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帆打完电话走进去，见晨晨和毛球在玩耍，露出温柔的笑容。
    毛球陪晨晨玩得筋疲力尽，趴在床上沉沉睡了过去，第二天一大早就早早出门。
    “这么着急？”江远帆看了看时间。
    毛球点点头，“嗯，帮助莉莉安清点她的奢侈品。”
    她知道莉莉安买了很多奢侈品，但没想到那么多。
    入目所及都是奢侈品，每一个房间里都有她的包。
    莉莉安抱着双臂，也觉得自己之前太疯狂，“还有一套别墅呢，那套别墅里也全是包包和衣服。”
    毛球：“……”
    刘碧：“……”
    “如果保姆偷了你的东西，你也不会发现吧？”
    “以前确实有个保姆连续五年偷我东西，我一直没发现，直到警察找上门。”
    莉莉安看见这些东西十分厌倦，“你们准备怎么帮我卖？其实之前我尝试卖过。”
    要么买家不停砍价，原价十万的包最后被她五千块出了。
    要么买家挑三拣四，差点把她气死。
    最后她也懒得卖了。
    毛球轻咳一声，“第一步，先帮你拍视频，吸引网友的关注。”
    莉莉安皱眉，“那岂不是更麻烦。”
    “这是网络时代，有关注度才有流量，有流量才能顺利变现。”刘碧开口。
    莉莉安点头，“行吧，不过我不能在镜头前露脸，不然被网友扒出身份来，会让李长治很被动，他要是较真了，会扣赡养费的。”
    毛球之前做过美食博主，基本拍摄和剪辑还是会的，她在莉莉安家里拍了一天，积攒了不少素材。
    刘碧负责写文案：
    鼓起勇气和出轨三十七次的老公离婚，患有购物上瘾症的女士准备出掉所有的奢侈品……
    狗血的婚姻故事，加上闪瞎眼的琳琅满目奢侈品，果然在全网流量大爆，播放量超过五百万。
    “这是哪家传媒公司编的故事啊？这么有爆点！”
    “这些奢侈品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女人脑子不清醒，我老公愿意给我花钱，出轨一百个我也不离婚。”
    “楼上这都是编故事，千万别信。”
    ……
    不管怎么样，流量算是有了。
    莉莉安在不露脸的情况下，介绍各种款式的包，在众多争议中赢得了不少流量，吸引了不少买二手包的人。
    毛球和刘碧开发好了一个小程序，方便这些人预约购买，短时间里卖了不少的包。
    三个人忙得昏天暗地，累得脚不沾地。
    晚上她枕在江远帆臂弯里，“腰好痛。”
    江远帆给她按了按，他力气不小，但下手却没轻没重，把毛球痛得吱哇乱叫，把他通骂了一顿。
    他起身出门。
    毛球有些郁闷，“该不会被我骂跑了吧？”
    过了一会，江远帆带着一个身材健壮的阿姨进来。
    “你干什么？”毛球吓了一跳。
    江远帆把她按了下来，“找人给你按摩。”
    “这大半夜的……”毛球觉得怪折腾人的。
    阿姨笑了笑，嗓音粗豪，“没关系，你男人给加钱了。”
    说完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上。
    阿姨手法熟练，用力适当，毛球舒服得哼哼唧唧，等到按摩结束，她趴在江远帆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吃完早饭，毛球急着去忙，偏偏晨晨抱着她的手臂，不想让她走。
    毛球有些内疚地看着晨晨。
    “妈妈要工作。”
    晨晨扁扁嘴要哭。
    阿姨忍不住劝说，“少奶奶，家里又不是没钱日子过不下去，您又何必这么倔强呢，小少爷还小呢，您也太狠心了点。”
    毛球心中内疚更重。
    江远帆蹙眉，“阿姨，您怎么干涉我和毛球带孩子？以后回别墅照顾我妈吧。”
    阿姨愣住了，没想到江远帆会这么说。
    说完江远帆抱起晨晨，“我带晨晨去公司，球球，你去忙吧。”
    毛球本想说些什么，但刘碧一个接一个的打电话过来，她只能匆匆往外走。
    “怎么了？你急吼吼地叫我？”毛球不解。
    刘碧拍着脑袋，“我们寄了二手包过去，对方拿假包调换，愣说我们卖的二手包是假的，正在网上大闹呢。”
    莉莉安蹙眉，“要不要出个视频回击？”
    毛球略一思索，如果对方想要占便宜，肯定不会闹这么大。
    对方显然不只是冲着包来的，而是冲着搞臭她们的名声来的。
    谁会故意搞臭她们的名声呢？自然是同为收购二手奢侈品的同行。
    毛球思索片刻，就下定决心，“在网上吵来吵去，只会让负面舆论越闹越大，最后影响的还是我们的生意，不如报警。”
    “报警？不至于闹这么大吧。”刘碧觉得没必要。
    毛球摇摇头，“不，非常有必要。”
    因为她的坚持，最终还是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