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大人呐!完了!老魏家的儿子,脑袋被人给送回来了!老王家满门被杀了,老王头子两口子和他们家的大儿媳妇儿还有四个孩子,被别人给抓走了!”
齐玉亭端着小茶杯,微笑:“老王头子?哪个老王头子?你自己不就是老王头子嘛!”
王廷章拱手作揖,呼天号地:“齐大人,你给老夫开解开解吧!为什么啊?这是为什么啊!令主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啊!他不是说允许交出金牌吗?怎么又把他们杀了呢?”
齐玉亭勃然大怒:“老王头子,你一个平民百姓跑到朝廷大员家里大放厥词,视上下尊卑如无物,藐视朝廷礼仪,给我滚出去!”
王廷章“噗通”一下就跪地上了,“齐大人呐!我是一个商贾,啥也不懂,求求你了,你就给我说说好不好啊!事关我们家几十口人的人命啊!上天还有好生之德呢,您就给我说说呗!呜呜呜,呜呜呜!”
齐玉亭坐下来,又笑了,当初有多么得意,现在就有多么凄惨。这些蠢人,真的就那么以为赵长东是一个善茬子,好欺负?
一个敢造反的人,敢拿着身家性命去拼的人,能是好惹的?看着吧!那些蠢货很快就会登门了。老子要是不狠狠的敲你们一个大竹杠,都对不起老天爷给的机会!
“老王,咱们上次都说明白了,从此以后互不相干,忘了以前的事情。你今天登门本官很难办啊!你这是想提起旧事,威胁本官啊!”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威胁大人的意思,我就是害怕了,瞎胡说!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往心里去。
您给我开解一下,我不让您吃亏,我送给你一万两银子作为赔偿!”
“老王,我跟你说句实话,你我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不但你害怕,我也害怕。
我要是跟你说了什么,一旦让人家知道了,我的满门老小也不一定能保得住。
你说我们全家的人加在一起就值一万两银子吗?我是真的不能说什么,你还是走吧!”
王廷章爬起来,不就是想要钱嘛!“你开个价吧!”
“二十万两银子,不还价!”
“二十万两银子!你怎么不去抢!”
齐玉亭好整以暇,喝了一口茶水,又在嘴里面回味良久。
“不好抢啊!本官武力不足,只能等人上门送银子了。你要是不想给,也无妨。一会儿还会有人来送银子的。”
王廷章卖了半天惨,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就是为了省点银子,结果齐玉亭不上当!
“那老夫就坐在这里看着,看看有谁会来给你送银子。”
“那不行,你以为我侍郎府是菜市场吗?还坐在那里看热闹!门都没有。旁听半价,十万两银子,现在就要,不然就滚蛋!”
“齐大人,你也太狠了吧!咱们好歹也是打过几场交道的,同为金牌令下属,我也曾经帮助过你,如今你这样翻脸无情,就不怕别人说你的闲话?”
“哼!大家同为金牌令下属的时候,咱们是同谋,需要互相照应。如今各不相干了,谁有资格说我的闲话?
我告诉你老王头子,就是金牌的事情暴露了,我也是凭着金牌在为朝廷做事情。
我为朝廷筹集一百八十万两银子和二十万石粮食的事情不是假的。就凭这个,皇上也不会怪罪我。
你呢?你捐献了十万两银子,是为了什么?你捐给了谁?再胡说八道就给我滚出去!”
王廷章蔫吧了,“齐大人,我如果真给你二十万两银子,你真的有主意帮我躲过这场祸事?”
齐玉亭点头:“主意肯定是有,只是具体操作还需要你自己去做。毕竟我又不是什么令主,能一开口就饶了你,是不是?”
“我身上没有那么多银票啊!”
“你来求我办事,居然没带银票?”
“不是没带银票,是没带那么多。”
“那你带了多少?”
“五万两。”
五万!不少了,全天下也没有几户人家有五万两银子的。
“这五万两银子算是定金,你回去再拿十五万两银子来。”
王廷章怎么瞅齐玉亭,就怎么觉得他不像是有什么好主意的样子。
可是他赌不起。
王庭养他们家,虽说不是什么豪门显贵,但却是三品宣威将军府,家里的仆役过百,有不少还是上过战场的退役老兵,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让人灭了门,太可怕了。
他呢?家里的仆役和护院也有一两百个,但是和退役老兵那是不能比的,所以,王廷章决定舍财免灾。
“齐大人,这是五万两银票,您收好了,我现在就回家给你取银票去。咱们可得言而有信啊!”
银票到手了,齐玉亭心情大好,“去吧,去吧,快点回来,抓点紧,要是人家趁着这个功夫把你家灭了门,可怨不得我。”
王廷章也没有功夫和这个杂碎废话了,赶紧跑回家取银票去了。
齐玉亭哼着小曲都来咪发骚拉稀,从那些人的手里敲了六十多万两银子。
至于他出的主意管不管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