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几千年前,有一尊惊世魔头,出入各国王宫如入无人之地,承担一国国运的社稷重物,在他手上就和玩物一样】
【强横一时的魏越两国,就因为国运被毁之事亡国】
【后世的天下在走上大一统的道路后,绝大多数的皇帝都思考过一个问题……万一有人效仿当年魔尊,杀入宫中,盗走社稷重物,一国之运岂不毁之?】
【失去了三教的压制,天下武道一片欣欣向荣之态,能人辈出,就算是天下共主,也未必就比禹本山的头名厉害】
【所以皇帝们担心的第二个问题是――“在朕无法压制禹本山头名的时候,如何保证他无法妨碍我的统治?”】
【将这两个问题结合起来之后,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
【祭炼社稷重物】
【为此,他们放弃了用国运奉养巅山境,替他们建立武祖始庙,而是把一切珍稀、强大的材料全部熔炼到了社稷重物里面】
【相当于举国之力,奉养一两件武器】
【在一阵复杂,繁琐的祭炼之后,社稷重物不再像以前那样脆弱,遭遇强烈的打击就会碎掉,它比武祖始庙都坚固,而且本身具备了定鼎山河的能力】
【一尊凌驾于万民社稷的王,配上一把承载国运山河的武器……这样的实力,在绝大多数情况下,就算是禹本山头名也要避其锋芒】
【而那样的国之重器,在大虞,有足足三】
【山河鼎、天子剑、镇国玺】
【把目标降低一点,不以天下第一为假想目标,这三个国之重器,在未被千秋不死王操纵的情况下,每一个都有镇压巅山境的能力】
【当年惠州有一个淫僧叛教而出,有巅山境的实力,佛教清理门户的速度太慢,以至于他肆虐诸州】
【在当地州牧把这人的情况报上去之后,当晚天边便划过一道剑光,天亮时人们发现那个佛门淫僧已经死在了菜市口】
【当时受命处理这件事的就是二皇子,他借天子剑之威,一剑枭贼】
【国之重器,有大虞皇家血脉就可以催动,二皇子体验过这把剑之后欲罢不能,推脱各种借口不肯归还,但这把剑最后还是消失在了他的书房暗室】
【都是皇室血脉,亦有差距,千秋不死王还是握着对这三件重器的绝对掌握】
【从那之后,他就没再把国之重器借给自己的任何一个儿子】
【他对自己的儿子有防备之心,而在他状态成谜后,这种防备之心被有心之人利用,做了一个天大的局,所有的皇子,都在这个局内】
【这个局进行了很多年,许多皇子的命都陷在了这个局内,如今大虞还活着的皇子只剩下三位,三皇子、六皇子、九皇子】
【他们三个,就是最后有可能驱动国之重器的人选】
【镇国玺随着千秋不死王的消失消失了,国之重器只剩下两件,三个人分两个宝贝,自然要有一个皇子出局】
【你身边的那位九皇子,就是率先出局的那一个】
【他从袖子中取出了一张纸,这种纸你曾经见过,是天上人间出产的载舟纸,可以超远距离传输物品】
【国公府的那位说客黄良,曾经被你讹了许多东西,都是通过这种纸送过来的】
【九皇子咬破自己的指头,以血为墨,在纸上写下了一句话:】
【“帮我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不难猜到,皇子殿下要的那个东西应该就是他口中所说,能挡住柴人的关键】
【“你要什么?”陷阵将军问道】
【“山河鼎。”】
【取鼎之事他已经交给了京城中自己最信任的那位幕僚,他不知道那位能否办成此事,但此时也只能寄希望于奇迹了】
【九皇子简单介绍了一下山河鼎的威能,你差不多也明白了个中关键】
【“山河鼎现在在谁手中?”你问道】
【“我三哥。”】
【“那他为何不用山河鼎的力量来支援北境?”】
【“或许支援在路上。”九皇子摇了摇头,“又或许他和长生教有染,不想支援。”】
【“再或者,他想等到柴人南下,彼时生灵有倒悬之急,社稷有倾倒之危,他带兵平定外族之乱,奠定不世之功,便可顺势登基。”】
【可能有很多,但柴人此次南下算到了那么多事,就不可能忽略那几件社稷重器的影响,很可能他们确定了那种东西不会成为自己的阻碍】
【“你在京城联系的那位是谁?”】
【“黄良,一位潜藏在国公府的卧龙之才,就是他提前察觉到了诸位哥哥的谋算,提醒我赶快逃出京城,我这才保下一身性命的。”】
【黄良……竟然是他,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你想起来了,当年那个替国公府保下衾城二姐妹的说客,就自称黄良】
【秦攸之用心言看出了此人不是真的忠于国公府,而是暗中投靠了一位皇子,现在看来,他投靠的恐怕就是面前这位孱弱的九皇子了】
【嘴角抽搐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