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棋子落盘的声音在静谧的空气中渐渐消散,汉王深深地看了桂公子一眼,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严肃与凝重。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桂公子,关于这两件事情,本王可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桂公子微微颔首,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有一种淡然的坚定:“王爷,在下方才也并非是在和您开玩笑!”
汉王听到这里,眼神变得更加尖锐,他微微皱眉,语气也变得严厉起来:“公子,你我谋事,双方都需全力以赴。你若是这般这样态度,恐怕对谁都没有好处。”
桂公子看着汉王严肃的神情,他轻轻一笑,脸上带着几分无奈:“王爷,您误会了,在下岂敢对您不敬,只是在下一介江湖布衣,性格使然,喜欢直言不讳,自然比不得王府中卑躬屈膝的下人,不过,既然王爷如此点拨,在下自当收敛,王爷是千金之躯,在下自然是该对王爷更加尊重一些的。”
桂公子顿了顿,继续说道:“王爷,您请先消消气,需要在下做什么,王爷直说便是。”
汉王坐在床榻另一侧,此刻心中怒气稍稍消散了一些,对着桂公子说道:“方才说的两件事,本王便当做过去了,不想再提,这是这两件事中,都出现了一帮来历和武功都极是不凡的年轻人,这些不速之客连翻坏本王的好事,不知公子有何应对之策啊?”
桂公子笑道:“王爷是说金陵孙家三兄妹还有那个女神医吗?那几位都是当世高人的高徒,还是孙毅夫妇的子女,且不说这些武林前辈,就是几位本人,武功便极是高强,暗杀这些人,王爷怕是要失望了。”
汉王不屑一顾地说道:“这些江湖人不过是武功高一些罢了,又何须在意,公子刚刚说漏了一个人,他们那群人之中还有一个朱棠!”
桂公子说道:“哦,那位朱公子,他可是一位贵人,王爷要向他下手?”
汉王犹豫了一下,说道:“算了,这小子命太好,动了他怕是真有惊天动地的大事了,而且你也说了,那样一群人在这小子身边,你的人能杀得了他吗?”
桂公子淡然地摇摇头,问道:“那王爷究竟是何意啊?”
汉王说道:“前段时间夏原吉下了狱,这群人现在在往京城赶,按他们的脚程怕是十几天的功夫便能到京城了,现在我那老爹坐镇京师,我那大哥手底下还有一群锦衣卫,咱们在他们俩眼皮子底下布置这些事宜本来就要费不少心思,要是那伙人再来了京城,谁也不知道会有个什么变故,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拖延他们一段时间?”
桂公子轻轻抿了一口茶,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然后抬起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原来王爷找在下是为了这件小事,若有差遣,王爷直接吩咐便是,何必弄这么多弯弯绕绕呢?”
汉王听后,脸上的冰冷之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淡淡地瞥了桂公子一眼,然后问道:“那请问公子,你有何妙计?”
桂公子微微闭上眼,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片刻后,他睁开眼,嘴角一丝微笑,眼中一丝邪魅,然后对汉王说道:“王爷,既如此,在下初步定了个主意,据在下所知,他们现在已过了陈州,不久之后便会过黄河进入河北地界。而在下的眼线消息中,邯郸城那处正好有一群宵小之徒,若是操弄得当,或许这些小丑们可以留着逗逗那几位小朋友。”
汉王听后,眉头微微一挑,他显然对桂公子的这个提议有些感兴趣。他看着桂公子,静静地等待他继续往下说。
桂公子凑到汉王耳旁,压低了声音叙述了一会儿。
汉王听后,哈哈一笑,他对桂公子的这个提议感到十分满意。他拍了拍桂公子的肩膀,然后说:“公子果然智谋过人,此计甚妙。就按照你的计划去办吧,哈哈哈哈,雄浑的笑声再次响彻了整个书房甚至蔓延到整个王府。”
整个汉王府的士兵依旧在站岗和巡逻着,对着这书房中传来的大笑之声,似乎根本未曾听见。
自陈州向北又快马走了十数日,孙尚儒等人过了开封和黄河,再向北走了数日,终于到了北方大城——邯郸。
邯郸,是一座位于北方的壮丽大城,是河北与山西及河南的货运枢纽,商业繁华,其城池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镶嵌在辽阔的大地上。
而映入眼帘的城墙的极其巍峨,经过数任州府们的管辖完善,城墙长达九里,坚固而雄伟,四面城墙共设有十二道城门,每一道都犹如守护神般屹立不倒,下部以厚重的石基为基,上面则是用坚固的砖块砌成,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而这十二道城门的设计更是独具匠心,每道城门都配备了主楼、箭楼和哨楼,这三楼鼎足而立,形成了一种独特的品字形结构。主楼高耸入云,气势磅礴,是城门的主体部分;箭楼则密布着弓箭手,随时准备应对外敌的侵袭;哨楼则负责警戒和传递信息,确保城内的安全。城墙之上,更是隐约有炮台露出。
从外城门望去,整个邯郸城给人一种易守难攻的感觉。高耸的城墙、坚固的城门和强大的炮台构成了一道道防线,俨然兵家重地的感觉。
然而,尽管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