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君度好说歹说一顿劝,总算是让林浅墨和叶稚柠两个小家伙先走了。
至于萧清霜萧清雾姐妹……那他就真的没办法了。
今天,估计真得跟她们来一场所谓的“约会”。
就在林君度思考自己要怎么敷衍萧家的两个大小姐时,一辆黑色阿尔法商务车就缓缓停在了他面前。
“你家的车?”
林君度皱着眉头,对萧清霜问道。
萧清霜看了一眼那辆阿尔法,嗤笑一声:“怎么可能,能接送本小姐的起码也得是威尔法。”
萧清雾则是眯着眼盯着车牌号,淡淡道:“好像是你们林家的车。”
“我家的?”
林君度正好奇,阿尔法商务车的车门就被拉开。
先下来的身穿黑色ol制服的女人林君度是认识的,这是林雅芝的秘书赵文。
至于跟在赵尘身后的少女么。
有点脸熟…………
林君度蹙眉,盯着那身穿女仆装,目光空洞的少女,片刻后瞪大眼睛。
竟然是当年跟他在同一病房的云栀?
萧清霜看着一头雾水的林君度有些不解,不就一个穿着女仆装的少女么,有什么好看的?
至于萧清雾则是没有太意外,毕竟之前就是她在云家要将云栀撤离出北庆市时,将云栀带到自己的房子收留的。
而前两天林雅芝也提前跟她说了,要让人把云栀带走。
林君度叹了口气,向云栀走去,他当时在病房是把这个云栀妹妹当亲妹妹看的,不过后来他也知道了真相,云栀不过是云家用来他的工具。
但即使是这样,见到多年不见的故人,林君度还是有些激动。
他有太多的话想问了。
“少爷,林总让我把人给您带来了。”
“这个云栀您想怎么处置……都随您所想。”
“林总说了,以后,这个云栀就是您的一个工具。”
“换句话说,不要把她当人看。”
赵文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后就跟林君度等人道别。开车扬长而去。
萧清霜和萧清雾对视一眼,刚要说什么,林君度就摆了摆手。
林君度走到云栀面前,不由得皱起眉头。
只见云栀就像一个机器人一样,目光空洞,即使看到他这个熟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像是把他当做了空气。
“云栀,还认得我么?”
林君度淡淡问道,心中很是疑惑。
看云栀这样子……这小家伙不会是得了什么精神疾病吧?亦或者是人傻了,不然怎么一点反应没有,像个植物人一样。
不过出乎林君度意料的是,随着他的问话,云栀还真点了点头。
她双眼无神,稚嫩小脸无喜无悲,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林君度。
林君度松了口气,能听懂话,能做出反应,应该还没什么大问题…………
但小问题也未免太多了啊,这双眼空洞的样子仿佛一个机器人,跟他记忆里活泼可爱的云栀根本不一样。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以前的你不是这样的啊?”
林君度忍不住发问,轻轻的将云栀鬓角边略显凌乱的发丝捋顺。
云栀抬头,声音毫无感情波动:“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当时我只是演了个活泼的性格。”
“演?”
“这怎么演?性格是人天生就有的,可以演出不一样的情感,但性格要怎么演?”
林君度很懵,看来云栀根本就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什么性格都可以演。”
“现在,我是你的工具,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演出你记忆里的性格。”
云栀空洞的眸子中古井无波,一片死寂,声音不算冰冷,但可以听的出那种毫无感情的诡异。
“那……那你演一下?”
林君度半信半疑的说道,他现在还是认为如今的云栀是收到了某种精神重创,所以整个人精神状态才如此不对劲。
他还没思考完,一声清脆的呼唤声就传到了他的耳边。
“君度哥哥,栀儿想起你啦。”
云栀开心的笑着,主动抱住林君度,用小脑袋磨蹭着他的胳膊,宛若一只可爱的幼猫。
这下不仅林君度被震惊了,连后面的萧清霜萧清雾姐妹也被震惊了。
“这小丫头是失心疯了么?怎么前一秒还死气沉沉跟个机器人一样,下一秒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萧清霜惊愕的看着云栀,十分不解。
萧清雾并不意外,只是摇了摇头,走到了林君度身边。
显然,她了解一些真相。
“忘了告诉你了,这个云栀……从小,就被云家培养成了一个万能工具。”
“如你所见,她几乎是一副没有自己主动意识,没有灵魂的躯壳。”
“这种工具,在云家那里……被叫做千面王。”
萧清雾淡漠道。
“千面王?”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