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照松灰头土脸跑回东莞,惊魂未定。一想着无数双眼睛在背后盯着自己,如果不能及时还钱,后果很严重。
已经算是小心翼翼的了,一直陪在旁边,就是担心被对方出千,结果还是被算计,而且还看不出来。
王照松静下心来前后想一想,这事除了江湖人称快手哥的杨义能办到,不可能有第二个人。
可是他并不在现场,没有证据也只能是猜测,明知道被抽老千了,还只能自认倒霉。
何况杨义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找到他都不容易,更不用说了找他报仇了。
眼下当务之急是筹钱,那帮人的手段,王照松是清楚的,自己就是干这个的,只是和杨义这些人比起来,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水平差了十万八千里。
王照松试着给财哥电话,手机已经关机。奶奶的,出了事情叫我背锅,连一句话也没有,气得王照松把手机都摔了。
本来想着财哥利用自己的关系,多少筹集一些资金,以解燃眉之急,现在看来完全没有指望,欠条是自己签字画押的,想一想就懊恼万分,上一分钟还千来万,下一秒就倒欠了一个多亿。
万般无奈,保命重要,王照松又只能转让酒店,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还真没说错。
做局成功,放走王照松之后,杨义就打电话给亮子,“事办成了,王照松欠了一个多亿,你看吧,怎么样再踩上一脚。”
亮子一听,也是惊讶,“义哥,真厉害!让他欠这么多钱,怎么做到的?”
杨义自然也有些得意,“那不算什么,只要我想,还可以欠的更多,一个多亿,这次够那家伙喝一壶了。”
“那他跑了怎么办?”亮子有点担心道。
杨义轻蔑一笑,“哼!跑,跑到哪里去?这些追债的可不是一般人,各种能人都有,手段高明得很。再说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老家的人还能跑。”
亮子也知道,摊上这种事情,拿不出钱,就会永无宁日。这王八蛋潇洒了几年,现在也到了该赎罪的时候了。
“那行啊!我也安排一下,去逼逼他,出口恶气,太不是东西了!”
挂了电话,亮子突然有个主意,现在手上资金还算宽裕,看能不能趁机把启源大厦收回来。
亮子手上本就有张来福写的事情经过,签字盖了手印的。又叫叶佩萱准备了诬陷事件给公司造成的损失清单,洋洋洒洒写得有理有据,统计下来,公司损失八千多万。
当然,这只能是做做样子,王照松什么人,不会认也不可能认,认不认的关系不大,关键是屋漏偏逢连夜雨,本已是焦头烂额,再吓一吓他,就当是看一场笑话。
人在这个时候不同平常,得意的时候,神气活现心气挺高,什么事情都不怕;一旦精气神散了,心惊肉跳的,一根稻草也能把人压垮。
一天中饭过后,亮子就喊上杨光和孙成哲,开着大奔,直奔王照松老巢,东莞云涛酒店。
路上,孙成哲有些担心,“老板,我们这样光明正大的去讨说法,恐怕会吃亏啊!”
杨光也担忧道:“万一干起来,人手太少了,要不要喊上一帮人过去。”
亮子笑道:“这次不是去打架,是让你们去看看那王八蛋的样子,他现在坐在火盆上,屁股正疼着呢!”
王照松赌城中计的事情亮子不便细说,能够想像得到,此时的王照松应该是热锅上的蚂蚁,坐卧不安的。
这个时候别说打架,即使你一拳打过去,可能都不想和你纠缠,他眼下要解决的问题,事关生死。
到了云涛酒店,走到大堂前台,一小姑娘就问道:“先生,您找谁?”
亮子灵机一动,表现很急切的样子,说道:“你老板找我有要事呢!”
说罢就要往电梯里走,小姑娘忙从前台里走出来,“诶!先生,请等一下,我带你们上去。”
其实亮子只是做做样子,连王照松在几楼都不知道,看着小姑娘追回来,“麻烦你了,这工作态度得在老板面前帮你美言几句。”
小姑娘暖人一笑,“谢谢!”按了电梯,几个人鱼贯而入。其实小姑娘本想阻拦亮子几个,按规定需要确认才行,可是这几天老板像是心情低落,满脸阴沉,有点害怕打电话给他,干脆就直接上去吧。
王照松的办公室在楼顶,到了之后门虚掩着,小姑娘敲了敲门,就离开了。
亮子走进去,王照松躺在老板椅上,双腿架在办公台上,正仰望着天花顶发呆。
见到亮子进来,腾地起身,“杨亮,你来干什么?”
眼前的王照松头发凌乱,眼窝深陷,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与之前神气活现判若两人。
“这是你的地盘,怕什么呢?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亮子说着坐在沙发上,拿出一支烟点上,孙成哲和杨光站在一旁,怒视着王照松。
王照松心里在盘算,这杨亮三个人今天不请自来,看来不像是搞事,否则自己一声招呼,还不得把他们踩成肉饼。
可是这个时候突然上门,不是为了上次的事情,就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