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天生不见棺材不落泪,死到临头也不知个“死”字。对付这种人,断然不能与他们客气,所以花胡不肯明说,甚至还拿这一件事同他讲条件。
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事,白泽远的处理方法自也简单粗暴。
问。
往死里的问。
对方若是招了自是极好,可要是对方不肯老实交代,就算真的将命交代在这。
那也是他们活该。
横竖他两活擒漠北双淫这事无第三方人知晓,既是无人晓得,就算离上殇玩脱了要了花胡的小命,想来也不会摊上太多麻烦。
白泽远在江湖上,名声向来极正,提及他的名字哪个江湖豪侠不是连声道赞。可就是这么一个江湖上多是敬佩的神捕侠者,竟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想出的馊主意往人身上使?再也没比这样的事更有趣的玩法了。白泽远这话刚刚落下,离上殇那处已是跃跃欲试,活动手脚筋骨,整个人乐得见牙不见眼。弯弯勾起的眉儿,坏色之意在眼中游寻。
筋骨活动之后,离上殇一面将手探入衣中掏出一瓶软玉色的瓷瓶,一面笑呵看着花胡说道:“果然全天下就你最了解我了,我这心里头还真又生出不少好玩的事呢。随便玩?好好玩?要是玩脱了玩死了你可别怪我啊。”
笑眯眯的眼看的是花胡,不过这话却是说与白泽远听的,只是话虽说与白泽远,可这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叫花胡不禁冷了颤。
这个特例特行与众不同的姑娘,心中动起的邪思绝非常人所能承受,已是经历过一次的花胡,此生断不会想再来第二次。
白泽远的漠冷,离上殇的笑贼,堂堂恶淫遍行天下漠北双贼中的花胡,身子竟是不由自主的颤僵了。
人既已落入他人之手,且明知断无逃离的可能,事情既已定落,又何必逞一时之快给自己平招麻烦。心下一番顿思,最终花胡还是开了口,将所知一切全部告知。
六夫人的真实身份,要说花胡并不知晓,不过一眼的眸过,六夫人就叫花胡记在心里。从来没有哪个女人给花胡那种感觉,那种不只是单纯劫色而是想要娶过门的感觉,六夫人的出现,将花胡的心和意全部勾了过去。
对于女人,但凡花胡看上的,绝无放手可能,所以在心中动念想要娶了这个女人时,花胡便着手行动。然而人世间却有着太多的不能如意,也不知是不是花胡淫贼之事做太多了,这独独让他动心的女人,他最终还是慢了一步。
等到他准备着手将六夫人迎娶入门时,六夫人竟已嫁与安平候为妾。
喜欢的女子嫁与他人为妾,花胡心中自是伤的,只是他素来不动已为人妇的妇人,便是心中喜着六夫人,自己当初立下的誓言他也断无自破的可能。已是嫁为人妇,六夫人与他当然不可能,便是六夫人还未嫁与安平候,单凭安平候的身份,花胡也不会轻易去触这尊不能触的霉头。
毕竟寻常人家女子劫劫,官府对于他们的捕追那是能得就得,不能得就罢,可皇亲国戚官家之人的女子就不同了。
安平候可是当朝万贵妃唯一的胞弟,倘若连他的妾侍的色也劫,漠北双侠的日子可就不好安生了。
有本事劫,和不愿平招麻烦去劫,这是两件不相触的事。
所以在得知六夫人嫁给安平候后,花胡对她的必得之心也就散了,只是心思虽是散的,可六夫人毕竟是他曾动心想要娶入门中的女子,对于这个叫他动了另异之心的姑娘,他也不可能心思一散便彻底将人淡忘。
心思虽散,可该有的留心也是有的,所以在六夫人嫁入安平候府,花胡曾几次夜潜尾随,暗窥六夫人。
从花胡口中将他所知的一切全部挖出后,白泽远和离上殇便将漠北双淫扭送官衙,交给陵城知府。官府通缉多年的淫贼就那样平白出现在衙内,这天大的政绩可叫陵城知府乐开了花。开堂问案,不过一个早上的功夫就将该定的罪全部定了,而白泽远和离上殇也是等着花胡花蝶将所行恶事全部招供后,他两才离了陵城衙门。
叫花胡囚了数日,好不得重得自由天日,从衙门走出后离上殇直接伸了一记懒腰。舒舒服服伸了腰身,离上殇几声轻呻说道:“闷了这么多天,总算从见天日了,果然还是太阳底下晒着舒服啊。”
舒舒懒懒的一番呻道,腰身懒后的离上殇瞧着边上白泽远拧眉锁蹙一副不知又在思凝什么的沉凛,心思上涌的她开口问道:“怎的,又在想什么?”
出口的询没能得到白泽远应答,离上殇也没恼,而是笑着续了一声继续问道:“是不是在想六夫人的事?”
这一回可算点了头,颔首一点,白泽远回道:“我在想花胡所说的那些,到底真,还是假。”
从花胡口中得到不少有关六夫人的事,虽然这些事对于弄清六夫人的身份没有太大意义,却可能叫白泽远知晓六夫人究竟因何而死,她所藏的那物又是什么。
花胡的话,说真的白泽远半信半疑,不觉是真,也不能肯定那就是假的。反之离上殇那处却没他这样多的纠思,呵呵一声笑,双手交枕在脑后,踢着步走得洋洋得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