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好想想其中的利害关系。”
“当然是多一个自己的人好!多一个敌人,就意味着多一份危险;而多一个自己的人,则意味着多一份力量和保障。”
容少伟的反问中带着几分深思,质疑这种策略的长远效果,“那你对他全面打压的话,他会成为你自己的人吗?”
“全面打压,或许能暂时让他屈服,但那样做,无疑是在他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日后一旦有机会,他就会反噬一口,这样的结果,真的是你想要的吗?”
“何况,宁静对他还不错,很高看他。”
“为什么不拉拢他为我所用呢?让他上我们的船呢?”
孟明番的眼中闪过一丝犹豫。
他明白容少伟话中的深意。
但面对那个柔中有钢、绵里藏针,难以驯服的江翰宁,他确实有些束手无策,“我当然想过拉拢,而且不止一次。”
“我明示、暗示,用尽了各种手段,甚至不惜抛出诱人的条件,可这家伙就像是块硬石头,油盐不进,收效甚微啊,我实在是没辙了。”
孟明番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沮丧。
容少伟闻言,眉头紧皱,“你就不会想一个办法,让他不得不听从于你?”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严厉和责备。
“拿捏住一个人,这事还要我教吗?”容少伟的话语中带着一丝不屑和嘲讽。
“拿捏住一个人,这道理我当然懂。”
“可问题是,这个人不同于常人,他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底线,普通的手段根本不起作用。”
说到这里,孟明番突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不过,容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的软肋入手。”
“找到那个能让他动摇的关键点,也就是抓住他的把柄,然后再施以适当的压力,或许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效果。”
容少伟听罢,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那笑容中既有对孟明番终于开窍的欣慰,“嗯,这才像话。”
“记住,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要找到其根本所在,方能事半功倍。”
“至于具体怎么做,我相信你有能力办好。”
“不过,我要提醒你,这次行动务必谨慎,既要达到目的,又不能留下任何把柄,明白了吗?”
“是!容头,我明白了。”
江翰宁回到了住处。
他知道今天是没有人会给自己送水果拼盘了。
他洗了一下脸,然后上床去休息一下。
可是睡在床上,他却还是反复睡不觉。
他明白,这是自己形成了习惯性生物钟了,在等待什么。
这是因为水果拼盘没有来的缘故。
腐败,这个词汇如同臭豆腐一般,臭气熏天却又诱人垂涎。
它闻起来臭,吃起来香,所以才有那么多人对官位趋之若鹜。
抵制腐败没有定力还真不行。
现在自己好了,不要去再面对这种诱惑了,也不担心从量变到质变了。
然而,他的房门却又响了起来,这,让他的心倏地一紧。
这是怎么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纷乱的心情,缓缓起身,走向那扇门。
他手放在门把手上,轻轻地打开门开了……
江翰宁抬眼望去,门外站着的人竟是刚才在熙熙攘攘的职工餐厅中对自己视而不见的那位漂亮的女服务员。
她身着整洁的衣服,发丝柔顺地垂在耳边,双手轻轻捧着一只精致的水果盘。
盘内色彩斑斓的水果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诱人。
她笑靥如花,眼波流转,站在门口,礼貌地问道:“江主任,我可以进来吗?”
江翰宁微微一怔,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片刻。
他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无嘲讽地说道:“你不是每天都捧着水果盘来吗?”
“今天怎么这么客气?”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似乎想要从她的反应中寻找一丝乐趣。
这位女服务员的脸儿一红,“江主任,我,我……”
她欲言又止,声音细若蚊蚋,却清晰可闻,在这静谧的空气中清晰可闻,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慌乱与不安。
“你什么呀?做错了什么吗?”江翰宁一脸不解道。
“江主任,刚才在职工餐厅是我的错,我的眼睛最近有些毛病,视物模糊,所以……没有看见您。请您原谅我的疏忽。”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和无奈,仿佛是在解释一个无法改变的遗憾,又似在为自己的疏忽感到深深的自责。
“中午我还纳闷呢,为什么您没有来领导餐厅用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