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轻轻的吹拂过山林,站立的树木为其送上绝妙的伴奏。
少年就这样站在黑影橦橦的墓碑之中,他的目光看向一块纯黑的墓碑。
清风环绕,山林奏乐,天空不时飘过几缕洁白的白云,一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自然祥和的景色。
少年带着一副金丝眼镜,身上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手腕上带着一块劳力士,静静的看着那一块黑色的墓碑。
上面有金色铁画银钩的写着三个大字。
洛白江!
安长今端着一瓶国家内供的特级白酒,要伸出修长洁白的手指,将白酒的瓶盖拧开。
一股清纯浓厚的酒香就此在这片幽深死寂的环境中弥漫开来。
今天是洛白江的忌日,自从神明的事情了结,便再也没有人记得曾经还有一位天才少年洛白江。
原因无他,只因为这位自诩人类未来的少年,是一位至高神明。
司空龙骧!
这么多年来也只有安长今,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提着一瓶当初洛白江最喜爱的白酒来到这里为他祭奠。
他拿起酒瓶一顿猛灌,最后又洒脱的将酒肆意的洒落在这片土地上。
嘴上喃喃自语:“我一直骂你是个变态和小人,没想到你竟然是一位神。”
“你小子可真是够阴险,这种事情都能瞒得住。”
“就是说你喜欢洛白月有什么用?人家不还是和高云景结婚了?”
“我当初说过你什么?败犬一条!”
“现在好了,大家都有个好的归宿,多好啊,大团圆的结局,团团圆圆,大家在一起建设美丽人类新家园。”
说到这里安长今声音忍不住的低沉下去,语气中带着那难以抹除的哀伤,“你怎么就死了呀?”
“你不是掌握最高权柄的至高神明之一吗?你不是肆意妄为吗?你不是三言两语就逼死了一位和你同样实力的神明吗?”
“怎么那么容易就死了?”
“人家高云景,经历过这种事情,被夺舍,被打伤,种种事情下来,为什么人家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呢?”
安长今忽然就不想继续数落洛白江了,反正都是一个死了的人,自己再怎么说他又能有什么用呢?
不过是为自己平白的增添了几许烦恼,安长今,一股脑的将手中的白酒全部都挥洒在地上。
“罢了!罢了!说这些那有什么用,你生前最馋这口酒,今天是你的忌日,随便喝!敞开肚子喝!”
他在心中默默的补上,反正都死了……
可惜这片寂静的天地之中,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摩擦声,那纯黑的墓碑,只是静静的矗立在那里。
就亦如同曾经洛白江,虽然是神明,虽然邪恶,虽然内心的想法变态,但确实也是很安静的一个人。
不爱多说什么,只不过在某些事情在触及到自身的切身利益的时候,才会猛的如同疯狗一样发疯。
安长今突然间感觉有些无力,他将手中的酒瓶扔掉倚靠在墓碑上,就好像那个和他谈心出生入死的兄弟还活着一样。
喃喃自语将这段时间的事情细细的数了一遍。
“江南那个变态就不知道在哪里捡了一个合法萝莉,江衍这个变态,最终也是把自己的姐姐娶到家里。”
“哎,你这同样是变态,怎么就你小子是最失败的?”
说到这安长今才猛地回过神,懊恼的拍了拍头,“哦,因为人家没有血缘关系,只有你看上了自己的表姐。”
“真不知道那洛白月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不顾世俗的枷锁,不顾基因血脉里的定律去喜欢她。”
安长今感觉到最近确实有些疲惫了,他半眯着双眼靠在那,纯黑的墓碑上,仰望着那如水洗的天空。
“你说喜欢她的,到底是洛白江还是司空龙骧?”
“还是说一直都只有洛白江?或者司空龙骧?”
“还是说兼而有之呢?”
远方的天空上焰火绽放,喜气洋洋的鞭炮声,蓦然间在城市中回荡,那声音如同钟声一般沉厚,却又余音绕梁。
安长今忽然又来了精神,靠在墓碑上,像是小朋友靠在一起,小小声的诉说着这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虽说那个秘密可能已经世人皆知了,但是对于孩子来说,那就是这个世界上对他们而言最大的秘密。
“看到了吗?那是白檀和柳清清的婚礼,同时,举办婚礼的还有苏尘和夜听雨!”
“你说苏尘这种异性绝缘体怎么都能结婚了呢?”
“大家过的都不错,可惜了我总感觉差了点什么。”
“哥,我一猜你就在这。”
安长今挣扎的睁开了自己困顿的眼眸,少女正带着一脸和煦笑容的走来。
经历过时间的沉淀夏紫云也从一个小女孩成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小巧精致的五官彻底展开。
不再是那个人见人夸的美人胚子,而是长成了一个真真正正的美人。
浅色阳光照耀下,显着很乖的眼眸,粉扑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