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只见荆州军大营方向,一道高大的黑影出了大营,向江州城方向移动着。
须臾间,一名身形极为魁梧的武将只身一人出现在众人视野之中,他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正朝着江州的东门缓缓行来。
赵韪和庞乐等人静静地立在东门城楼之上,他们的目光紧紧锁定着那个逐渐靠近的身影。
不久前,当荆州军有条不紊地入驻东门外那片空旷的营地时,他们就一直在密切关注着那里的动静。
而此刻,当他们看见这名孤身而来的武将时,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将这一系列的举动尽收眼底。
赵韪内心如同掀起了惊涛骇浪,一股浓浓的疑惑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绞尽脑汁也猜不透此人究竟意欲何为。
然而,仅从他是从荆州军的大营中走出来这一细节来看,便可推断出此人必定与魏延有着密切的关联,极有可能是魏延派来的使者。
没过多久,那名武将便稳稳当当来到了江州城下。他身上的盔甲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头盔上那根鲜艳的红缨随着微风轻轻飘动。
他的面庞宛如雕刻般刚毅,每一条线条都清晰可见,仿佛是经过刀削斧凿一般,充满了力量感。
那双虎目更是炯炯有神,仿佛能够洞察世间万物,透露出一种令人敬畏的威严与果敢。
他站在城下,身姿挺拔,犹如一棵参天大树,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
他便是张合,受魏延指派,前来试探赵韪的口风。他神态自若,不卑不亢,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仿佛早已将眼前的局势掌控在手。
张合大步流星地走到城门前,双目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抬头望向城楼之上,声若洪钟般大声喊道:
“在下乃征南将军麾下将领张合,今日特来拜见赵韪将军,劳烦通报!”
他这一声喊出,仿佛有着无尽的力量,其声音如滚滚惊雷般在城门上空久久地回荡着,仿佛要穿透天际一般。
此时,站在城头的赵韪听闻此言,脸上顿时露出一抹深深的疑惑之色,口中喃喃自语道:
“魏延这时候派人来究竟是干什么呢?”
一旁的庞乐见状,连忙好心地提醒道:
“将军,那荆州军毕竟是我们的友军,来使不能有所怠慢,待见了面,其来意自然便一清二楚了。”
庞乐心中对魏延以及荆州军始终怀有一份特殊的好感,他们不惜冒着得罪刘璋以及违背所谓大义的风险,毅然决然地进入益州,解救被困在江州的自己和一众弟兄们,这份恩情如同烙印一般深深地刻在了他的心间,难以忘怀。
赵韪静静地听着庞乐的话,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随后缓缓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接着,他郑重地说道:
“那就让他进来吧,将他带到城内的太守府,本将在那里等候他的到来。”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下城楼,朝着城内走去,留下身后一片寂静……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张合出现在了城内的太守府中。
看茶落座之后,赵韪面带和煦的笑容,犹如春日暖阳般绽放在脸庞之上。
他微微倾身,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不知魏将军派张将军前来有何指教?”
此刻,尽管他内心之中充斥着诸多猜疑以及防备之意,但在表面上所展现出的那份热情,显得极为到位且恰到好处。
张合则依照着魏延和沮授事先交代给他的一番话术,缓缓说道:
“如今我军兵临城下,而益州残军龟缩在北门外的营寨之中,我家主公特意让末将前来与赵将军商议破敌之策。”
赵韪听闻此言后,那原本看似平静的眼中,瞬间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
随后,他故作无奈地轻叹一声,语气中透露出些许无助,言道:
“这支益州军围困我军久矣,眼下本将麾下兵马士气低落,对益州军畏之如虎,哪有什么破敌之策。
这次全赖魏将军和荆州军的兄弟们鼎力相助,才能确保江州不失,北门外的敌军还得仰仗魏将军和诸位兄弟了。”
说罢,赵韪故意站起身来,双手微微拱起,朝着张合郑重地行了一个拱手礼,其姿态间尽显恭敬之意。
张合内心深处闪过一丝不满,对赵韪十分不屑。正所谓“船上不努力,岸上撑断腰”,他怎么也未曾想到,赵韪竟会这般毫无斗志地摆烂起来。
眼下叛军处境之艰难不言而喻,而赵韪却像是个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全然没有采取任何积极的行动。
而是将自己的命运毫无保留地交到了荆州军的手中,这种做法着实让张合打心眼里看不起他。
可这时,张合脑海中又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