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无法在边境久待,当使团到复命之日的时候,她们就得启程回京师了】
【对于很多人来说,边军一行只是一场梦,只是每每想起都会为那时的自己感动罢了】
【三年之后,她们终究等不到当年带着自己红装驾马的英雄】
【那些人的荣誉会定格在他们死亡的那一刻,那些人的故事会被春闺女带往京城,让被他们庇护的人知道世间最勇敢的人在做什么】
【让他们……珍稀来之不易的和平】
【和一般女子不同,当年的首相之女,流云婕,她选中的男人是“七卒先登”单雄西,她为之孕有一子,名叫单平安】
【不顾父亲的反对,她生出了单平安】
【单雄西作为七卒,不能离开边境,她就一个人把这个孩子抚养长大,为此她早早结束了自己的少女生涯,学习人妇该做的一切】
【三年后,一个好消息传来】
【单雄西没死,走出了七卒,成为了“万人敌”,再往上一步,那就是柱国元帅!】
【当时不少人跑来府上恭贺,说她慧眼识英,找了个好归宿】
【流云婕却不在乎这些,她只想再见那男人一面,如果可以,她希望他能从边军脱身,来京城和她一起生活】
【一封万里家书传去】
【单雄西的回答只有一句――“非柱国之身,安能配卿?”】
【她是宰相之女,我得是柱国之躯,这样才算是般配】
【单雄西当年是这么想的,但他忘记了,成了柱国元帅……他就更见不到流云婕了】
【边境靠他镇守,他在哪哪就是边关,这如何能脱身一刻?】
【没办法,他在边境一待,又是十年】
【十年后,流云婕带着儿子去军营找他,终于才见上了一面】
【单雄西看着长得如此高壮的儿子欣喜不已,带着娘俩坐上自己的宝马,冲到对面的柴人军营就杀了一圈】
【流云婕和以前一样,身上有一股英武之气,抽出他马上的宝剑,竟然还斩了几名敌军,引的他周围的亲兵一阵叫好】
【他那儿子就丢人的很了,第一次见血就哭的哇哇叫】
【跟着他一起出去的那几位新七卒想笑又不敢笑,亲兵问单雄西“要不要把公子带回营帐,一避凶灾之气?”】
【单雄西黑着一张脸拒绝了】
【他说“单家的男人没有孬种,让这小子好好看看,这就是咱以后要埋骨的地方。”】
【老单不想丢脸才那么说的,但结果就是,他儿子是真帮他挣不了脸,不止哭,后来还上吐下泻】
【不少老兵险些笑死在路上】
【“那么大个个子,都长得白肉啊,那是元帅的种吗?”】
【“嘶……元帅这么多年没回去了,难说。”】
【类似的流言屡禁不止,单熊西的脸越来越黑,送走流云婕娘俩的时候,他郑重交代,“在这小子有七卒的实力前,别来带他来军营丢人。”】
【可能是面子上臊得慌,单熊西说话重了些】
【流云婕听了这话就感觉很失望……没人知道她为了来这一趟付出了什么】
【她在分别的时候要听的是这种话吗?流云婕抱紧单平安,怒斥道】
【“你儿子天天喊着要见你,结果见了这当元帅的老爹,一点传家的功夫没学到,反倒要被他嫌弃。”】
【“好好好,你单雄西是英雄,连儿子也不想见,那今后也不必见我了。”】
【说罢,流云婕转身就走】
【走到半路她就哭了,眼泪模糊了视线,导致她没能看住那个长成了半个大人的儿子】
【单平安跑了,他觉得自己没脸再见娘】
【娘那么想见爹,却为了他说那种话,或许……真是京城中太安逸了】
【他不想回京师,他要去天下闯荡!他要做天下最狠的男人!】
【“然后,我就改名成了单掸恶,混绿林道去了。”单掸恶揉了揉宽大的脑门】
【当年也是被人所误,听人说最狠的男人都去绿林道混去了,他一股脑就钻了进去】
【钻进来才知道,这绿林道是水浅王八多,想混到巅山境不知道得哪一年】
【单掸恶之前都快忘记自己这久远的身世了,他想的是,反正爹是元帅娘是高门大户,日子过的都比他好,他也就不操那个心了】
【但一年前,一个人把一封万里传书送到了他这里,单帮主就摆不下去了】
【那传书上说北方柱国已殁,柴人随时会南下,这封信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朝廷不可信,靖难司不可信,六大派不可信】
【“吾子,可信。”】
【单掸恶当时感动的都快流泪了,他说老头子这也太信他了吧……你绝对想不到你儿子这么久过去还是见山境】
【一个见山境就算知道这种事又能怎样?】
【单掸恶想了很多种办法都没把消息传出去,他感觉大虞被人渗透的厉害,二五仔比他卒林帮都多】
【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