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灵儿心底有些小期待,嘴上说“不要修的富丽堂皇,简约大方就好。”
李翊昊盯着她猛看了几眼。
“看我作甚,我脸上又没有花”胡灵儿说着摸摸自个儿的脸。
李翊昊轻笑出声,说道“我是看你如何说着心口不一的话,你可以试着向我敞开胸怀有啥说啥,就是说错了我也不会笑话你。”
胡灵儿不会承认自个儿心口不一,也不会把李翊昊的话当真,所以只是笑笑没说话。
“娘,快来看”院里传来李曜宸的喊叫声。
胡灵儿抢先迈进宫门,入眼的不再是青石路面,而是石子铺成的路径把院内分割成一块块巴掌大的田地,有两块地里冒出绿色。
东面墙下栽着葡萄树,还有些不认识的树木。
西面的墙上就热闹了,挂着三个大竹筒,里面盛着竹箭。再往南移墙上挂着个没底的竹篓,对面有个一人多高的木架子上也挂着竹篓。
“这是篮球场”胡灵儿挑挑眉问“既然有篮球,怎么能少了足球,你没备个足球场。”
李翊昊说“坤宁宫的院落小,只能做些简单的娱乐设施,像足球场、高尔夫、马球还有标准的篮球场,怎么可能修在宫中。这里的娱乐太乏味,除了喝花酒、赌钱就是琴棋书画、唱小曲,我把咱们那时节的体育器材画了个图样,已交给工部,让他们做出来。”
胡灵儿看着有跷跷板、小木马摇摇椅、滑梯、秋千。
李曜宸喊叫着从滑梯滑下来。
胡灵儿说“圣武帝为何不让人造些玩具给民众玩。”
“你是在说笑话吗?真是一孕傻三年”李翊昊嫌弃她说话不经脑子“那时百废待兴,百姓都要饿死了,有什么比吃饱饭还重要,去主殿看看。”
胡灵儿跟在后面去看主殿。
这间主殿做了一个隔断,外面转圈摆着联邦椅、茶几,联邦椅上铺着动物皮毛垫子。隔间摆着一张书桌,上面摆着几本经史子集。
李翊昊见她不断打量着联邦椅沙发,说“坐下试试。”
胡灵儿坐下摸着座垫问“这是什么动物皮毛。”
“兔毛”李翊昊说着过去坐在她身边说“我命人做的都是两人座,坐着还舒服吧!”
胡灵儿点点头说“虽然没有海绵那么柔软、有弹性,但已经不错了。”
李翊昊指着用布幔围起来的寝殿说“寝殿还要费些时日,你与孩子们还是先在将军府暂住,全部修缮好再搬来。”
胡灵儿问“对了,你与宗人令讲了给外甥改姓的事了吗?”
“走着说”李翊昊拉起胡灵儿朝殿外走去“过两天宗人令去公主府给三个孩子改姓,顺便问要不要连名字都换了。”
胡灵儿询问“你不会真让太后在寺院待三年吧!恐怕到那时有大臣上奏章劝谏。”
李翊昊用手指捏了胡灵儿的脸一下,说“我今儿把宗人令请来就是做个见证,这事已经记录在册,史官哪儿由宗人令知会。怎么就傻成这样了,一点分析能力都没有,以后还是别生孩子了。”
胡灵儿揉着腮,怼他“我是脑子迷糊,又不是腮傻,你捏我脸干啥。总说这个傻那个愚钝,你聪明干嘛不戳我的头,看样子你也是个笨的。”
李翊昊被她这番话气乐了。
李曜宸跑过来问“爹,你笑啥。”
“爹笑你娘傻气满满”李翊昊笑着对李曜宸说。
李曜宸说“娘不傻,娘聪明着呢?”
胡灵儿拉过李曜宸,把他散落的头发朝后拢拢,说“团子,咱们该回府了,你弟弟还等着呢?”
李曜宸回头看看那些玩意,意犹未尽的问“娘,不能住在宫中吗?”
“如今不行,坤宁宫还未修缮完”胡灵儿说“与你爹告退,咱们出宫。”
穆宁回到仁寿宫越想越气,又把殿内的摆设砸了一地。
映蓉在旁边劝解“娘娘您别气坏了身子。”
穆宁咬牙切齿的说“这个孽障如今眼里只有那个贱人,恨不得我死了他才如意。”
映荷与映红清扫破碎的瓷器。
映碧端着茶盏进来,轻轻的放在穆宁面前,说道“娘娘,奴婢觉得圣上请您去寺庙是规避凶险。”
穆宁撑着头问“何意。”
映碧在心里把话又捋了一遍,才慢慢的开口“娘娘,圣上对您还是至诚至孝的。”
“映碧,圣上若是至诚至孝,怎能提出请娘娘去寺院祈福的要求呢?”映蓉手捂着腹部反驳。
映碧屈膝道“娘娘,奴婢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还请娘娘恕罪。”
穆宁坐正身子说道“恕你无罪,讲。”
映碧清清嗓子开口“圣上提出娘娘去寺院祈福,依奴婢的见识只想到这是娘娘的福德,先皇、老国公爷都是娘娘的至亲,去寺庙祈福让亡人早登极乐这不是好事吗?再就是圣上说的遗诏之事,娘娘不愿去寺庙规避,若再被有心人拿出证据在朝会上呈到御前,圣上也难替娘娘遮掩一二。这些年奴婢在娘娘身边伺候,见识还是未曾长进,可奴婢的话都是出自真心,若有不妥请娘娘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