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大乾并州牧吕布!尔等扬州鼠辈谁人敢与我一战?!”
“吾乃大乾并州牧吕布!尔等扬州鼠辈谁人敢与我一战?!”
吕布在城外连连叫阵,陈温却迟迟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派人应战,以至于秣陵守军本就因城外倍于自己的敌军而心惊胆战,如今主帅陈温的迟疑更使得他们士气进一步下降。
奈何陈温不光要担心大乾兵马攻城,还要权衡是否投降,本就心乱如麻,注意力根本没在这群士卒身上。
但其身旁众将却有不少人察觉到了这一点,其中朱桓不忿地说道“主公!我等齐聚于此,怎能任由敌将在城外放肆?如此下去,士卒低迷,如何守城?不如让末下城与敌将一战,扬我扬州军威!”
朱桓说话直来直去,却自有其道理,他的一番言论也得到了一众扬州将领的认可,纷纷点头并出言劝诫“是啊,主公,敌将如此叫阵我等却不做回应岂不是让对方笑我扬州无人?”
“嗯。”陈温点了点头,觉得反正也不能直接投降,这城既然要守,便派人战上几场激励下士气也是好的,于是看向朱桓问道“这吕布有如此大名,休穆可有把握?”
“主公放心!桓定斩其首级为我扬州立下一功!”朱桓年轻气盛,颇有一种双手插兜不知何为对手的感觉。
而他表现出的态度也给予了陈温极大的信心,后者亦知朱桓乃是一员悍将,都是一个脑袋两个胳膊,陈温觉得吕布即便号称第一,但却没有什么足以服众的战绩支撑,说不定朱桓真能将其斩杀也不一定呢?
且吕布是何进亲封的天下第一,若其被斩,无疑会极大的打击大乾的士气,那己方守城便会容易许多了。
于是陈温郑重说道“将军此去,务必建功!”
“主公放心!”朱桓抱拳回应,正当他要转身下城之际,一句不合时宜地声音在耳旁响起“主公且慢!休穆且慢!”
众人闻声望去,发现说话之人乃是贺齐,在朱桓不解且恼怒的目光下,贺齐向二人说道“主公,如今我军水师新败,急需一场胜利来激励城中士气。休穆勇则勇矣,然吕布的名声却也不小,何进既然用其打头阵想必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保险起见,不如多派几员大将为休穆压阵,如此当可万无一失。”
贺齐虽也是员勇将,但年过而立的他却不似朱桓等年轻将领那样冲动,说白了他就是觉得大乾兵多将广,身为皇帝的何进却独独封了吕布为天下第一,可见这吕布绝非弱者,他担心朱桓不敌,却又不好直说,这才提出如此要求。
“嗯,公苗言之有理,此战关乎我军士气,不容有失!不知诸位谁愿出城替休穆压阵?”陈温看向众将。
“主公!某愿往!”第一个说话的自然是全琮,随后其余几人也争先恐后地表示愿意出城。
但其实他们中某些人的打算却是觉得大乾将领众多,若吕布不敌,何进必派其余将领出战,如此只要现在出城便都有机会能斩将立功。
不得不说,在陈武、全琮等年轻将领身上,还真是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味道。
“既如此,我等不如同去如何?”一旁的董袭提议道,他本也是年轻气盛之人,但与孙策一战让他不敢再轻视天下英雄,他担心万一吕布真的比孙策还强,那己方多几人出城也好有个照应。
众将本就都不愿落于人后,刚才请战时慢朱桓一步,现在若能一同出城当然再好不过,随即纷纷看向陈温。
陈温见状认为军心可用,抚须笑道“好!既如此,便请诸位一同下城,也好让敌军瞧瞧,我扬州军中也是虎将云集的!”
“诺!”众人兴奋的抱拳而去,城墙上一下子便空出了一大块区域来…
正当吕布等的不耐烦时,秣陵城门终于缓缓打开,沉重的声响让赤兔宝马都兴奋地躁动起来,而吕布更是充满战意地自语道“来得正好,好久没有与人斗将了,今日定要战个痛快。”
扬州军方面也没让吕布失望,朱桓手持长刀一马当先,身后有千余精兵压阵,且全琮、陈武、董袭几员骁将赫然在列。
几人虽如今职位不高,但仅以实力论,这样的阵容放在南方,即便四州联盟尚在之时,也没有几人能够与之匹敌,用来斗将,不得不说有些奢侈。
然而头戴紫金冠、身穿百花袍、连环铠的满装备吕布自然不会畏惧,其冠上翎羽随风轻舞,画戟遥指朱桓一脸傲气地问道“汝是何人?吾之画戟不斩无名之辈!”
一句话尽显天下第一的狂傲姿态,却看得吃瓜群众何进心中热闹,玩味地想道“快!告诉他,你就是无名之辈!”
然而朱桓显然不会如此无赖,只见他冷哼一声高声回应道“吾乃大汉扬州刺史帐下都尉朱桓!你等叛逆之辈尽敢犯吾扬州,是欺我军无人吗?!若你现在下马就缚,刺史面前吾可替你求情饶你性命!”论起打嘴仗,年轻人自然是不会轻易认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