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台山,对如今的他来说可是一处完全陌生的地,毕竟这个地方他没来过,且脑中也翻不出任何有关的记忆。因而这一回来,白泽远心里总有几分不好说的忐忑
行事一贯游刃有余,对事对物总能揣摩出里头暗隐下的秘密,偏生这紫台山,却有一种他自己都说不出的忐忑。心中忐忑,很多时候本人也说不出为何会有这样的忐忑。忐忑虽是怪游心生,不过白泽远生性就是寡淡,就算心里头起了几分不好明的忐忑,面上也仍是一如平常。
非知根知底之人,谁能从这寡淡的面上瞧出神捕大人心下不好明说的怪忐,旁人当是瞧不出的,不过离上殇却非一般寻常意义下的旁人。
随着白泽远上了紫台山,感叹这紫台山的仙人之境,一面叹感这地方的确有资格称上一个仙字,一面回过头正要冲着白泽远来上几句打趣。谁知这眼一瞅眸一对,在瞧了白泽远的面色后离上殇先是微微一个小愣,随后眸眼眉梢都乐了亮挑,挑起的眉梢,眸色直接笑了色,乐呵瞧着白泽远后,离上殇说道。
“怎了,脸色瞧着有些怪啊,该不会心里紧张吧。”
紧张,按理来说她家这个闺蜜当不知紧张为何事才是,毕竟以前的白泽远就是一个冷静为先的主。以往的性子相较于正常人来说就比较冷静,更何况后来平白遇上这样的事,双双来了此处,且两人又一道经历了这样多,他的性子,更是愈发冷而定。
冷静镇定之人,一般来说当不知紧张为何物才是,离上殇这话要说纯是动了打趣,没想着这打趣的话才刚落下,白泽远竟点了头说道:“别说,还真有点。”
承认的话,直接让离上殇愣了一愣,不停眨眼,就好似自个刚刚耳朵出了错觉似的。眼一眨,人一瞧,连续审瞧半日确定这人就是自家闺蜜好友后,离上殇这才眨着眼说道:“紧张?等等,我该不会是耳根子出了幻觉吧,你也有紧张的时候。”
这话说的,越发没个正行了,当即白泽远直接嫌了一眼,鄙视瞧过后,白泽远才说道:“我是人,会感到紧张很奇怪吗?”
点了头,离上殇道:“正常人会紧张不奇怪,不过你紧张,就奇怪了。认识你这么久,除了上高中那会子你还知道啥叫紧张外,之后这些些年了?我啥时候在你脸上还能看到紧张这两字样。大学之后你啥时候做事不是游刃有余,干事之前不是一脸老子天不怕地不怕啥准备都备齐了,有本事你们全都放马过来的冷漠装逼样?尤其是来了这地,你愈发贼个没性,什么都是一副了如指掌的算计,别人见了你不紧张就算了,你还紧张,别逗了,你倒是跟我说说看,这会子你紧张什么。”
离上殇这话,虽然不算好听,不过某层意义上也不是没有理。这要是搁在平时,见她这么诽谤自己,就算不出手戳她几个穴位好好报复,白泽远这处的白眼也是不得免的。平素的他,总得无声无息来个报复才是,可今日却无这份兴趣。没有马上回应,而是蹙着眉心不知在想什么,片刻的安静后,白泽远才说道。
“究竟在紧张什么,说真的我也答不上来,或许是因为这个地方对于这幅身子的原主人来说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这里住的每一个人,对他都非常了解,非常熟悉。所以来了这地,心里头莫名油生紧张吧。”
他本非原主,现如今顶了原主的皮囊上了原主窝,要说心里不紧张,全是骗人了。
白泽远心中这没个根由的紧张,这会子离上殇也是明了,实在想不到自家闺蜜竟也有因这等小事心里没个安生的时候,以至于离窟主那处忍不得直接“噗”着一声笑了。笑出的乐,带了几分不好明说的幸灾乐祸,也是这声乐呵呵的笑落后,离上殇说道。
“横竖事就是这样,就算你再如何紧张又能如何?你现如今可是货真价实的天下第一神捕,就算里头是虚的,这外头也是真真的货真价实。怎的,难不成你担心那些人能瞧出哪些不对然后合起手削你不成?就算他们当着要削你,有我在你边上给你撑腰,你怕个球哦。横竖咱就一句话,老子就是失忆了,你们能拿你咋地,至于这后头嘛,管他那么多作甚?”
横竖就是一句话,这幅身子便是白泽远,没虚了,至于其他的,正如离上殇所说,管他那么多作甚。本着这心里头还有几分说不出根由的紧张忐忑,如今叫离上殇这么一说,到是彻底松了。自家这个闺蜜虽做事总没个谱,老干一些让人头疼的事,不过不说,关键时刻还是极靠谱的。
就是离上殇这番话,一瞬开了白泽远的心结,不禁因了她的话笑了一笑,白泽远道。
“对啊,反正我就是白泽远,如假包换的白泽远,又不是虚的,何必管他那么多。”
一句话,心彻静,也是这份心静落后,白泽远一行人这才上了紫台山仙人居住之所。
紫台山的最顶峰,有一处紫台庄,而这紫台仙人便住于这紫台山庄之中。
紫台山庄可是白泽远自幼习武生长之处,一路上行,至了庄前,看着沿路风景事物皆是陌生而又新奇,莫说离上殇心中逗着趣,便是白泽远,也是罕着对这些身外事物了以上心。一路行走,终到了紫台庄前。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