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几根连尖都没有的细竹条,但射出来时却有箭矢的破风之声。
徐福知道,在真正的高手手中,草木竹石皆是神兵利器。当即不敢怠慢,一抬手,迅速凝结出一面“烈风盾”挡在身前。
以“烈风盾”抵挡,倒不是徐福对自己的肉身没信心,只不过他不想过度依赖这身“铜皮铁骨”,他怕一旦养成用肉身硬抗的习惯,万一碰上能破开他皮肉的神兵术法,那可是会要命的!
“能挡就挡,能躲就躲!”
这是徐福对自己的要求,至于这强横的肉身,就当是“压箱底”的本事吧!
“烈风盾”一出,空地上立刻涌起一阵大风,无数竹叶被卷到徐福身前。
被这突如其来的大风牵引,竹条还未打到“烈风盾”时就偏离了方向,向风盾的中间汇聚。
竹条与“烈风盾”刚一碰触,立刻被四下弹开,不过其中蕴含的灵力也搅乱了“烈风盾”,让徐福难以维系。
“烈风盾”溃散,被卷起的那些竹叶立刻四散开来,徐福周围好似下了一场竹叶雨。
竹叶落定,徐福赫然发现自己已不能动弹,他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站在他身后的二女却是看得清清楚楚,就见徐福的后肩、背心、腰间、双腿各插着一根竹条。
说是“插”也不太贴切,那几根竹条像是被徐福给吸住了,甚至连他的衣裳都没刺穿,就那么直挺挺地立在他身上。
“这是什么术法?”
朱大勤见爷爷大发神威将徐福制服了,立刻欢喜地惊叫一声,跑过来看。
“六竹锁。”朱容胜笑着答道。
朱大勤转了一圈,见徐福确实无法挣脱,喜笑颜开。
不过随即看到李无疾和白瑜担忧的眼神全都落在徐福身上,他又瞬间黯然下来。
“又不是你的本事,有什么好得意的!”
朱大宝在一旁嘟囔了一句,一字不落地落入朱大勤耳中。
朱大勤脸色微红,扭头看向朱大宝,高声叫道:“我定会修成这门术法的!”
说罢,朱大勤跑到朱容胜身前,抢过他那双筷子,快步朝竹林外跑去。
朱容胜没有说话或是阻拦,任由朱大勤离开,目光重新审视起徐福来。
眼前这个少年反应神速,风术法更是信手拈来,朱容胜也是心中暗赞了一句。
而白瑜此时已经来到了徐福身前,高声道:“此事因我而起,还请前辈不要为难他。”
白瑜目光坚定,语气铿锵有力。
这些日子,徐福带着她东奔西走,四处求医,这让她很是感激,她之前真是存了几分“以身相许”的心思。
可到了青龙上灵院之后,见到李无疾,白瑜就知道自己自作多情了,倒不是李无疾多么的倾国倾城,而是她能看出,徐福对李无疾的与众不同。
既然徐福已心有所属,那她唯一能报答这份恩情的机会也就没了,又怎么能再让徐福铤而走险呢?
“若是前辈能医好我,就算是让我赴汤蹈火,我也绝无二话,若我已无药可医,那还请前辈别与我等一般见识,我们立刻离开朱家村。”
到此,白瑜已无心医治,只盼着徐福能安然无恙,不要再因她而伤。
白瑜说话的工夫,李无疾已经来到徐福身旁,她想把徐福身上的竹条拔下来。
可即便是用尽全身力气,手指被割破了,那些竹条仍旧是没有移动分毫。
“二爷……”
朱大宝见状,也想说点儿什么,只不过话音刚落,就见朱容胜松了手上的法诀。
那些原本点在徐福身上的竹条,立刻松垮垮的落在地上。
徐福身子颤了一下,总算是能动了。
徐福大口地喘着粗气,看向朱容胜的眼神也多了几分警惕。方才那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他心中很是不安,这还是他修至九品至尊境界后,第一次这么无助。
朱容胜的定身术与朱大勤施展的那招大同小异,都是借助法器,锁住他的筋肉骨骼,只不过朱大勤的法器他可以用通天诀轻易摄取其中的灵力,而朱容胜的这招,徐福竟是无法捕捉到那些竹条的位置。如此一来,自然也就无法施展通天诀了。
“前辈修为通玄,晚辈佩服!”
徐福恭敬地朝朱容胜行了一礼,他自然知道眼前这个中年人的修为深不可测,这并不是坏事,徐福觉得医好白瑜的机会又大了一分。
“说说看,怎么回事?”
朱容胜说着又坐回到椅子上削竹子去了。
徐福闻言双眼一亮,心中大喜,立马上前几步,将白瑜被饕餮珠侵染一事,细细说了一遍。
“可有医治之法?”
徐福满脸期待地看着一直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