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笑声的掩盖下,杨大奎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心情在复杂与坚定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他的目光追随着马壮的身影,看着好友轻快地端着新出炉的菜肴,脸上洋溢着满足和幸福的笑容,这一幕让杨大奎更加坚定了内心的决定。
他明白,自己即将踏上的是怎样的一条道路,但为了家人,为了这份来之不易的兄弟情谊,他必须全力以赴。二十万,这个曾经让他想都不敢去想数字,现在成了他的动力和目标。
当马壮端着菜,笑着朝这边小跑来时,杨大奎也露出了会心的笑容。他迎上前去,接过马壮手中的菜,两人相视一笑,无需多言,那份默契和信任已经深深烙印在彼此的心间。
这一刻,杨大奎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坚定。他知道,他已经做好了准备,去面对未来的一切。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无愧于心,无愧于家人,无愧于这份深厚的兄弟情谊。
第二天清早,一缕晨阳透过窗帘的缝隙,懒洋洋地洒在屋内,杨大奎、马壮、丁原清三人还在宿醉的余韵中沉睡未醒。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轴转动的吱嘎声,杨大奎他爸带着几分焦急与不满踏入了马壮的家门。
一进门,他的目光便迅速锁定在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杨大奎身上,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杨大奎的胳膊上。这一拍,虽不算重,却足以让沉睡中的杨大奎猛然惊醒。他猛地坐起身来,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和惊愕,但当看清来人是自己的父亲后,那份紧张与不安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无奈的笑意。
“爸,你咋过来了?”杨大奎口齿含糊地问道,声音中还带着宿醉后的沙哑。他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杨大奎他爸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但随即又舒展开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就你们俩这兔崽子,看你俩喝的这样,我这要是不来,你马大爷还不知道得饿到什么时候呢。”
说完,他不再理会杨大奎,转身朝厨房走去。厨房里传来锅碗瓢盆的轻微碰撞声,以及他爸忙碌的身影,他开始为马壮他爸和这三个醉鬼准备早饭。
杨大奎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他知道,无论自己犯了多少错,父亲总是那个默默站在他身后,为他收拾烂摊子的人。
他缓缓起身下地,穿好衣服去洗漱。自己洗漱好后,便走到马壮他爸那屋,给马壮爸洗漱,换尿袋、便袋。
等他全部做好后,厨房里的香气也渐渐弥漫开来。
正是厨房弥漫而来的香气,唤醒了沉睡中的马壮和丁原清。他们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出房间,看到杨大奎他爸忙碌的身影,都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心中充满了感激与歉意。
显然这俩人比杨大奎的待遇好太多,他俩是被香气叫醒,而不是被杨大奎他爸一巴掌拍醒。
早饭后,阳光已经变得明媚而温暖,照耀着马壮家的小院,给这个清晨增添了几分生机。丁原清在餐桌上匆匆吃完早餐后,便起身向马壮和杨大奎告辞。
“我得走了,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呢。”丁原清笑着说道,尽管笑容中难掩疲惫。昨晚的狂欢似乎还残留在他的血液里,但现实让他不得不提前抽身。他看向杨大奎,轻轻点了点头。
马壮和杨大奎闻言,也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站起身来送他出院子。他们三人并肩走在阳光下,脚下的影子被拉得长长的。
“丁哥,你路上小心开车。”马壮拍了拍丁原清的胳膊,语气中充满了真挚的关怀。
“放心吧。”丁原清点了点头,然后转身走向了自己的破面包车。他拉开车门,坐进驾驶座,隔着车窗,他与杨大奎对视了一眼,两人都没说话。于是他轻拧车钥匙,启动了引擎。
随着一阵轰鸣声,破面包车缓缓驶出,渐渐远离马壮家,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马壮和杨大奎站在院门口,目送着他的离开,直到车子完全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然而,那天之后,丁原清的去向却成了一个谜。他并没有像大家所想的那样直接回家,也没人知道他那天离开马壮家后究竟去了哪。或许他去了远方的某个小镇;或许他隐藏在了这个城市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
在丁原清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马壮和杨大奎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往日的平静。他们每天出海打鱼,他们每天满载而归,他们回到码头将新鲜的鱼获售卖一空。这样单调的真实日子,迎合着每一个日出日落。
然而,与以往不同的是,杨大奎的生活中多了一份对丁原清的期待。每当夜幕降临,两人围坐在一起吃晚饭时,他会拿出丁原清那天留下的酒,和马壮喝点儿。
其实那几天杨大奎和马壮抽的烟也都是丁原清那天留下的,七八天的时间转瞬即逝,丁原清留下的烟和酒也都差不多见底了,这时候丁原回来了。
他的归来是这样的。这天,丁原清还是开着他那辆破金杯面包车,停在码头对面不远处,把车熄火,推开车门下车,两个手下也跟着下了车。
下车后,丁原清反手关上车门,便身子向后一仰靠了上去,最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烟,打开烟盒抽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