂堂首长大人,轻薄我一个才丧了夫的寡妇了!”
众人听闻,大惊失色。
尤其学校门口走动的老师们。
他们和祝晴雅是同事。
也都是朋友。
这会儿围过来。
祝晴雅看准时机,撕裂衣裳,开门下车。
何宇吓得一跳。
小豹子也吓得一跳。
“晴雅”
“妈妈”
“带他走。”
祝晴雅不愿意小豹子看到这些不该看到的。
拜托的望着何宇。
可事情闹成这样,他怎么能走呢?
但一个中年女老师过来,帮着带走小豹子。
小豹子不肯。
她也没松手。
强行带离。
祝晴雅对她充满感激。
面对所有人的目光,痛哭流涕。
钟越没想到,好好的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何东这个媳妇,真就叫人无语啊。
他多大年纪。
祝晴雅多大,他非礼?
他叫了人上车,开车走。
要不然老脸就要丢光了。
可人群挡住了他的去路。
进退两难。
竟然有人胆敢对新丧夫的祝晴雅做出非礼的事情。
他们作为老师的,是要和人好好说道说道的。
哪能让事情这么算了?
何东没了。
可学校里还有他们。
祝晴雅不是孤身一人。
“这是没有的事情,我们首长不可能做这种事情,都让开,让开。”
开车的男人,也是刚才拦阻祝晴雅母子离开的人。
要说钟越对祝晴雅会有非礼的事情。
他打死不会相信。
反倒觉得祝晴雅狡诈。
居然拿这种事情出来污蔑他们钟老。
也是这次他们带来的人少吧。
要不然真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什么不可能。我们做老师的以身作则,校门口这么多人,能冤枉了你们去?晴雅什么人,我们还是清楚的。”
李牧挡在车前,坚决不让车子移动半步。
说话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