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中坛的?”
一听到这两个字,颜初倩的脸色骤变,随即却是有些狐疑地盯着离阳。
要说中坛的爷,她自然最熟悉不过了,毕竟老子怕她惹麻烦,特意叮嘱过,在这金阳宗的地界,有几位中坛爷是绝不能得罪的。
她分明记得,这其中没有离阳才对,不然的话,还哪里敢插队。
颜初倩是霸道,但又不是蠢。
惹了中坛爷,不仅她自己落不着好,还容易连累老子,届时在外面受完罪,回家里还要挨老子批。
没必要自找不快。
只可惜,离阳一言不发,正眼都没瞧过颜初倩一眼,似乎是不屑于回答。
实际上,只是怕言多必失而已。
朝一旁的朱广陵使了使眼色,对方便心领神会,停泊好龙辇之后,便领着离阳入了大殿。
一路上有不少人盯着他们窃窃私语,毕竟刚才闹出那么大动静,很难不引人注意。
如今更是把颜初倩给绑在了身边,此女名头颇大,就像是一耀目明珠,吸引众人目光,齐齐投了过来,万众瞩目。
“这位爷又是哪位?怎么连颜儿爷都吃瘪了?”
“听到了中坛两个字,该不会?”
“原来是中坛的爷,怪不得这么豪横,颜儿爷栽的不冤。”
“既然是中坛爷,我等就不要多管闲事了,还是等颜儿爷的老子来吧。”
在离阳道出中坛二字之时,偌大个地方,竟是无一人敢上前解救颜初倩,任由他们入住雅间,由此可见,阳烨的阶级固化,已然深入人心,连修士也不能幸免。
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促成了这般畸形社会。
“李儿爷您稍等,小的这就去喊外事长老过来,他是议事殿的头头。”
好吃好喝伺候着离阳,朱广陵这才告退,前去唤来真正的话事人。
凤凰之羽极为不俗,他一个小小化玄,做不了主。
他一走,房间内便只剩下离阳与颜初倩。
此女自打被先天之力束缚住,挣扎了一番,知晓自己不能脱逃,便没有白费功夫,一直静静注视着离阳,倒是省心。
不过这灼灼视线,也令离阳有些不耐,索性弹指一挥,暂时封闭了对方的五感。
这才舒服了许多。
“听说今儿来了个中坛的爷,在外面就把颜儿爷给捉住了,是你小子?”
不过片刻,便有一年轻男子提着鸟笼走了进来,斜眼上下打量了离阳一番,随即又看了看一旁被捆成粽子的颜初倩。
“颜儿爷好久不见了,吃了没您?”
他把鸟笼放下,大马金刀地坐在离阳对面,这样问到。
只可惜,颜初倩被离阳断了感知,听不见这话。
不过见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苏郎星也不怎么在意,却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看来没吃,都喘不上气了。”
随即转向离阳,翘起了二郎腿,双手抱胸,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那么,这位中坛爷,想要劳什子玩意?”
离阳仍旧沉默,大手一挥,便在桌上排出足足三根凤凰之羽,一经显现,浓郁的火行之力便扭曲空间,底下的桌子更是一触即焚,渣都不剩。
见到这一幕,原本漫不经心的苏郎星便像是被吓了一跳,顿时坐直了身子,神情也尊重了许多。
“哎呦喂!要不怎么说是中坛的爷,一上手便是此等至宝!”
他探着个脑袋,仔细观察眼前的凤凰之羽,细看了一会,便忍不住伸出一个大拇指。
同时赞叹道:“好好好!上等货色!保存的也得当,就像是刚从一只活纯血凤凰身上扒下来似的。”
还真被他给说中了,这些凤凰之羽都是得自寒卿卿那位始祖真凰,能不新鲜么?
如此世间珍品,即便是苏郎星,也没见过多少,是以他眼神痴迷,直勾勾盯着,以至于下意识地伸手想要去触碰。
自然被离阳制止了。
苏郎星这才回过神来,知晓是自己逾越了,却是仍旧有些意犹未尽,又看了好一会,才强行将目光收回。
笑呵呵地问道:“还不知,中坛爷您想要些什么?”
“是金阳果,还是银星树?”
这两种灵材都是金阳宗的特产,珍贵至极,不少修士不远万里来到这里,耗尽身家,皆是为了此物。
不过离阳却是摇了摇头,他一个都不要。
“爷要的是金火两行纯阳之物,你这有没有?”
“金火两行?纯阳之物?”
听他这么一说,苏郎星顿时陷入了沉思。
说实话,这两个词单独拿出来,都是很普遍之物,尤其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