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反之事已被平定,后续之事全权交予吴良处理。
那处理的叫一个绝呀,除了赵氏宗族里的那些本就该杀以外,那些个造反的贵勋们,凡是跟他们沾亲带故的全部杀掉,家里的猪狗鸡鸭全部杀掉,刚下的鸡蛋也给摇散掉。
一时间,王城内哀嚎遍野,血腥气弥漫城东,三月不散。
三日后,王宫大殿内,少了一大半的人,显得格外空旷。
这时,一名守城将军跑进殿中:“启禀王上,阳平伯率八千人集聚于西城门外,阳平伯赤裸上身,背着荆条,于城外求见。”
“负荆请罪?把寡人害成这样,他倒是敢来!”赵乾自然是知道了重羽家族被李长天屠戮一空的事情,不得不说,这李长天倒是帮了他一个大忙,重羽势大,比秦浪更难处理,现在倒好,也不用处理了,直接收为己用吧!
“放他进城!”
半个时辰后,赤着上半身,背着荆条的重羽走进殿中,随即当着朝臣的面向赵乾行跪拜礼:“罪臣重羽拜见王上!恳请王上替罪臣家二百一十八口人做主!”
“阳平伯,寡人也是昨天才得知你家被李长天屠戮的事情。寡人对此甚感愤怒,亦想为你做主。但你也知道,武安君谋反已被诛杀,听泉侯断了一臂,当今赤水国已无与曜日国抗衡之大将,为今唯有不断防守,让其自退赤水国。”赵乾面色无奈,他说的是实话,吴良断了一条胳膊,基本上失去了法相境的资本。而赵牧,也在几天前被他以谋反罪诛杀,现如今赤水国已无法相境。
“罪臣明白,罪臣无先祖之志,尚有先祖之能,罪臣愿祈王上施恩,予罪臣一万兵马,罪臣为斩杀李长天,不惜一切代价!”重羽背着荆条,跪伏在地,不断地磕头。
“阳平伯,你起来吧!寡人给你五万兵马作为侧翼,不求你刺杀李长天,疲扰曜日大军进程,你能否做到?”赵乾看向重羽
“罪臣定当肝脑涂地!”重羽再次叩首。
十月,曜日大军受秋城、夜城、鱼柳城三城郡守合军二十万围击,三城郡守皆是通灵境,悍不畏死。分三路合围曜日大军,夜城一路在曜日大军与秋城、鱼柳城两路激战之时突然杀出。
三路合军二十万,其中一半为三成原有守军,另一半多为征来的老弱。夜城领军最少,但皆为精锐。两万大军在曜日大军将要秋城、鱼柳城两路大军击溃之时突然杀出,大军如同利剑一般直插曜日大军腰部,瞬间将即将一边倒、快要溃败的占据给掰正回来。
只是,战局的胜负最终的决定权在双方的主将的手中,秋城、鱼柳城两城郡守遭曜日大军刻意针对,最终各自在斩杀了四名将领后,先后被杀,随后双方统领的大军陷入群龙无首,混战溃状态。
夜城郡守骑着马,率着两万大军,朝着战场边缘的公孙起冲杀而去,定下了目标,不顾一切的冲杀。
身后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直到夜城郡守的脑袋被公孙起斩下,他手中的宝剑在脑袋被斩下的那一刻,终于刺穿了公孙起的铠甲,刺进公孙起的下腹,将其重创!
大战结束,曜日大军惨胜,伤亡八万,通灵境将领死伤过十,大将公孙起重伤。赤水三路大军精锐皆数被剿灭,只剩下三万老弱留作俘虏,勒令其打扫战场,曜日大军顺势收下夜城、秋城、鱼柳城三城后,收缴了他们的武器,就给全放了。
十月底,驻扎在鱼柳城的曜日大军等来后方送来的冬衣,靠着从攻下的城池征来的粮草,补足五万青壮,命公孙起会撤回赤北、赤犬之地,加之曜日国在内,两月之内带回二十万训练好的的士卒,而后大军继续东上。
赵牧已死,吴良已经暗投曜日国,赤水大军不再寻求与曜日国正面决战的机会,守城,夜袭,守不住就换个城守。
不断地延缓、疲扰曜日国的攻势,以至于一个月下来,曜日国仅拿下两座城池,大军便已经开始显现出疲态。
十二月初,天曜城王宫花园内——
干冷的冬天,干拉拉的荷叶被冻在水面上,花园里干枯枯的毫无光景可言,荷花池中央的小亭子里,一男三女坐在亭中,中间放着一鼎火炉。
男子身着墨绿狐狸绒长袍,头戴墨玉绿竹冠,腰束竹锦玉带,柳叶眉、狐狸眼、鼻梁挺直,嘴唇淡薄略显苍白,此刻正抚着琴。
男子的对面,坐着一妙龄少女。少女内着粉白衣裙,外披狐裘大氅,头戴蓝鲤对雀簪子,横插两枚金鎏镶玉步摇,手里捧着手炉,脚上穿着白底粉帮棉靴。
少女的容貌不说惊艳,却也是超出贵族小姐们的姿色。杏眼含眸,细柳叶眉,小巧玲珑鼻,淡薄唇,若是看的仔细,或是能看出君行绾的影子。
少女名为李婉儿,李长天与君行绾所生,曜日国的七公主。
至于那抚琴的病弱玉公子,墨玉文公的长子,现在在曜日国充当质子的墨缺。
而剩下的两名女子,则是跟着李婉儿的侍女。
一曲终了,墨屈停下抚琴,而是看向坐在那里痴痴看着自己的李婉儿,十七八岁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也是最容易哄骗的年纪。
“殿下,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