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感受到吃瘪的孙鲁班心中难免不爽。
全府上下被她闹得鸡犬不宁,连全琮都只敢出去吃饭,免得被长公主迁怒。
孙鲁班见一个骂一个的姿态,很难有人敢贸然接近。
“长公主……”
孙鲁班破口大骂:“什么事儿?”
“外面有人求见长公主殿下。”
“谁?”孙鲁班那是那副别人欠她千八百万的感觉:“不长眼的东西!”
“是……岑大人。”
“谁?”孙鲁班问。
“岑宸!”
孙鲁班不知道这老东西来干什么:“他来干什么?讨要儿子不成?”
“不知道……”
孙鲁班轻蔑笑了笑:“你真是干啥啥不知道啊,有什么用?让他进来。”
“是。”
“臣,岑宸拜见长公主殿下!”岑宸行大礼。
“嗯?”孙鲁班迅速调整情绪,绝对不能让外人知道自己吃瘪了,这是可是很丢人的事儿:“岑大人不住在河边,来这里做甚?莫非是耐不住寂寞?”
“臣,受诏再进宫,先前来与长公主殿下商议。”岑宸拜。
“进宫?”孙鲁班没听说孙权让他进宫啊:“谁说的?”
“陛下看臣年迈可怜,赐臣差事。”岑宸撒谎那是一绝了现在。
更罕见的是,孙鲁班由于心烦意乱,根本没有认真判断:“回去干什么?”
“可以继续当长公主殿下的密探。”岑宸再拜。
孙鲁班见如此卑微,心情好了大半:“冒着杀身之祸?”
岑宸答:“臣……由感前途无望,唯有鲁王与长公主能让臣荣华富贵。”
解释道:“伺候陛下多年且未谋一官半职,不过一时之误,却让我再无养老之本。”
“你再怪我父皇?”孙鲁班试探。
岑宸摇摇头:“非也,长公主殿下。”
“此乃择其明主而侍。”
“明主是谁?”孙鲁班问:“鲁王?还是孙和?”
岑宸眼神坚定:“禀告长公主!明主仅一人!”
“唯长公主殿下!”
这一番话说得孙鲁班心花怒放的,一下子就把在孙鲁育那边的脾气给消了:“起来吧。”
“是,长公主殿下。”岑宸缓缓起身:“长公主殿下,有何吩咐,今日臣便要进宫了。”
“父皇给你什么职位?”
“糊口职位,宫中管理内务。”
“嗯,还不算小。”孙鲁班知道这个职位接触孙权就不多了。
“你就多多关注太子党,关注少府吾粲。”孙鲁班猜测:“此人贫寒出身,我不屑拉拢,可太子就不一定了。”
“还有,挖一点朱据的黑料出来。”
“左将军朱据?”岑宸不解,毕竟他的老婆可是孙鲁班的妹妹。
“有问题?”孙鲁班看了看。
岑宸直接叩拜:“臣,遵旨!”
这遵旨是真笑到孙鲁班心里去了:“去忙吧!我还有些事。”孙鲁班以为又得了一个眼线,接下来就要去狠狠恶心一下孙鲁育了。
不跟自己一条心?那就永远不要跟自己一条心了。
岑宸拜别离去,令孙鲁班奇怪的是,岑宸居然丝毫没有提到儿子的事情,不过也正因为如此,才让孙鲁班觉得用儿子掌握他果然是正确的。
岑宸拜别离去进宫,在这同一时间,杨竺以观得天下星象请见孙权。
吴建业,孙权寝宫外小花园中。
“陛下洪福齐天!国之大运也。”
杨竺一顿叭叭分析。
就有当年“生子当如孙仲谋。”的那味儿了。
“陛下十年之期,便可问鼎中原!逐鹿群雄。”
“十年?”孙权对自己的身体没那么大的信心啊:“未免太久了吧?”
杨竺却说:“天下势不同往日而语,西蜀诸葛亮早已强弩之末,曹魏又分崩离析,陛下励精图治,外加天命归孙,此莫不成也?”
一顿外分内析,即使是孙权也难免不被影响:“嗯!有道理,有道理。”
“来人啊!赐酒。”孙权本想给点金银财宝,犒劳他一番。
殊不知杨竺有自己的办法。
连连叩首:“此乃天命,臣岂敢受之?”
孙权不解:“嗯?”
杨竺解释:“此天教我告知陛下,臣岂有受赏之资格?”
孙权大笑:“天命还知汝受赏?”
杨竺点点头:“此乃天命!陛下莫要赏赐。”
孙权笑笑:“好好好!既然什么都不要,就暂住宫中,再给朕看看天命,看看星辰,就够了……”
“唉……多陪朕聊聊天吧。”孙权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孤独。
杨竺叩拜:“是……陛下。”嘴角的笑容早就遏不住了。
至于宫里的其他星象师?
孙权都这个年龄了,不在乎天命了,在乎的是今天有没有人能陪自己聊天,还有没有明天。
“给杨竺准备一间房吧,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