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若想到这里便低下了头,独自地舔舐溃烂的伤口。往事不能回头只能向前走,逆行不是人生的选项。
由此看来爱情这个东西,在有些时候也不太美好和浪漫,其实就是男女之间的一场交易。
性是女人的筹码,钱是男人的武器,在这场交易中,男女之间各取所需。
奚若当年是这样,那訫更是如此,女人爱男人从来不是男人,而是他身上的资源,假如当年天啸是个穷光蛋,一个老婆都不敢想。
假如你不快乐,那么是因为你没有好好地爱自己,且常常为别人在消耗着自己。
假如你不够自私,什么事情都为别人着想,很容易惯坏别人,而委屈了自己。
“你们姐俩在想什么呢!一个个就像个小傻子。”天啸笑呵呵地走进了屋内,看着奚若和那訫说道。
“没事!我们姐俩在想那俩孩子。”奚若微微地抬起头回答。
“你们姐俩天天惦记着这点事,关于这俩孩子的婚事,还是你们去说吧!”天啸说完,在屋内找件东西就离开了。
听到天啸说的话,奚若才缓过神来。是啊!两个孩子之间应该有个结果了。
姐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一笑,穿上鞋走进了凌栩的书房。此时的凌栩,正在专心致致地,端坐在桌子前写字。
雅冰默默地,坐在他身边看着书,那訫走到松竹梅面前,检查他们的识字程度,其乐融融一幅和谐的家庭场景。
看到姐弟二人这个样子,奚若的嘴唇边,绽开了喜悦的微笑,脸色也变得柔润多了。
姐弟俩同时看到她们二人,也相互看了一眼,彼此都心知肚明,莫非是二老婆家公鸡的事。
这样的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无论怎么说,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就装做没看见她们,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凌栩!你先别写了;雅冰!你也先别看书了,你妈要和你们俩说点事。”那訫首先说道。
那訫这个女人就是这样,在这个家事事都把奚若,推在自己的前面,从来不争这个,当然也不争那个。
因为她的心里明白,在这个家最大的争就是不争,争在有时候就是失去,不争才是争。
但不争并不代表自己是傻子,而是懂得做好自己,不让自己出错,这样才能确保自己,在这个家的地位。
“你们的姨娘就会装好人,有些话非得先让我说,既然让我说,那么我就说。大儿子、大闺女,都到妈这来。”奚若稳了稳神说道。
别看奚若年纪也不大,由于她的身份使然,做事也锻炼的成熟多了,她满脸柔和地看着姐弟二人。
他们也听话地走到她的身边,奚若一手拉一个,看着他们的小脸,内心是实在的喜欢。
只要看到凌栩,奚若这个作为继母的心,就像吃了蜂蜜似的,这十多年就是这样。
“姐你都是说话呀!天天在看还用细看。”那訫笑盈盈的对奚若说道。
奚若开始默不作声起来,仔细端详着这两个孩子,看得二人感到慌张和窘迫,。
“咱们的大儿子、大闺女,一辈子我也看不够。”奚若对那訫说,那訫看了两个孩子一眼,心里一阵偷笑,然后继续辅导松竹梅的功课。
此时的雅冰,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就像暴风雨即将来临。郁闷压抑笼罩着整个屋子,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也许她知道了,奚若要说些什么,她黯然失色的坐在炕沿上,心中布满了疑虑、焦灼和期盼。
因为这些天来,屯子里的说媒人,快踩破门槛了,有为自己的也有凌栩的,是谁的她都不愿意接受,但她真的主导不了凌栩。
“妈!您有话就说吧!大闺女永远听您的,因为您就是我的母亲。”雅冰说完紧紧的,握着奚若的手。
奚若隐隐约约感觉到了,她的手心非常的凉,湿漉漉的出满了冷汗。
她心里感叹着:这小姑娘心事就是多,想想自己当年也一样,不是一会风,就是一会雨,那种不确定的情绪,总是在心里缭绕。
“我和你们姨娘,心里装的没有别的事。这些天你们俩也知道,咱们家媒人不断,你们也都不小了。
我像雅冰这么大的时候,都有你们三个弟弟妹妹了,我想说的事情就是。”奚若没有把说完,故意迟疑了一下。
“妈你想干啥!”奚若在迟疑之间,就听到凌栩说出这么一句。
孩子毕竟是孩子,这时只见雅冰睁大眼睛,眼泪在眼圈里直转悠,并且渐渐模糊起来。那种无助、那种无奈的表情,实在令人同情。
雅冰站在奚若的身边,抑制着眼中的泪花,像水晶般透明,像六月的连阴雨,淅淅沥沥的流了下来。
鲜艳如花的脸庞变得扭曲,仿佛就是受了,极大地委屈,无处伸冤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