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闻言就精神一震:“走!路上说!”
说完,我就带着井均和沙鹤亮走出酒吧,老沙一边开车一边介绍情况。
“领头的叫段庆海,家就住在双河区的幸福家园,那辆红色的普桑就在他的名下。”
“段庆海?没听说过?什么背景知道吗?”对于这个名字,我有些陌生,
沙鹤亮则摇了摇头:“什么背景就不知道了,只知道好像是在鸿盛公司上班!”
“鸿盛集团?王洪生的人?”我不禁的有些意外,低声说完以后脑子就开始飞速的运转。
鸿盛公司就是双河区大佬王洪生的产业,之前的许腾翼就是替王洪生干掉了两个人之后,就在天临市出了名,现在搅拌站开着,一天的收入都是五位数打底。
而且这个王洪生和上官问天也不对付,他一心想阻止天宫集团在双河区插旗!
想到这我就不禁又多想了一层,这个叫做段庆海的是不是得了王洪生的授意,才在浪夏酒吧闹事?
这样想也是有理有据的,毕竟昨天段庆海明明都已经走了,为啥今天一大早还拎着家伙来砍人呢?
这里我有必要和兄弟们说一下天临道上的情况,作为江州的省会,整个天临市有四区三县,分别是金阳区、双河区、关山区、银海区、丰山县、临西县、临东县,常住人口就有九百多万,如果加上流动人口的话,保守估计要往一千五百万以上了。
在这个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的年代,整个天临有这么多人,那道上就更是龙蛇混杂,各种关系盘根错节,每条街道都有各自的“大哥”,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充当着地下“教父”。
当然这些人和我的情况差不多,不能说是黑社会,只能算作说白不白、说黑不黑的社会人、江湖人。
他们平常都有自己的营生,但要是和人干架,也都是随便喊上几十号人的存在。
但除了这些社会人之外,天临市最有名的有几股势力中,以金阳区的上官问天名头最响,毕竟他姓氏稀有,名字霸气,在传播中占尽了优势。
与上官问天旗鼓相当的就数双河区的王洪生、银海区的江之寒两人了,而关山区就没有这种级别的大佬,至于三个县城的情况,说实话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隐约知道哪里要更加混乱和血腥。
当然除此之外,还有像秦舟一样的官二代也活跃在天临的舞台,因为是省会城市其中更不乏一些通天背景的人物,这里暂且不提。
而且兄弟们要分清楚,江湖人和亡命徒是两种人,我们遇到事都是能谈则谈,不能谈再摆明车马的干,不到万不得已,谁都不想当杀人犯。
像那种一言不合拎枪就干的亡命徒,我们见着了也头疼,虽然有时候会有些交集,但都会保持着距离。
说了这么多,想表达的意思是社会很复杂,所谓正邪都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一句两句是说不清楚的。
沙鹤亮和井均听到我提到了王洪生,立马也有些担忧,他俩可是一直跟在我身边冲锋陷阵的,当然不会忘记和许腾翼之间的梁子。
所以沙鹤亮有些担忧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那浪哥我们还去吗?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我明白沙鹤亮说这话不是怂了,而是为了我、为了酒吧着想。
但事情发生了,逃是逃不掉的,万一这是王洪生的试探,如果我不接招的话,那等待我们的则是更坏的结果。
想明白了这些关节,我把脑袋仰在车靠背上,有些疲倦的说道:“不能这样算了!先会会这个段庆海再说,我先眯一会儿,到地方喊我。”
把事情定下了调子以后,我身心俱乏的闭目养神,从北泉回来的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忙的是昏天黑地,再加上昨晚上官郁也实在闹腾,所以不一会的工夫我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眯了多久,我突然被一声爆炸声惊醒,右手条件反射的去摸脚下放着的喷子。
“怎么了!”我把枪横在胸前,有些不安的发问。
但井均的脑袋从副驾驶探了过来,声音平静:“浪哥今儿是元宵节,外面放烟花呢。”
在井均说话的同时,我就看到车窗上的夜空炸起了一团璀璨的火焰,不由的自嘲了一声笑道:“我说呢!给我吓一跳!”
沙鹤亮和井均闻言,只是相视一笑没有接茬。
而我经过这么一闹,原本浓烈的困意早已经消失无踪了。
很快,沙鹤亮就把车开到了幸福家园,但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小区很是破败,黑灯瞎火的没个人影。
当沙鹤亮把车开进小区的时候,我看到墙上用红色油漆写的“拆”字以后,这才恍然大悟的说道:“我靠,这他妈是个拆迁区啊,老沙你搞错没有?”
沙鹤亮也有些懵逼,他把车停下以后把脑袋贴在前挡风上一个劲的瞅,突然兴奋的说道:“没错!浪哥你瞧,那辆车不就是红普桑吗?”
顺着沙鹤亮的声音我往前一瞅,的确在蝴蝶奔氙气大灯的照射下,一辆枣红色的桑塔纳正停在楼道口,看车牌正是在浪夏酒吧闹事的那辆。
但看着这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