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玉老失禁了。
这就是他急于离开的原因。
他年纪大了,全身肌能衰退,难以自主控制小便。
如果不是为了亲孙,他也不会轻易离开家里。
可如今误入游戏,身体被压制,护工又不在,最让他担心的事,终究还是发生了。
他一把年纪,竟然还得穿上粉嫩女裙,像个小丑一样,在两个晚辈面前尿了裤子!
这太丢人了!
他恨不能直接钻进棺材板里,了此残生。
小小宫殿陷入一片死寂。
江愿开口:“这......”
“行了!就是这样!”
玉老打断他,扯着嗓子,崩溃到自暴自弃:“我老了!不中用了!连自己的下半身都控制不住!”
“老朽就是个累赘!一个废物,拖累!你们滚吧!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
“不行!”
江愿立刻反对:“你要死也得等到条件兑现了再说!别想耍赖!”
别人倒无所谓。
可这臭老头儿是玉前辈的爹,玉玉子的爷爷,可万万不能死我手里,否则没法儿交代!
忠梁也不赞同老人的说法,教训道:“八岁那年,我爸就教训过我,大丈夫能屈能伸,尿个裤子而已,不能轻言放弃!”
两人相继起身,伸手就要拉扯玉老裤裙。
“你...你们要做什么!?”
玉老羞耻万分,老手捂着裤裆子,连连拒绝。
“别,别过来!!!!”
然而为时已晚。
江愿和忠梁难得合作,帮玉老脱掉了弄脏的裤裙,抬到床榻上暂时安置。
接着江愿出去打热水,给玉老擦洗身体。
忠梁找来了换洗的素色衣裙、棉布和棉花,精心缝制了几条古法尿不湿,以备后续使用。
这位人高马大的将军看着粗糙,但女红技巧成熟,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这得益于他常年征战沙场和游戏,战友缺胳膊断腿儿是常事,经常需要他缝人,贴身照顾。
而江愿就更好说了。
神子年轻时经常出入医院,灵修院,养老院,孤儿院等主题的游戏,医生,护士,护工都演过,护理经验丰富,别说老人,就算是个全身瘫痪的人彘,他也能信手拈来。
“行吧。”
套上干爽的古法尿不湿,换好新衣,玉老也不好再闹,只得道:
“就按你们说的,先把游戏弄清楚了再行动,免得被蒋健他们暗算。”
三人意见统一。
事不宜迟,忠梁打包好尿不湿,从院子里折了根树枝给玉老当拐杖,就准备出发探宫。
“先不急。”
江愿突然拦下两人,道:“就这么出去太朴素了,我们需要装备点武器。”
“武器?”
忠梁这才想起,他们如果就这么出去,战斗力确实低了点,回忆地图道:
“最近的兵器库在西边,跟我们这里隔了八座宫殿,三道城墙,库前有重兵看守,要潜入的话,就凭我们这2.5个人,有些难办。”
玉老挑眉:“二点五个人是什么意思?”
“不用这么麻烦。”
江愿神秘一笑,道:“我刚刚叫了外卖,很快就会有人送货上门了。”
玉老:?
忠梁:?
外卖?
上门?
这一路三人全程都在一起,可没见江愿订什么外卖。
好在两人的疑惑很快就有了答案。
落花宫内,宫人们刚把墙上亡妃收拾干净,一行不速之客就闯了进来,直指正坐在偏殿,品茶作画的江愿三人。
为首者珠帘掩面,一身雍容宫妃装扮,与三人互相行礼后,便开门见山地道明来意。
“诸位妹妹好,本宫乃安宁宫主位,善妃。”
“三位妹妹刚刚册封,本宫特来道贺,带来六百根助胎针,祝妹妹们能顺利怀上龙种,为大倾开枝散叶。”
来了。
江愿想:后宫游戏的经典环节,宫斗必刷榜排行第一的项目,扎毒针!
善妃身后,宫女们各捧着一个雕花木盒。
一个宫女打开盒盖,就见盒内由细到粗地排满了银针,针头乌黑油亮,一看就是淬了剧毒。
忠梁抱手质疑:“你这针可不像助胎用的。”
“废话,这当然不是助胎针。”
善妃也懒得伪装,直接摊牌:“只是为了骗你们挨扎,随便糊弄的假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