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脸色非常的难看,眼看着就要晕倒在地,倒是孙翻译看出来两个人之间好像有故事,其实他这段时间已经了解过关于鲁高的一起了,要不今天也不能来找他,其实发自内心的,他十分的看不上这个鲁高,无论是个人的能力,还是人品素质,他都觉得鲁高是下下等人,你说把自己的老婆孩子都输光了的赌徒,能是什么好人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孙翻译其实从心底里看不起这个鲁高,但是就是因为这个人有这样的缺点,这么个烂人,但是奈何这个罗伯特需要这个人,孙翻译一个给罗伯特干活的,当然是要听命于主子了,主子让他干啥他就干啥,主子让他和谁接触,他就得和谁接触,不管这个人人品怎么样,是君子还是小人,都不在他考虑凤范围内。
但是他这个人也是有思想的,他有自己的分辨力,他心底还是给这个人打分的,什么样的人给多少分,当然这个鲁高在他这里也就是负分。
孙翻译虽然很想看热闹,最好这俩人能打起来,打得越激烈越好,他也没事看看热闹,他心里这样想,但是明显的感觉到好像有一道不怎么和善的目光再看向他,甚至可以说是犀利的目光。
这道目光就来自于他的主子,罗伯特,对,没错,罗伯特请鲁高吃饭,可不是单纯的请他吃饭这么简单,鲁高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他费了这么大的劲,可以说九牛二虎之力,又花钱,又费人的,找到鲁高,调查研究鲁高,可不是为了让鲁高来这靖水楼酒馆闹事的,他可不是来看这热闹的,况且他汉语又不怎么精通,谁知道这些人在这里叽里呱啦的说什么呢,他完全听不懂。
所以根本没那心情看这俩人打起来,他要的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可不在这,他又不能用英语去说这俩人,所以只能是看向孙翻译,孙翻译这个人也是会看脸色的人,这也是给人家干活最基本的技能,如果连主子的脸色都看不懂,那还怎么给主子干活。
所以孙翻译瞬间就领会了罗伯特的意思,马上说道“二位,如果认识,那就请吃完饭再叙旧。”
两个人听了,简直就是对他们极大的侮辱,他俩之间谈什么叙旧,这俩之间有一天二地恨,三江四海仇,根本没啥旧情分在里边。
鲁高反应的快“我和他根本就不认识,谁认识这里的看门狗啊。”
酒保听到鲁高说自己是看门狗,那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就算是在这个时代,那也是不能接受的,谁被说成是狗那也是不被允许的。
这是对他人格的极大的遍地,这个鲁高太不是人了,这酒保也忘记了自己曾经和这个鲁高打过架,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现在这个人又来在这里胡说八道,甚至还辱骂他,上次因为和鲁高打架差点没了工作,但是此时此刻,就在这个时间,地点还是酒楼,他听到鲁高的话之后,还是不能忍受,他现在觉得是可忍孰不可忍,这人嘴巴太臭了,他抬手就要给鲁高一嘴巴。
鲁高一个躲闪不及,他根本就没想到时隔多年,这位还是这么的冲动,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呢,根本就没有给 他反应的时间,不过这位这次击打的目标不再是鲁高的鼻子,而是眼睛,鲁高的眼睛被这样重击之后,立刻就肿胀了起来,乌眼青,鲁高本人非常的痛苦,但是旁边的人看起来确是非常的搞笑。
周围的人一声惊叹,怎么这又要打起来了,又有好热闹看了,这简直就是天上掉下来的大好事啊,这本来日子正过得枯燥无聊呢,现在有这样的好事,这不兴奋呢。
正在人们都摩拳擦掌,等着看一场大好戏的时候,鲁高也不负众望,他现在是有理,也不欠这个酒保的钱,鲁高只想一种人低头,只觉得在一种人面前矮半截,那就是他的债主,他借了钱的人,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吗,这道理鲁高还是懂的,但是这位酒保显然不在他低头的范围内。
要是债主打他骂他,他当然不会还手,但是这位是谁,这位和他没有任何的债务关系,能随便打他吗,那可不行,这可不能随便打啊, 他抡圆了胳膊,上去就想和酒保激烈的战斗一番。
孙翻译眼疾手快,立刻就抱住了鲁高“兄弟别激动,兄弟别激动。”
看到孙翻译这样抱着自己,阻拦自己去打这个酒保,鲁高很是生气,大声的说道“你怎么回事?你 没看到他打了我吗?你不去拦他 ,你拦我干啥?”
孙翻译赶紧劝说道“鲁大哥,您这人大人有大量,冤家宜解不宜结,你别和他一个酒保一般见识,不值得。”
穷人最喜欢别人尊重自己,最怕的也是别人不尊重自己,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这点尊严,可能自己手头什么都没有了,就只有这可怜的一点尊严了吧。
他们非常在乎别人对自己尊重的问题,最在乎也是最怕的就是别人看不起自己,这鲁高此时听到衣冠楚楚,穿戴整齐的 ,一看就是和自己不是一个阶层的孙翻译居然叫自己大哥,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仿佛自己的人生阶层也提高了一个档次,这周围的人都是直接叫他的名字,根本没人叫他大哥,就算那些比自己年龄小的,也叫自己老鲁,这位孙翻译如此看得起自己,让他觉得自己倍感欣慰,觉得自己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