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克峰觉得耳朵嗡嗡作响,眼冒金星,脸上火辣辣的疼。
永宁公主早在吴克峰挨了一巴掌时,就已恭敬的站立一边,等候胡灵儿发话。
吴克峰捂着右脸,气的喊道“娘娘为何打臣。”
“臣,你还知你是臣子,身为臣子私闯本宫府邸,故意惊吓小殿下意欲何为”胡灵儿脸色阴沉的能滴下水来“春生,把人送到镇抚司交由梁瑾言,生死不论。”
“公主救我”吴克峰抓住永宁公主的手说。
孩子是她在这个时空的底线,触到这个底线,天王老子来了也挡不住她的杀心。
永宁公主挣脱吴克峰的手说“你擅自闯入娘娘的别院实属大不敬,罪不可恕,本宫救不了你,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吴克峰睁大眼睛,不敢相信一向温顺的永宁公主会说出这话来。
“你”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就被春生带着护卫堵住嘴押走。
胡灵儿余怒未消,对永宁公主说“堂堂皇家公主被个庶民欺压到抬不起头,挺不直腰,你也真够窝囊的。”
永宁公主默默的褪去衣衫,腰间一片密密麻麻的针眼。
“怎么会这样,这是那个畜生做的”胡灵儿走上前问“他还做过什么。”
“娘娘”永宁公主的眼泪流下来,呜咽着说“还有大腿处也是如此。”
胡灵儿闭闭眼睛,平复自己的心情。
“娘,这是爹爹做的”吴邦宏牵着吴邦然站在门口一脸震惊。
永宁公主慌忙整理衣服。
胡灵儿转身看着俩孩子说“你们不在内院来前院有事吗?”
吴邦宏行礼道“舅母,宏儿是来劝父亲回公主府,不知舅母与母亲在。”
胡灵儿注视着这个长相酷似吴克峰的孩子,说“你父已送往镇抚司。”
永宁公主整理好衣服,蹲下身子说“娘会休了吴克峰,宏儿、然儿你们是吴家子,若是愿跟随娘,娘会求圣上下旨让你们兄弟都跟着娘;若是不愿,等娘写下休书时你们就回吴家吧!”
吴邦宏眼里有一瞬的茫然,清醒过来追问“母亲为何要写休书,可是因父亲所做之事吗?”
胡灵儿也不解是为了何事,若说是因为身上的针眼,可细看之下还有些伤痕像是旧伤,想休夫的话应该早就有所行动,一直到现在才爆发出来,说明吴克峰做了更恶毒的事,逼得这老实人再也忍不下去了。
胡灵儿对白芷说“去把小殿下抱来。”
永宁公主说“娘娘还是回内院看看殿下吧!”
胡灵儿点头说“行,我先去看孩子,白术,吩咐厨房煮安神汤,大人孩子都喝些。”
胡灵儿走后,永宁公主也带着俩孩子回东跨院。
“娘,他打你了吗?”吴桐月见永宁公主回来,跑过去上下打量着她。
“娘没事,你舅母回来的及时,把他送去镇抚司了”永宁公主安慰着吴桐月。
吴桐月板着小脸问“他不会出来了吧!”
吴邦宏听着这言论,指责“大姐,那是咱们父亲,你你大逆不道。”
吴桐月脸上有着与她年纪不相符的嘲讽之色,“他只认你跟小弟,我在他眼中就是个联姻的傀儡。”
永宁公主抓着吴桐月的肩膀急切的问“月儿,你何出此言。”
吴桐月垂下眼帘说“咱们还没来京城时,我就听他说要把我许给巡抚家的傻儿子,只是为了巡抚答应给他一个官职,他就卖了我。若不是您答应回京给他寻个差事,我怕是早已送到巡抚家了,回京后您没能给他求来官职,他已经不止一次的用针扎您了,这次吴家人进京就是想带我回去,然后把我送到巡抚家,我讲的可对。”
永宁公主眼泪汪汪的说“是娘无用牵连了你,你放心娘不会让你嫁给那个傻子,你舅母已把人送到镇抚司,娘会尽快写休书休了他。”
吴邦宏还有些迟疑的问“叔父与姑父不是上京来看咱们的吗?怎么又牵连到大姐身上。”
“宏儿你已经不小了,有些事你也该懂了,进屋娘把事情讲与你听”永宁公主牵着吴桐月来到正房厅堂坐下。
芳泽与芳姿端着洗漱用品进来,永宁公主只洗了脸,用热帕子敷了眼睛,便挥退了她们。
永宁公主轻抿了口茶,讲起往事:我的生母是僖嫔,她福薄生下我血崩就走了,后来高宗皇帝把我交给惠妃娘娘抚养。从我记事起,惠妃娘娘在外听了酸话,回宫就打骂我,直到她给我选了驸马后,打骂才停止。我一直认为在宫中的生活已经够凄惨,谁知嫁到吴家才知何为火坑,才开始吴家人对我还是和颜悦色,后来从我身边人口中探知我在宫中就是个不得宠的,吴家人翻脸不认人。
讲到这儿,永宁公主对几个孩子说“你们并不是你爹唯一的孩子,他在老家还有两个儿子,你爹之前曾经成过亲,后来为了攀上皇家这门亲,贬妻为妾,这些也是我后来跪祠堂时得知的。”
三个孩子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事,惊讶的嘴巴大张,吴邦宏更是激动的说“爹怎么可以这么做。”
永宁公主嘴角带着讥讽,说“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