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已经知道是来迎接学子们的,只是不知道所谓的天大的好事儿是啥?就起哄问是啥。
李仁杰继续说道:“这天大的好事儿,就是本县自我朝以来,一共只出了五个进士,而从没人获得过院试、乡试、会试第一名,本次院试呢,本县学子董金宝高中案首,打破了本县几百年的历史成绩,本官很高兴啊……”
说着李仁杰竟然忍不住流泪了,林教谕一看也登上了桌子,劝了李仁杰几句后接着说道:“没错!县令大人太激动了,董金宝这次给咱叶城长了脸了,咱们叶城看来要出大人物了啊,乡亲们,你们说咱们该不该好好庆祝一下呢?”
百姓们听了说当然应该啊,可是谁是董金宝啊,站出来让俺们见见啊!
这话让芳君心里一震,于是赶紧给李仁杰使眼色,不料他正擦泪水没看见,林教谕看见了,愣了一下明白过来了,于是说道:“这董金宝嘛,虽然人长得有些娘们儿气,可是人家有才嘛,这样吧,这里太冷,他们赶路也累了,咱们回县城再让他跟大伙见面吧!”
百姓们有的已经知道是谁了,特别是差役们都认识芳君,刚才见李仁杰叫她董金宝,正纳闷儿哩,县尉笑了笑没吭声。
李仁杰不解,正要问为啥,林教谕就指着芳君小声说道:“你看她能上来吗?”
李仁杰明白过来后说道:“林教谕说的没错,回去再让他们给大伙见面吧!”
于是一行人前呼后拥着回了叶城,妙玉还抠着芳君的手,忍不住问道:“憋孙,你咋这吃香哩,县令都来接你哩?”
芳君笑道:“只有你不把俺当人物,还不松手啊,你看看,俺的手脖被你掐的乌紫……”
妙玉低头一看笑了,“忘了换地方掐了,没想到俺爹说你金贵,原来是真的呢嘻嘻,俺这次……”
到了县衙,李仁杰让芳君来见自己,妙玉还是掐着芳君手臂不放,芳君说俺又不会飞,你老掐着俺干啥?
求了好一会儿,妙玉才松了手,又吩咐丫鬟们都出去了,“你别动歪心思,不然……”
“好了知道了,真烦!”
嘟囔着芳君去见李仁杰了,到了地方见林教谕、李文清、林清也在。
李仁杰见她来了,一脸愁容的说道:“你这闺女,真不知该说你啥了,你考的那么好干啥?这下你成了人物了,不知多少人要见你呢,万一被人知道身份告发你,俺们也得跟着受连累啊!”
林教谕也是叹道:“是啊,如今朝廷还是不让女子科考,虽然没有明令,可你隐瞒身份参考就是大罪啊,不如,就此为止吧,别再考下去了!”
“啊?!!”
芳君、李文清、林清听了目瞪口呆,芳君说那怎么行啊,俺付出那么多,为的就是到此为止吗,俺不服!
李文清与林清听了不知该说啥好,毕竟双方说的都有道理哩。
李仁杰说道:“不敢再考了呀闺女,大伙都知道你的才华了,及时收手吧,真让人告发了,谁都担待不起啊?”
“俺,俺不服,两位大人,真有人告发俺了,俺一人做事一人当,不会连累你们的!”
“说的简单!”
林教谕叹道:“当初是俺们给你报的名,你出事了俺们能脱祸吗?你知道科考舞弊啥罪吗,十个人,九个都得杀头,不死也是发配边疆哩,真不敢再让你考下去了闺女!”
芳君一听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哭着说自己不甘心,还要考下去啥的,李仁杰说你好好想想吧,你是个聪明人,有些话我与林教谕不说你也能猜到,你先歇着吧,想想,编个理由别考了!
说罢李仁杰与林教谕走了,李文清与林清劝了好一会儿,芳君才止住了哭泣。
李文清说道:“老四,不是俺们不帮你,实在是没办法,到时候乡试你肯定要露馅儿呢,听说到时候不光要搜身,还得脱光了呀!”
“啊?!”
芳君不信,以为他是诳自己,林清苦笑道:“真没骗你老四,除非你是神仙,否则真过不了乡试那一关哩,可惜了,你要是男身,准会名扬天下哩……”
这让芳君更感绝望,又忍不住哭了起来,实在是不甘心呀。
哭声把妙玉引来了,见芳君蹲在地上哭,就骂道:“憋孙还不起来,跟个娘们儿一样哭闹干啥,谁欺负你了吗?”
李文清与林清忙说自己没有欺负她,妙玉看了看两人说道:“等俺问清楚了再说,你俩出去!”
芳君没有告诉她为啥哭,说俺要回家了。
妙玉说最好,俺看他们不怀好意哩,于是两人一起出了屋。
李文清与林清见此忙出来拦截,说老四你咋走了啊,外面多少人要见你呢,芳君说还见个屁啊,你爹不是说了让俺回家种地吗,让你爹去见人家吧!
“啥?回家种地?”
妙玉听了拧着芳君的耳朵问咋回事,芳君说没啥,俺要回家种地了,你去吗?
“你俩说说咋回事?”
妙玉回头要问李文清与林清,却发现两人不见了踪影,不由大惊失色,叫道:“都过来,护着俺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