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伯兄弟这么一说,华父反而不好往起站了,华母却没那么多顾忌,瞪了叔伯兄弟一眼,不满的道:“老三,你瞎起什么哄!”
叔伯兄弟不敢搭腔,悻悻然闭了口。
华母扭头对儿子说道:“你出去迎一迎吧!”
华书雪哥哥哎了一声,快步走了出去,只见张铮专车缓缓驶来,停在门口,车门打开,燕统先从副驾驶上下来,然后是张铮,最后是耷拉着脑袋的易玄风,司机打开后备箱,张铮从中拿出烟酒等礼物,华书雪哥哥迎上前,拘谨笑道:“燕局、张局,您来就来,带这么多东西干嘛?”
燕统不苟言笑:“应该的!”
张铮笑着道:“礼多人不怪嘛!小雪今天也没来上班,没出什么事吧?”
华书雪哥哥接过张铮手中礼物,忙道:“没事没事,小雪被宠坏了,没事儿闹点儿小情绪,爸爸妈妈已经开导过她了!”
张铮点点头,几人寒暄着往里走。
待几人进入正厅,屋外的七大姑八大姨聚拢在一起,交头接耳的评头论足。
“哪个是易玄风啊?”
“就走在最后那个!”
“怎么耷拉着脑袋,跟没睡醒似的,小雪怎么会看上他?”
“那谁知道!”
“那个走在中间的年轻人是谁?”
“这你都不知道,异事局省城分局局长张铮啊!”说话得是一个腰肢粗如水桶的中年妇女,她本身没什么修为,但在省城分局里担任文职工作,知道不少内情。
“乖乖,这么年轻,省城分局局长,那级别不得是副厅?”说话得大姨表情很是惊讶。
“那是!我们张局可是省局最年轻的厅级领导,没有之一,听说总局要开办高级干部培训班,张局名列第一批学员,进修完了以后,说不定还要高升!”中年妇女双手抱胸,脑袋高傲的扬起,仿佛张铮是她家亲戚一般。
大姨啧啧称奇,惊叹不已:“这才是少年英杰嘛!小雪要是嫁给他多好!”
旁边一个大姑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小雪这妮子也不知道被灌了什么迷魂汤,让那个易玄风迷得五迷三道的,咱们华家女儿,哪儿能去给人当后妈?”
中年妇女撇撇嘴,懒得反驳她们,这些女人目光短浅,只看表面,只顾眼前,易玄风各方面是不如张铮,但同样前途远大,只怕这些人的女儿,将来没有一个能比华书雪嫁得好的。
进入正厅里面,燕统沉着脸,目光看向华父,华父丝毫犹豫也没有,赶忙站起身子,笑道:“来了啊!快坐,快坐!”
屋里的人也赶忙站了起来,脸上挂着笑容,包括那位叫嚣着要领教日月神弓和血煞龙蟒刀的叔伯兄弟,也乖乖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喘。
别看他们叫得凶,但人的名树的影,燕统堂堂中原省省局局长、神箭门门主,身份、地位、修为摆在这里,往那儿一站,不怒自威的气息散发出来,压迫感十足,既没人敢轻视他,更没人敢在他面前造次。
燕统仍然不苟言笑,板着脸,微一点头,三人落座,当面锣对面鼓的谈判,华父心里发虚,生怕触怒了这位燕大局长,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燕统同样一言不发,屋里的气氛很沉闷,压得人喘不过气。
“小雪呢,怎么没看到她?”张铮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环视左右,笑呵呵的活跃气氛,打破僵局。
华母笑着道:“小雪在楼上呢,这妮子怕羞的很,不敢见人!”
说着冲大女儿使个眼色:“去把你妹妹叫出来!”
不一会儿,华书雪在姐姐的陪同下下楼,她看起来情绪不高,抿着嘴,也不去看易玄风,紧挨着母亲坐下,眼睑低垂,忐忑中带着点儿紧张。
张铮望向她,笑嘻嘻的调侃:“小雪你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蔫头巴脑的?”
华书雪神经一下被挑动了,翻了个白眼,撇撇嘴:“要你管!”
华母拍了女儿一下,怪责的道:“这死妮子,怎么跟领导说话的!”
华书雪长嗯了一声,扭了扭身子,愁眉苦脸,表情委屈。
易玄风低头耷脑,萎靡不振,这两人凑到一块儿,是不是两口子看不出来,但绝对是难兄难妹无疑,肚子里都有一腔苦水。
华母看向张铮,歉意一笑:“小雪不知礼数,让张局长见笑了!”
张铮不以为意,摆摆手,笑着道:“没关系的阿姨,我和小雪开玩笑开惯了的!”
几句话过后,气氛重又陷入凝重,燕统不开口,张铮寻思着,以他的年纪辈分,也不好开口说这事儿,轻轻碰了下燕统,轻声笑道:“燕局,你看玄风和小雪的事儿……”
闻听此言,屋中所有人精神为之一振,正襟危坐,易玄风仍未抬头,身子却是一震,华书雪支棱起耳朵,偷眼打量燕统,心中小鹿乱撞般忐忑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