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信念之下,局势开始悄然转变,叛军的人数虽多,但装备远远不如乾军,而且他们已经失去了斗志,即便在公羊寅的威压下稳住了阵脚,可面对不断收缩的火焰,许多人也是没了战斗的底气,恐惧和慌乱在叛军的内心深处迅速滋生。
在火势和乾军的猛攻下,叛军的战线逐渐被压缩到了宛城的城墙之下。他们试图爬上城墙,人挤人地向着城墙上攀爬,但是城墙上早已埋伏好的弓箭手早就饥渴耐难,在听闻城墙上的动静后,猛地起身瞄准目标,无情地射出箭矢,将叛军一一射杀。
数万名埋伏的乾军掩着城墙的阶梯口,纷纷向下投放滚石雷木,还有的用火油和燃烧的甘草直接向着人群堆扔去。
瞬间,一片片喊杀声和呼救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许多人遇火则燃,顷刻之间变换成一个个火人。
他们想要逃离这里,灭掉身上的火焰,然而,在这人挤人的地方,许多士兵根本无法迅速散开避让,这就使得火焰连成一片,熊熊烈火迅速蔓延开来。许多原本躲过第一次火油抛射的士兵,却被身边的袍泽的求救无辜丧命,死得憋屈不已。
一招得手后,城墙上的火箭如雨点般密集发射,万箭齐发。这一波小连招下去,绿林军的死伤人数急剧增加,而且这种伤亡的数字比之攻城时的战损更为惨重。原本以为可以轻易攻破城池的叛军,现在陷入了绝境之中,士气大挫。
在这个紧张而激烈的时刻,城墙下的乾军士兵们紧紧抓住机会,利用叛军的混乱局面,迅速向刚刚沦陷的宛城城门发起攻击。
面对如此庞大的敌军,乾军的士兵们毫不退缩,他们紧握着手中的长剑和盾牌,毅然决然地投入到巷战之中。
乾军中的千夫长以上的将领们身先士卒,带领着士兵们冲锋陷阵。用行动证明的此次战斗的决然。与此同时,乾军的弓箭手们也在高处不断射出箭雨,给攻占城门的兄弟创造机会。
尽管叛军人数众多,但夏侯信的这一招火攻算是彻底稳住了局势。只要攻占城门再死守一阵,那今日算是撑下来了;眼前的十万绿林军也将成为夏侯信的盘中餐。
宛城外
“将军!城内起火!敌军将领即将攻占城门,兄弟们要被全部困在城内了!”一名偏将查询情况,一路火急火燎的跑来,军情紧急,容不得丝毫耽误。
公羊寅脸色一变,他没想到城里会突然起火。这与他刚开始的设想差不多;但当这个消息传递出来的时候,公羊寅还是有些无法接受的,毕竟他也想以最小的代价拿下宛城,可偏偏夏侯信不是寻常人物。
公羊焚天面露凝重,看向火焰冲天的宛城。他意识到自己可能低估了对方的实力,这次的战斗将会比想象中的困难得多。
“终归是小看了这个家伙!”公羊焚天自言自语道。他知道,这场战斗打到现在已经是亮出底牌了,城内的十万人他不打算放弃,同样的宛城他也必须拿下来。
一旁的南宫离火听到这个消息,神色焦急地看着公羊焚天,按着腰间的佩剑大步上前道:“焚天!让我上去吧!”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南宫离火的心越来越紧张。如果不尽快采取行动,这十万人马怕是会全军覆没,虽然这个损失绿林军能够承受的起,但是里面的精锐一旦全死光了,对于士气也是巨大的打击。
终于,公羊焚天抬起头来,眼中闪过一丝狠辣。他对着南宫离火说道:“立即组织一队精锐部队,从东面的城门进攻敌军,不计任何代价,以最快的速度破开城门,调动林军、羽军两军,一柱香内必须破城。”
“得令!”南宫离火重重地抱拳,眼神坚定,充满决心。他接过军令后,迅速翻身上马,如同一阵疾风般疾驰而去。
东面城墙之上,南宫离火稳稳地落在地上,然后立刻下马,动作迅猛而利落。他猛地抽出腰间的佩剑,用力插进地面,剑身入土三分。他的脸色冷峻严厉,声音低沉而有力:“执法队何在!”
“在!”随着数千人的齐声呐喊,声浪滚滚而来,震耳欲聋。南宫离火得到了回应,接着他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从现在起,全军向城门发起攻击,如有任何人敢退后越过此剑,无论其职位高低,无论上头是否有人庇护,一律就地斩杀,绝不姑息!”
他的声音带着无与伦比的威严和决断,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士兵们纷纷响应,士气大振,他们深知南宫离火所言不虚,这位将军向来以严明纪律着称。
“是!”随着这声令下,数千名执法队成员整齐划一地抽出腰间佩刀,冰冷的刀刃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光芒,仿佛要将空气都割裂开来。所有人都相信一旦有人真的推到宝剑后面,那迎接他们的必然是人头落地;
那股凛冽的寒气让周围的将士和士兵们心中不禁一紧,他们明白,这一刻,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
“弓箭手三百步火力压制城墙上的射手。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