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其他弟子的加练强度是一,那么史阿的加练强度最少也是三。
没办法,都是师父的爱啊。
就是吧,师父的爱太沉重,他的头发有些承受不住。
岁月轻抚,头顶已经没有了往昔的繁华,无奈而忧伤。
“磨蹭什么呢?”
王越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这么没有眼力劲,老夫很不放心把你送去太子那里啊。
“来了,师父。”
史阿为自己的秀发默哀了几息,然后就小跑向王越。
跟师父比起来,区区几缕头发,无伤大雅。
“今天的课业完成了吗?”
王越看着眼前的史阿,轻轻叹了口气,是个练剑的好苗子。
可惜,生不逢时啊。
“还……还没。”史阿眼皮子一跳,连忙保证道:“师父放心,我肯定能完成的。”
不完成不行啊,当日事当日毕,毕不了那就明天继续,攒起来很恐怖的。
王越沉默,然后拍了拍史阿的臂膀,声音沙哑而又低沉:
“是为师魔怔了,以后不必如此了,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路是你们自己的,将来到底能走多远,终归还是要靠你们自己……”
史阿愣住了,其他弟子也愣住了,心底齐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这口气,这话语,怎么听着,像是在交代遗言呢。
“师父,您别吓徒儿啊,徒儿陪您去找大夫,这世上没有绝症,只有庸医,凡事您往好的方面想。”
史阿嘴唇都白了,师父很严厉,偶尔还发发神经,但他毕竟是师父啊,将他从小养到大的师父,他说什么也不会放弃的。
“是啊师父,我们都陪您去,天下之大,肯定有办法的。”
其他弟子也关切的看着王越,有些感性的眼眶都红了。
王越懵逼的眨眨眼,每个字老夫都认识,为什么连起来就听不懂了。
“啪!”照着史阿脑门就是一巴掌,王越脸色黑如锅底,一声怒吼声如洪钟:
“滚,老夫没病!”
他反应过来了,这他么不是咒老夫呢吗。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史阿摸摸脑门,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也不像是得病的啊,于是小心翼翼问道:
“那师父,您是……犯了什么事?”
“老夫犯了……”
王越下意识答话,然后眼睛一瞪,抬手照着史阿脑门又是一巴掌。
“滚,老夫没犯事。”
你才犯事了,你全家都犯事了。
史阿嘿嘿笑了,“原来师父是得罪了人啊,吓我一跳,那也用不着跑路啊,这样,师父您将徒儿逐出师门,徒儿去斩下那人的头颅,绝不牵连师父。”
“老夫得罪了太子,既然你有信心,那这事就交给你处理吧。”
王越面无表情的看着史阿,妈的老夫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戏这么多呢,看来还得再加练啊。
“师父放……”
史阿正要拍胸脯,然后卡住了,手臂是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卧槽,您老得罪谁不行,非要去得罪那种神人。
这让我如何处理,表演个置若罔闻?还是大义灭亲?
良心过不去啊。
“老夫放什么?”
王越眼睛眯了起来,今天你要是说不出个一二三,就别怪老夫抽死你。
“师父放……放……放假了吧,要不咱们还是赶紧收拾行李,趁城门没关先离开洛阳再说。”
史阿擦了把额头不存在的冷汗,还好我够机智。
“滚。”王越抬脚就踹了过去,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老夫不要面子的啊。
史阿被踹了个趔趄,脸色立马就白了,师父,您老不会是要舍生取义吧。
“老夫给你们谋了个好差事,都回去准备准备,到了地方别给老夫丢人。”
王越眼尖,连忙打断施法,再让你小子说下去,老夫今天怕是高低得死一个了。
一众弟子面面相觑,哦,原来这么回事啊。
那你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骗我们礼钱呢。
“嘿嘿,师父,不知道是什么好差事啊?”
史阿舔着脸凑了上来,师父说好差事那肯定是好差事,就是不知道有多好。
王越冷哼一声,径直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捶了捶自己的肩膀。
史阿连忙过去给王越捏肩,还对着几个师弟使了使眼色。
于是,倒水的、拿点心的、按摩胳膊的、捶腿的、拍马屁的,齐活了。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