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你的工钱,今日起你我主雇关系已断,你好自为之!”
萧成将一锭银子,丢在了地上。
那邓伯看到自己没有受到处罚,居然还能得到一锭银子,分量看上去不轻。立刻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抓起了银子,对着萧成跪拜道:“谢掌柜的开恩!”
然后,还假模假式地拍了自己几个巴掌,还说道:“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有眼无珠。”
“好了!”萧成有些看不下去了,对着邓伯说道,“你收了这笔钱,去谢家应该知道怎么说吧!”
那邓伯眼轱辘一转,马上说道:“小人知道,谢家问起,我便说被掌柜变卖了家产才换得了银子,我见势不对就逃了出来。”
“还有一句,就说我遭到此次打击,已经是身心俱疲,卧床不起了。”萧成补充道。
“小人一定按照掌柜所说回答!”那邓伯说道。
“好,你滚吧!”萧成对邓伯的回答比较满意,但同时也对邓伯有些惋惜。
此人倒有几分聪明,虽然得到了谢家人的提点,却能自如运用。几句话就挑唆起众人,更是说得江大道等人,不敢应声,完全被对方牵着鼻子走。
如果不是萧成及时赶到的话,恐怕这萧记物业就真得要被邓伯砸了。
可惜,这个邓伯心术不正,聪明都用错了地方,落得如此下场也怪不得旁人。
那邓伯听后如蒙大赦,赶紧一溜烟就跑了,全然没有平日腿脚不便的样子。
“这个邓伯,到最后都是装的。你看他这腿脚,若是好好干,说不定掌柜就将车马行的交给他管理了。”那瘦猴感叹道。
“少当家,这邓伯会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吗,我怕他到谢家乱说。”江大道说出了心中的顾虑。
萧成回答道:“这个邓伯,也算机灵。如今,事情没有办成。他自然要将责任推卸掉,定然是将我们说得厉害,自己多么无奈。若是说我因为此事病倒,所不定也算他一份功劳,能得一些奖赏。权衡利弊之下,那邓伯一定会按照我说的做。”
“少当家,我们现在怎么办?不如先歇业一段时间,那谢家如此盯着我们,还是暂避锋芒,等风头过了再说。”瘦猴说道。
“不,我决定乘胜追击!”萧成说道,
“谢家得知我生病之后,必然有所松懈。如今,十八铺这一潭水已经被我搅乱了。几家货栈得我助力,已经不断出货,打压市场行情。前些日子的萧条,使得市场就像一个蓄满水的大坝,谁打开一个口子,就是漫天洪水。
“因此,这些货栈们唯恐落于人后,只能拼命出货,抢夺市场。只有趁着这个势头,我才能拓展业务,整合上下游产业,一旦成形,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少当家,那应该怎么做,我们都听你的!”听到萧成如此雄图壮志,江大道等人齐声说道,誓要给萧成的大业添砖加瓦。
“现在就给我请个大夫来,做戏要做全套!”萧成说道。
众人听闻,纷纷大笑起来,一扫之前颓势。
……
“什么萧成这个泼皮病了!”谢云官大声说道。
“是的,那泼皮萧成之前就操劳过度,面色不是很好看,今天被这样折腾,强撑着应付之后,就病倒了。”那邓伯跪在地上说道。
“你再说说,具体什么情况?萧成病情如何?”一旁的钱先生问道。
“小人被那泼皮赶走之后,便不死心,准备找个机会收拾一下这个泼皮,以谢公子的大恩。”那邓伯故作慷慨激昂地说道。
“说重点!”那钱先生打断了邓伯表露忠心的行为。
“好,小人说!”那邓伯悻恹般说道,“小人等候一下,便见到那瘦猴着急忙慌出去了,没多久带了一个大夫过来。那大夫出来的时候,小人还去套了话。那大夫说萧成是,忧思过度,气血两虚,需要静养,不能再操劳事务了。”
“你退下吧,到账房取二两银子。”谢云官觉得那邓伯也没有什么其他重要信息了,便打发他下去了。
“又收到二两,看起来今天我是撞大运了!”那邓伯在心中说道,朝着谢云官几番做礼,兴高采烈地随着谢家仆人走了。
领了钱,那邓伯心里那个高兴,想着赶紧找自己的相好喝上几杯。走过一个巷子,突然感觉眼前一黑,脑袋被东西给罩住了。
然后就被推倒在地上,未等反应过来,就挨了好几下拳脚,打得他是眼冒金星,脑袋嗡嗡叫。
“别打了,别打了!”几番有气无力地求饶之后,邓伯就感觉到有人在自己身上摸索,然后就察觉到这些人走了。
等邓伯摘下头上的麻袋,发觉自己身上的财物被搜刮一空,身上是青一块紫一块。
瞬间精神崩溃,在地上撒泼打滚,叫嚷道:“老天爷,你没有天理啊!”
如此姿态,已经和疯子差不多了。
这番下黑手的自然是谢家的仆从了,这人前给钱,人后抢钱,倒也是谢家的传统艺能了。
此刻,谢云官正在和钱先生商议接下来怎么办。
此番计策,都是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