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宫门后,李杰便来到城外的一间客栈找到了邓宏。
进入房间后,李杰环顾四周后,这才取下披风。
“先生,这里一切可还住的习惯?”
“尚好。”
邓宏摘下一颗葡萄,递到嘴里后,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
李杰坐下后,脸色却不怎么好看,邓宏见状,问道: “是皇帝刁难你了吗?”
“这倒不是。”李杰叹了一口气说道: “皇兄的身体太差了,这才一年不见,他竟已经如此这般虚弱!”
邓宏闻言,见怪不怪地说道: “整天躺在女人堆里面,再强壮的身体也经不住造啊!”
“哎!”李杰不停叹气,眼里满是担忧,“如今,皇兄身体抱恙,朝政又把持在宦官手里,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啊!”
“你登基。”
李杰“……”
可是禁军都被田令孜把持……
“殿下别忘了,我们还有李克用的两万沙陀骑兵。”
邓宏道,闻言,李杰露出了一丝担忧之色,“那李克用可信吗?”
“放心,有我在,他将来绝对是殿下麾下最能征善战的大将。”
“那就好、那就好。”见邓宏这么一说,李杰这才安心。
“殿下勿要担心,有我在,没意外。”
“好。”
与此同时,宫内,一小黄门偷偷摸摸进入了田令孜的住所。
“今晨,陛下吐了两口血,之后又选了八个美人侍寝!”
小太监一一禀报李儇的生活起居,田令孜仔细听着,随即眉头微微一皱。
他目光凶狠地盯着小太监,道: “陛下药中的剂量再放多一些,差事办好了,咱家重重有赏。”
“是。”
小太监行礼后,退了出去。
田令孜盯着屋顶,似笑非笑地自言自语道: “陛下啊,你终究是长大了,不似小时那么听话了,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只能重新挑选一个听话的小皇帝了!”
“来人啊!”
田令孜朝门外喊道,顿时,几名身着重甲的将领立即走了进来。
“参见公公。”
“你们几个给咱家听好了,一定要密切监视寿王与其他皇子的行踪。”
顿了顿,田令孜又补充道: “对了,宫中也要加强戒备,没有咱家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出宫殿,陛下召见任何人,也要事先通禀咱家,知道了嘛?”
“是。”
几名禁军将领齐声道。
“好了,你们去吧,你们的忠心,咱家都看在眼里,将来,飞黄腾达,定有你们的份。”
“谢公公。”
几名禁军将领听见飞黄腾达几个字,顿时眼里冒金光。
邓宏住处,李杰刚走,便进来了一位黑衣人!
“大人,田令孜在陛下药里放了慢性毒药,企图毒死陛下,拥建王登基,此时,宫内已经全部都是田令孜的人了!”
听着黑衣人的话,邓宏不禁眉头一皱,他看着黑衣人道: “田令孜对你还有什么指示?”
“他让我在陛下的药里加大毒药的剂量。”
“好,我知道了,宫中有什么事情,务必前来通报我。”
“是。”
黑衣人行礼后,便退了出去。
平静的长安城,一场阴险的权力更迭正在悄然进行。
皇帝李儇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宦官田令孜精心替换,他的亲信们如鬼魅般渗入各个角落。
原本忠诚的大臣们被驱逐,取而代之的是田令孜的心腹。
这些人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狡黠与谄媚,他们阿谀奉承,对田令孜言听计从。
大明宫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压抑,宫女和太监们都小心翼翼,不敢多言,生怕惹来祸端。
田令孜的权势如日中天,他的命令无人敢违抗,整个大明宫都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
皇帝李儇渐渐被孤立,田令孜的阴影笼罩着他,而他却无力反抗。
大明宫失去了往日的辉煌,仿佛一座被荒废的宫殿,只有田令孜的亲信们在暗中操纵着一切。
几日后,李儇以身体不适为由,将李杰再次召进了宫中。
可因宫内多是田令孜心腹,最后,李儇不得不将李杰叫进了厕屋里面。
厕屋里面臭气熏天,二人紧闭呼吸,李儇一脸无奈地看着李杰,眼神里藏着无尽的悲楚。
“陛下,您这是……”
“小声说话,这屋子里都是田令孜的人。”
李儇示意李杰小声一些,闻言,李杰十分不解道,“陛下既对田令孜不喜,为何又如此信任于他,以至于……”
“唉!”李儇悔恨地叹息了一声,他道: “朕自小不被父皇喜爱,是田令孜一直陪伴着我,久而久之,我便对他心生信任,谁料这家奴野心竟然如此之大,朕都如此信任于他了,他却还如此……”
说到这,李儇不禁流出悔恨的泪水,他一直对田令孜信任有加,甚至将朝政大权都交给他。
可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