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心寒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白花花的一片,如果不是天堂那么就是病房了,有时候觉得真的很奇妙,为什么天堂和病房要这般相似,只是不知道天堂有没有消□□水的味道。
顾心寒呆呆地盯着天花板,总觉得如果自己消失了,那么我们的故事是不是可以重写?一切是不是可以变得比现在要美好多一些?她这样想着,那么便如此做吧,只是为什么越来越混沌,越来越混沌,迷迷糊糊中听到很多人进来,窸窸窣窣地说着什么,
“杨先生,如果您再试一次的话,也许会导致您的夫人失忆,而且她的智商甚至会停留带幼儿时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您的夫人也许只存在意识,身体无法动弹,因为夫人的小脑已经做过一次手术,所以这次删除记忆成功率只有5%”
顾心寒瞬间明白过来,杨晓晓又要重蹈覆辙,又要对她的记忆动手脚,她忽然发慌,不行,她不能让杨晓晓得逞,她的记忆只有她能决定去留。她期待着杨晓晓能有最后一丝的忧郁,但是她听到的却是,“什么时候能手术,我希望越快越好。”顾心寒想要挣扎的醒来,却这般无力,他一定是在点滴里加了什么。
几个医生无奈地摇摇头,只觉得这个男人不是爱这个女人爱到发了疯就是个十足的变态了吧。
杨晓晓坐到顾心寒身边,牵着她的手,紧紧地放在唇边,“寒,我真的不能没有你。”杨晓晓起身吻了吻顾心寒的额头,深深凝望着她。却见顾心寒眼角的泪水,轻轻滑下却似针尖扎进了他的心。他如何能容忍顾心寒的心里存在着除了他以外的男人。这滴眼泪又是因为他还是陈沉羽?杨晓晓紧握着顾心寒的手亲吻着,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顾心寒的鼻头越来越酸,她如何能值得这两个男人的爱,她一点都不值得。她从来没有问自己爱的到底是杨晓晓还是陈沉羽,而现在她想给自己一个答案,却是这么般艰难,小时候她是真的喜欢陈沉羽,直到认识杨晓晓的时候,他也依旧在她心里不曾离开,他陈沉羽是她的初恋,如果没有失去记忆,也许她还会喜欢他很久,它曾想一辈子这么长,她也不知道自己会喜欢陈沉羽多久,可在失去记忆之后,她喜欢的是杨晓晓,全心全意,杨晓晓对她的好,对她的爱,对她的容忍,她如何能拒绝。她觉得自己脑袋疼,好疼。她现在要的是谁,到底是谁,她现在就是那种脚踏两条船的贱女人吧。此刻她只想抱着自己痛哭,可是她没有力气,没有力气。
眼泪越来越泛滥,不住地往下流。杨晓晓见此情况,心痛难忍,他以为顾心寒醒来了,着急着问:“寒,寒,你怎么了,哪里疼?哪里疼?”但却觉得不对劲,她的身体那般无力,却只是哭着,赶忙按了床头的呼铃。医生小跑着赶来了,VIP病房的客户一刻也不敢怠慢,“快,看看她,怎么回事。”医生给顾心寒做了简单的检查,说:“杨先生,您夫人并无大碍,只是我们的点滴中含有一剂镇定剂,能帮助睡眠,只是这剂量有些小,所以您的夫人现在意识正慢慢清晰,只是身体好还不能使劲。您的夫人许是哪里不舒服,才。。。”原来是这样,她误会了杨晓晓,顾心寒的泪水更是不住地往下流,杨晓晓心疼不已,看着这样的顾心寒,他很怕她会永远像个活死人一样在他面前哭着,好怕,:“立刻,马上,让她醒过来。”幸好,幸好,手术还没有做,他无法容忍顾心寒这样躺着,只能流着眼泪,这样躺着,说不出自己的苦痛。
“是,我们马上让您的夫人醒来,请您现在外面等一下。”护士们听医生这么一说便拉开上了帘子,在里面手忙脚乱。
杨晓晓此刻真的方阵大乱,到底,他到底该如何让顾心寒留在他的身边。
听到里面放生大哭的声音,杨晓晓匆忙拉开了窗帘冲到顾心寒身边,“寒,寒,别哭了,哪里疼?哪里不舒服?”顾心寒蜷缩着身体压抑的心脏此刻只想破口大骂,:“杨晓晓你混蛋,你混蛋,呜。。。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没有权利那样的权利,呜。。。你混蛋,你个混蛋。”早该想到她是听到了计划,才会哭,杨晓晓将顾心寒打横抱起,小心翼翼地呵护在怀里,说:“好,好,我们不做手术了好不好,我们回家。”看着哭成泪人的顾心寒,杨晓晓真的没辙,真的。
不知过了多久,顾心寒终于停下了哭泣,甚至在杨晓晓的怀里小睡了一会儿,当她醒来,杨晓晓依旧抱着她,难道他一直这么抱着吗?顾心寒将手换上了杨晓晓的脖颈,说:“晓晓,”有多久没有听见顾心寒这样环着喊自己晓晓了,他轻轻嗯了一声,他只想继续这样抱着,这样稳稳地走着,天荒地老。顾心寒继续说着,“晓晓,自从我恢复记忆以来,我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说起来真的不可思议,我的心里竟然有你和陈沉羽,同时的,有你们两个人,我觉得自己很坏很糟糕,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说着说着又开始了哽咽,“有时候真的觉得自己困惑得无法呼吸,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所以,可不可以,可不可以,放弃我?我这样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真的一点都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