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我把暗夜人数算错了,他们一直是八个人,所以禾柠加入后按照年龄是排第九,所以不是小八,是小九哈。】
枪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停止了跳动。
路寻的胸口绽开了一朵刺目的血花,整个人向后仰倒,重重摔在地上。
这一幕,如同慢镜头般,在禾柠的脑海中不断回放。
“队长!!”
“头儿!”
“快!救人!”
凄厉的呼喊声划破夜空,声音里满是惊恐和绝望。
禾柠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盯着路寻的脸。
他也在看着自己,且嘴上不停地重复着什么。
随着胸口的血花越来越大,他的眼睛缓缓闭上,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了一片阴影。
看上去,就像睡着了一样。
禾柠的手指无意识地攥紧,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慢慢的,嘈杂声、呼喊声都渐渐远去。
世界在这一刻仿佛停止旋转。
只剩他方才看着自己时,嘴上重复的那句话。
有我在,别怕。
这五个字就像回音一样盘旋在禾柠的脑海中。
反复回响,挥之不去。
期间,似乎有人在她耳边大声说话,有人扶着她的肩拼命摇晃,有人想用力掰开她的双手。
不知过了多久,禾柠的思绪才彻底回笼。
她发现自己正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手术室离她只有七八米远。
刺鼻的消毒水充斥着她的鼻腔。
手术室的大门紧闭着,那盏亮起的红色灯牌宛如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直直地注视着她。
禾柠偏过头,开始环顾四周。
暗夜的人都在,有的站着,时不时来回踱步。
有的靠墙蹲坐着,头低的都快埋进了膝盖里。
无一例外,脸上写满了焦灼与不安。
老狼第一个注意到禾柠的动静,他快步走上前,“小九?”
声音里带着一丝试探。
其他人见状,纷纷围了过来,目光夹杂着担忧。
“小九,你还好吗?”
禾柠摇了摇头,“我没事。”
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郎中拍了拍胸口,“你之前跟丢了魂儿似的,可把我们给吓坏了。”
可不是吗。
自路寻中枪后,禾柠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无论大家怎么呼喊,她都毫无反应。
此时,见她眼里终于有了神采,众人悬着的心才得以落下。
禾柠看向手术室,“里面是他吗?”
郎中眼神躲闪躲,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还是秃鹫沉声道:“是,队长正在抢救当中。”
“他进去多久了?”禾柠问道。
“六个小时。”
说着,布雷恩拧开一瓶水,并把水轻轻放在她的手上,“润润嗓子。”
禾柠这才发现,自己的手上竟缠绕着绷带。
郎中轻叹口气,有些心疼,“你呀,把自己弄伤了都不知道。”
走廊里再次陷入沉默,只有时钟的滴答声在空气中回荡。
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
一个医生走了出来,他摘下口罩,露出疲惫的神情。
“子弹擦着心脏过去的,命是保住了,但什么时候醒还是个未知数。”
众人听后都松了口气,可脸上依旧布满了阴霾。
唯独禾柠,她只是平静地看着医生,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这股平静不可避免的刺痛了一小部分人。
影子言语间带着压抑的怒意,“队长是为了救你才会躺在那张冰冷的手术台上,你一点都不难过吗?”
蝰蛇见禾柠依然无动于衷,眼神隐隐有股失望,“有时候,你的心真的硬得让人觉得可怕。”
也不怪他们如此。
在之前的任务中,二人曾被路寻从生死线上拉回来过。
他们都欠路寻一条命,也不止欠一条命。
老狼推了蝰蛇一把,“说什么呢你?没看见小九之前被吓成什么样了吗?”
秃鹫难得的没有说话,但眉头却皱得极深。
海鸥内心挣扎,还是忍不住道:“至少她不该这般平静,就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郎中气的不行,“只有哭哭啼啼才叫难过吗?你们懂个屁!”
他是医生,在心理方面也有所研究。
有些人习惯将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