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烟见蓝冲没有反应,就慌了手脚,急岀泪花带着哭腔说道:“蓝哥,你怎么了,你快醒醒,这个时节,你可千万别出事,出了事我可怎么办?……你可千万别死,你死了我咋办?……”
这时,突然一只手抱住翠烟的脖子,把她放倒在草地上,尽情地吻起她的嘴唇来,翠烟挣扎了几下,当她明白是怎么回事以后,也就懒得挣扎,听其自然……”
过了一会,蓝冲松开了手,翠烟给了他一马鞭说道:“你这家伙真坏,尽出坏主意来捉弄我,占我的便宜。”
“你怎么用马鞭来打我?”蓝冲看着翠烟说。
翠烟看着手中的鞭子说:“我们蒙古女人的马鞭有两个用途:一、降伏烈马,叫牠乖乖听话;二、管住自己的男人。”
“这么说来,我这下半辈子要在你的马鞭下生活啦!”
“那是当然。”翠烟认真地说,“谁叫你这么坏!”
“其实,这样的生活也不错。”蓝冲扯了一段草棍衔在嘴里说道,“我这个人就是庙里的木鱼——生就一副挨打的像。”
这时只见蓝冲的乌锥马将黄膘马背上褡裢里的什么东西扯出来,掉在地上,蓝冲见了忙喝道:“乌锥,别淘气,你把什么东西弄到地上了。”
两人忙跑过去,从草地上拾起来一看,原来是个白布口袋里装着蓝玉和两位夫人的画像。蓝冲问道:“千里迢迢地你带着它干什么?好多古董名画、珍珠宝物都扔了,却带几张画像。”
“我想大小姐是蜀王妃,大公子是黔宁王的女婿,珍珠宝物他们不稀罕,对父毋的画像那一定很珍贵,一定视为无价之宝,所以我才带上的。”翠烟说道,“哎,蓝哥,我们到了昆明后,是在昆明定居呢,还是在成都定居?”
“我们先到昆明再到成都去了解一下情况再定,两个城市都不错,昆明四季如春,所以又叫春城;成都在成都平原上,四季分明,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物产丰富,风景优美,号称‘天府之国’,又叫芙蓉城或锦官城,听说大小姐就住在哪里的皇城里。”蓝冲说道。
翠烟把画重新收拾好,高兴地说:“你这样一说我恨不得马上就到昆明,别耽误了,我们还是快走吧!”
蓝冲一下跳上乌锥马,对翠烟说道:“把你的马缰系在我的马尾上,我们两人同骑一匹马怎么样?”
“好,这是个好主意,我们就合骑一匹马吧!”翠烟高兴地说。
翠烟把右手递给蓝冲,蓝冲把翠烟拉上马去横坐在蓝冲怀里,蓝冲紧了一下缰绳,两匹马立即向前奔去。……
正如蓝冲予料的那样,符俦被救回宫后经太医们的治疗,命是保住了,可是成了一个双眼瞎的跛子,右手还残废,加上符俦这个人平时就是一个欺压下人、作威作福的人、令人生厌的人,今天落到这个地步,自然被人们所不齿,谁会同情他?太监那个群体本来就是一群心理不正常的人群,他们心理自卑,缺少亲情,性格孤僻,性情残忍,一人有难,落井下石,墙倒众推的事常有发生,宫里怎么会白养活他呢?不久符俦就被人用箩筐装了,抬岀宫外,扔在一个菜市边的屋檐下,开始还有人施舍点东西,渐渐人们也讨厌他,有些小孩甚至用石头、棍子打他,用水泼他、唾他、尿他,任他在风雨中自生自灭。他有好几天没有吃东西,躺在一个墙根下奄奄一息。这时来了几个人,先给他两个馒头吃了,然后问他愿不愿意参加丐帮,他还有选择吗?当然一百个愿意,这几个人才把他抬走,先给他彻底洗了个澡,换了几件旧衣服,剪短了长头发,叫人替他写了个入丐帮申请,双方盖手印后就生效,符俦,不,现在正式恢复叫余金,就成了正式乞丐,欢迎仪式就是端来一碗稀粥、一个馒头及一小碟咸菜。在大耳王的带领下,几个乞丐把余金抬到金陵州州衙门要回余府家大门钥匙,因为余府家的八十余口后事是由金陵衙门处理的,家里的东西早被人偷光抢光,只留下房屋和笨重家具还在,不管怎么说,余金是余家唯一活着的人,今天来取大门鈅匙,也是合理合法的,衙门就把钥匙还给王大耳,他们把余金抬进余府,余府就成了丐帮南京分舵住地,王大耳专门给余金安排了个清静的院子,分舵主又找来三个有点文化的老头陪他,另外还有两个记录员和两个作饭的人,余金还得到旧被子一套,余金和王大耳住在一起,毎天过着衣食无忧的简朴生活。当然这比他在街边风里来雨里去好多了,他暗自庆幸自己遇到了好人。王大耳经常陪他一起吃饭、睡觉、拉家常,过了十多天,王大耳专门给余金谈了一次话,他说:“我们丐帮的宗旨是不让每一个丐帮弟子流落街头,自从你入丐帮起你的生活来源就由我们分舵供给。凡是我们丐帮成员都老有所养,不能让他冻死、饿死。现在我们安排了两个丐帮兄弟照顾你日常生活,你现在的花费是丐帮弟兄乞讨来的,你是我们丐帮里唯一一个在皇上身边生活多年的人,作过高官的人,也是为皇上作过很多工作的人,他们见你残废了,是一个对他们无用的人,他们就一脚把你给踢开,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