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殿下没事吧?”见苏颜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方世安和楚离赶紧上去询问。
“……没事,只是望舒需要休息。”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听到人没事,方世安稍稍松了口气,“方才可吓死我了……柴房里关的到底是个什么人?”
苏颜摇摇头,未再说什么,将两人先请了下去。
这边苏颜刚出去关上门,古陵川便化出身形,纪望舒已经把头蒙进了被子里,只伸出一只手腕。
古陵川垂袖,面无表情的看着露出来的那只手腕,沉默许久,才淡淡的唤了一声。
“望舒。”
榻上的人扭动几下,只是闷闷的嗯了一声。
“望舒。”
“嗯……”
“纪望舒。”
“好啦好啦,我听见了。”纪望舒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一点,拿两只眼睛小心翼翼的瞄着古陵川的神色。
“为何像偷了腥的猫一样不敢看吾?”古陵川坐在床侧,一只手搭在纪望舒腕上,开始输送魂力。
纪望舒又往被子里缩了缩,小声道:“还不是怕你又训我……”
纵然纪望舒说的声音很小,但双魂一体,识海相通的古陵川怎会听不清他说了什么。
“怕挨训就不要这么冒险,吾可不记得吾有教过你这些,说过多少次为计为谋不可以身为饵,你总是……哎……吾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又能救的了你几回……”古陵川轻叹口气,这人屡教不改,任他怎么训责都无丝毫改正的意思,总是摆出一副承认错误但是坚决不改,下次还敢的态度,次次以身犯险,实在可气……却又叫人无可奈何。
“下次,下次一定。”
“回回都是下次,这下次到底是什么时候……”古陵川皱皱眉,捏着纪望舒手腕的力道一紧,源源不断的再生魂力强行灌入纪望舒体内,逼得纪望舒倒吸一口气。
“陵川!轻点,轻点,疼啊……本是在计划之内,谁知道楚辞那一掌打的这么准,正好牵动了旧伤……”纪望舒手腕挣动几下,却是松脱不得。
古陵川面带不悦的训责道:“这旧伤也该在你计划之内,总要叫你吃点苦头,下回做事才能思虑周全,不再轻易拿自己的身体当赌注。”
再生魂力沿着纪望舒的经脉游走全身,修补伤处的同时也让人感觉身体愈发燥热,身上沁出不少汗水,纪望舒觉得眼皮越来越沉,整个人似沉入绵绵云层,像是又回到了意识之境,周围是刺目的白,忽有一股清凉的风拂过,带走他身上的几分热气,让他忍不住想要去追逐那阵清凉。迈动双腿,却发觉四肢重于千钧,动弹不得。
数刻后,卧房的门被打开,惊动了守在门口的苏颜。
不曾苏颜说什么,倒是古陵川先开了口,“怎么?见到吾很意外?”
“不是……望舒没事吧?”
古陵川反手关上门,走到廊边朝下看了一眼楼下的人,慢慢道:“无事,但他仍需好好调养,短期内勿要让他轻易使用灵力,不,也不要让他动武,看顾好他,不要再让他受伤了。”
见苏颜点头,古陵川看了看天色继续道:“望舒睡着了,疗复经脉对他消耗很大,一个时辰内不要让人进去打扰他,一个时辰后若是他没醒,一定要把他叫醒,切记。”说完古陵川的身影一晃已消失不见。
整整一个时辰,纪望舒房内除了清浅而平稳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的动静,一个时辰后,见纪望舒还是没有醒来的迹象,苏颜开门走到榻边,轻唤着沉睡的人。
纪望舒面容平静,看起来睡的十分安稳,额上却布满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为何没有反应。
连唤几声,见纪望舒还不醒,苏颜着急的晃了晃他的肩膀,却发觉他身上的薄衫已被汗水浸湿。
“望舒。”
苏颜越发焦急,不断拍着纪望舒的脸,想将人唤醒。
突然,苏颜的手被抓住,纪望舒皱皱眉气声道:“阿颜,我们商量一下换个叫醒的方式好吗……再拍我的脸,我要生气了。”
纪望舒也不睁眼,就伸直了两条胳膊让苏颜把他拉进来靠在自己肩上,“感觉如何了?”
纪望舒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没睡醒,还有点困。”
“陵川先生嘱咐我,一个时辰后一定要把你叫醒。”苏颜将两个软枕塞到纪望舒身后让他靠着,纪望舒只是眯着眼睛点了点头,看起来又快要睡过去了。
用湿棉巾将纪望舒脸上脖子上的汗粗略擦了擦,“把衣服换下来吧,都湿了免得着凉。”
“他们两个人呢?”纪望舒揉揉脸换回几分清醒。
“方世安有事已经回去了,楚离还在楼下等,怕打扰你休息没有上来。”苏颜帮纪望舒重新收拾好。
哪知刚一下地,纪望舒忽感腹中一阵钝痛,一种类似撕裂的痛楚疼的他额头浮出青筋,忍不住弯下腰去,若不是苏颜在旁边扶他一把,恐怕纪望舒早就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只是这阵痛来得急去的也快,纪望舒还未想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痛楚便已消失无踪。缓了几息站起身来,面对苏颜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