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相如的一篇价值千金的长门宫赋,终于换得刘彻回心转意,只是刘彻真的在长门宫的时候,那扇本该开启的屋门却并未打开。
刘彻阴沉着脸,命人去推门,可门后却传来陈阿娇的声音,“不要过来!”
刘彻冷声质问道:“陈阿娇,你确定不见朕吗?”
片刻之后,门后再次传来颤抖的声音,“是阿彘吗?”
“这里没有阿彘!”刘彻的声音更是冷硬,“只有天子!”
“你走!你走!你走啊!”
门后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我要见先生!我只见先生!”
刘彻的耐心彻底被消磨了,他一言不发直接拂袖而去。只留一个伤心人躲在门后,对着镜子默默垂泪……
卫青受伤了,霍去病闻讯急忙来到大将军府上,见卫青肩膀上缠着绷带,急忙询问医生,得到并无大碍的回答后松了一口气,但怒火也瞬间涌上心头。
“谁干的!”
卫青见霍去病的脸色就知道这外甥肯定不会轻易善罢甘休,为了息事宁人、卫青故作轻松道:“只是舅舅我下车时,不小心跌倒了。”
“舅舅,到底谁干的!”
卫青不答,霍去病转身就走,卫青连叫几声都拦不住他。
事情很好查,干这事儿的人家也没打算遮掩,是李广的儿子李敢,也是自己在漠北之战的属下大将,原因人家自己就放话出来了。
因为李敢将李广自杀的原因归咎到卫青头上,他这是要为父报仇!
霍去病冷静了二十余年的心境瞬间就被打破了,就在霍去病准备做些什么的时候,他收到了刘彻的甘泉宫狩猎邀请。
霍去病知道这种活动,那李敢也会参加的,索性就想在那里做个了结。
这种大型狩猎活动的进行,一般会先安排骑兵部队将野兽从林子里驱逐出来,以供贵族们打猎取乐,最后比谁猎的野兽又多又好。
霍去病可没什么心思打猎,他等大家都散开的时候,直接找上了李敢,上来就直接质问道:“是你打伤了我家人?”
“家人?”
李敢勒住马,停了下来,“哦,你是说卫青啊,没错,是我。”
说话的态度十分轻哩,霍去病见状反而不生气了,盯着李敢的眼睛说道:“既然你要为父报仇,那我为舅报仇想必你也会理解吧?”
“怎么?冠军侯要如何如何报仇?”
李敢仍然没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是要和我打一架吗?”
“我会杀了你。”
此话一出,李敢的脸色瞬间就十分难看了,“冠军侯,你莫不是在开玩笑?”
“我不会开玩笑。”
霍去病冷言道:“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家人,所以,我要和你决斗。”
“决斗?”
李敢十分惊讶,“冠军侯你疯了?”
“我很认真!”
霍去病看着李敢拿着的弓的手道:“我知道你李家善射,我们就用你最擅长的方式分生死。”
“冠军侯,我不知道你吃错了什么药,但你我都是汉室贵胄,不是市井游侠!”
李敢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起来,“这种事,陛下也绝不会允许,刚才的话我可以当做没听到……”
“你在我麾下作战过,你知道这不是玩笑,李敢,这是你唯一生的机会。”
李敢脸色苍白,看来已经彻底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霍去病指着前方的树林道:“前方林子有两条岔道,右侧给你,穿过林子,你我见面的那一刻,分生死。”
李敢说话已经有些颤抖了,“我怎么敢对冠军侯出手,就算是赢了,后果也不是我李敢能承受的。”
霍去病掏出一卷竹简来扔给李敢,“这是我亲手写的奏疏,你可以用它免罪。”
李敢接过后扫了一眼,苦笑道:“这东西写的再好,陛下又如何肯认?”
“我说过,这是你唯一生的机会。”
李敢从霍去病的眼睛里看到的只有坚决,“李敢,不要逼我用其他卑鄙的方法对付你。”
李敢手哆嗦着将竹简收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不安的心,发狠道:“霍奴儿!我早看你不顺眼了,既然你找死,那我就成全你!”
说罢,率先骑马奔向了右侧树林,霍去病一言不发,跟着骑马踏进了左侧树林。
李敢骑马穿林,心中百感交集,万般纷杂,他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下死手,就这样慢慢见到前方的光亮后。
李敢还是不敢承担杀死冠军侯的后果,决定射霍去病的马,终止这场闹剧。
当他张弓搭箭,战马托着他冲出树林的那一刻,对方也急速冲了出来,他感受到了霍去病那无比明确的杀意,惊慌之下匆忙再次瞄准霍去病本人。
对方的箭却已经到了,李敢还没来得及反应,自己脑门便中了一箭,自身也被这势大力沉的一箭射下马去。
而李敢射出去的箭擦过了霍去病的头顶,飞向了天空。
霍去病骑马走了过来,看着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