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沈呦呦怎么也没想到,回来的不只沈知秋,还有魏大人,房县县令也到了,甚至还带了几个农官。
好家伙,这镇长真是没谁了,她好想问问他爹:“这些人都是回来给咱们家干活的吗?”
当然这是开玩笑的,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些人来,肯定是老爹已经上报给朝廷了。
不过具体增收还要收完粮食才能知道,这么多粮食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收完的。
这不刚一打照面,沈知秋就招呼她媳妇,在作坊里收拾出一些房间,
几位大人和带来的官差要等到唐家村所有的粮食收完了,掌握了具体的情况,才会回去。
也为此,房县县令贺大人还让衙役去了周边几个村子,找村民来帮着抢收。
毕竟明显唐家村的这种套种真实有效,以后肯定会推行,可以说百姓们也跟着获利。
其实周围几个村子的百姓们,对唐家村田地里的秘密,也是好奇的不行,
衙役一号召就都来了,一点也没有勉强。
当然,即便是粮食套装是新方法,但不管是苞米还是大豆,那都是大家种熟了的。
收割起来更是驾轻就熟。
不过为了沤肥,以及制作青储饲料,他们没有让村民们直接掰苞米,而是打算先把庄稼放倒了,在剥玉米。
先不说玉米杆还有很多用处,就说这种套种的方式,在玉米杆还戳着的时候,也不方便收割大豆。
因此,还不如直接将苞米杆放倒,大豆也连秧收割。
但这里还有一点就是,跟来的魏大人几个比较迷信,收割前还得举行个仪式,这整的沈知秋就挺无语。
可寻思寻思,晚一日收割也行,毕竟贺大人找了足够多的人手帮他们一起。
这不,第二日,大清早的,好几个村的村民就在唐家村的地头集合了。
最上面还摆放着一个祭台,其实就是几张祭祀的桌子,上面摆着玉皇大帝的牌子。
桌子中间的摆着一个大猪头,上面还有瓜果梨桃等各种祭品。
魏大人在最前面,身后是沈知秋以及贺大人几位有官职在身的。
祭祀完,上完香。
唐广峥手里拿着一个铜锣:“当当当”一敲!
唐家村以及周围村子里的百姓们,也陆陆续续的开始行动了。
按照事先给分好的小组以及田地收割。
用李静舒偷偷对着她闺女的话说:“跟她小时候,生产队布置安排生产任务,安排大家砍玉米似的。”
沈呦呦当时就很好奇,出声询问:“那时候干活有人偷懒吗?”
结果她娘特别感慨的跟她说:
“那时候虽然生产队是集体经济,也就是所谓的大锅饭,和咱们家里的这种生活类似。
只不过咱们是一个族群,那时候是一个村子。
在这种制度下,农民被组织成生产队,共同耕作土地,并按照工分分配劳动成果。
每个社员的劳动量会被记录下来,形成工分,年底根据工分的多少进行分红。”
至于偷懒的问题,当时的社会环境和价值观念与后来有很大的不同。
怎么说呢?
一方面,由于实行的是集体劳动,个人的劳动成果并不明显,所以肯定存在一定的偷懒空间。
另一方面,生产队内部会有一定的监督机制,比如队长、会计和记工员这些人,
他们会记录每个人的出勤和工作表现,并对其进行评价和管理。
而且那时候,农村的社会关系相对紧密,邻里之间不但会相互帮助,也会相互监督,即使有人想要偷懒,也会受到周围人的影响。
“但,话又说回来,那时候人们思想觉悟高啊,大家干活想的不是偷懒,而是怎么积极表现,让领导看到自己的能力。”
照她娘这么一说,沈呦呦也能理解了,这就跟他们九族似的,其实现在生活条件已经好了很多。
大家具体也没什么分工,但一个个的干活都可卖力了,就没有一个偷懒的,当然,除了她自己。
总想把事情简单化,也要给自己留出空闲的时间。
收回思绪,还是干点正经事儿吧,
虽然不用她抛苞米,但是跟在后面将放到的苞米,包干净,堆一堆还是能干一干的。
今日开始作坊内白天全部停工了,学堂都休学了,
不管大人孩子都在田地里忙碌。
一时间,地头儿的苞米丛里,人头攒动,
庄稼杆子“哗哗”倒地!
时间一长,有人头上冒出了汗,用汗巾子随便擦一擦…
地亩数有多有少,有的一块地的庄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