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萧成也不是忍气吞声的人,尤其是看到商婉卿如此可怜的模样。仅仅因为和自己在走在一起,就遭受谢云官,这种无耻小人的诋毁。面对那谢云官咄咄逼人的攻势,萧成一定会找回场子,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商婉卿。
“谢公子此言大谬!行商之人,怎么都是好利轻贱之人!”萧成对着谢云官说道。
“如何不是,你们这些人囤积居奇,为了些许钱财,不顾民生死活,难道不是好利吗?商人为了将手中货物卖出,出言轻率,使得贱货贵卖,难道不是轻贱吗?”那谢云官说道。
萧成摇摇头,说道:“天下之大,虽然物产丰饶,但难以普及众生。或山川堵塞,或盗匪截道,使得物资流通不上,使得天下人无时无刻,不得不患贫患寡。如果没有我们商人,行商天下,通物产之有无。恐怕,这百姓担心不是多少的问题,而是有和没有的问题。”
“呵呵,若是按照你这么一说,我们买了你们东西,让你们赚了超过常人努力才能获得钱财,反倒要感谢你们了。果然,行商之人,皆是浅薄之人,只会巧言令色。”谢云官说道。
萧成嘴上一笑,立刻被他找到了谢云官言语中的错误,马上出击道:“谢公子,行商之人怎么不是浅薄之人。难道没有听过前朝柴王爷,正是行商天下才创基业,本朝太祖对此也是赞不绝口,我们民间也是尊柴王爷为南路财神。”
“柴家,不过是前朝亡国之人而已,若非本朝太祖宽厚……”突然间,谢云官自觉说不下去了,这些话若是放在寻常说说倒也没有什么事情,但是旁边两位老者,一个是本县县尊,一个是本县县丞,可都是有官身的。
当年本朝太祖乃是柴家大将,因为柴家当家之主早丧,只留下孤儿寡母。太祖假以部众推举为名,穿上黄袍,夺了柴家天下。但也为了避免天下人口实,下诏优待柴家。因此,这官面上对柴家是礼赞有加,俨然成了一种政治正确。
现在谢云官当着两位公门中人的面如此说,怕是犯了不敬之罪。
因此,听到谢云官如此一说,那迟安终于发话了,“谢公子慎言!”
这句话无疑是一记重锤打在了谢云官身上,顿时让他没有了刚才的气焰,神情也萎靡起来。
萧成趁着时机,继续发力道:“我听闻谢公子出身书香门第,君子守礼慎言,沐恩圣人教化,自然是一言九鼎,从不食言。那敢问公子,今天是什么日子?”
“十月十九?怎么了?”谢云官说道。
“那我们俩的赌约,算是有了一个结果了。公子可要遵守契约哦!”萧成说道。
谢云官一听这话,顿时嘴巴紧闭,一股气冲上头来,将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
那三月之期的赌约,谢云官险些忘记了。他只顾打压萧成了,却没有想到日期已经到了。如今,萧成的萧记物业,每日获利都已经超过百两。这赌约,谢云官自然是输了。
输了一百两银子倒是一件小事,但是让他从萧成的胯下钻过去,简直就是奇耻大辱,杀了自己也不会做。
“敢问契约何在,我可记得上面有一些条款限制,不妨拿出来看看吧!”那谢云官似乎想要推延时间。
“这契约岂会随时在身上,而且今日在下只是偶遇公子。若非阁下欺人太甚,在下也不想在此和公子说什么赌约的事情。不过,公子如果想要听,在下可以背出那限制条款。”
只见那萧成思索一番之后,说道:
“一,不得偷盗他人财物。二,不得抢夺他人财物。三,不得事从面首获利。
“四,不得以家资冒充盈利。五,不得欺诈做局谋利。六,不得以次充好谋利。
“敢问谢公子,在下违反了哪一条?”
谢云官却没有理会萧成,而是转向了骆弈和迟安,两位老者,拱手之后说道:“三月之前,在下偶遇萧成这个泼皮。此人当街无赖,居然骚扰商小姐,在下出于义愤,出言制止。
“但此人居然以骚扰商小姐做赌,在下本不愿意赌,更可耻其小人行径。也不愿商小姐被此人骚扰,污了名节。便出这十两银子,断了那小子的念头。如今看来,这两人怕是早已相好了,饶是在下自作多情了,误入了此人圈套了。”
那骆弈和迟安,两位老者,脸上忽明忽暗。他们本来就不知情其中缘由,听得那谢云官这话,倒也觉得几分道理。那谢云官朝着自己述说,便将战火引到这里来,这一时间,两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萧成没有想到那谢云官先来一个恶人先告状,将赌约之事,避重就轻说给了那两位老者听,让这两位老人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当真是大大失策。
“三月之前,我并不认识商小姐,我并没有违反赌约限制,谢公子可是认下这一点!”萧成说道。
“哼!”那谢云官先是冷哼一声,说道,“三月之前,你不过一个泼皮,有什么能耐。以十两银子,三月之期,得到十两银子。如果没有你们商家的帮助,萧成一个区区泼皮,怎么能做到呢!”谢云官说道。
一时间,萧成也说不出话来,因为他确实难以自证。萧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