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浔语气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不是你说的,想要白头到老,就得守这破规矩?”
叶南熹视觉上看不见,但是听觉上,更为灵敏了。
男人语气虽还是跟平常一样的散漫痞气,里头却透着几分难以察觉的认真。
叶南熹知道,他向来百无禁忌,什么鬼神,什么破迷信风俗,他一律不相信。
可是现在因为她,而守住了这规矩,也算是不容易。
心间弥漫着一丝甜,叶南熹勾着唇,声音轻软地打趣道,“你付二爷连眼罩都戴上了,肯定是能白头到老。”
付浔哼了声,很是高傲地回道,“那必须的。”
他不迷信,但是想跟心爱的女人厮守到白头,他不得不信。
叶南熹早就习惯了付浔这臭屁样,她捏了下他腰,“你回去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付浔低声地‘嗯’了一声。
叶南熹以为他是要回去了,没想到,他勾着她的腰,准确无误地往床的方向带。
叶南熹,“……”
她被付浔强制性的带上了床,腰间是他强而有力的手臂,后背贴着他滚烫硬实的胸膛。
两人跟平时无异,相拥而眠。
唯一不同的就是两人眼睛上,都戴着一个眼罩。
叶南熹侧躺着,感受着男人温暖的怀抱,她粉唇轻启,“你真不回去睡呀?”
付浔把脸深埋进她脖颈上,温热的气息伴随着一声轻‘嗯’从他鼻尖呼出,“戴着眼罩,不算见面,快睡。”
说着,他环抱着她的力道收紧了些。
叶南熹没再说什么,男人的言语跟肢体无不告知着他的态度。
今晚他必定是要留宿在这。
叶南熹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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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叶南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姐!到时间起床了,化妆师她们已经在门外等着。”门外是叶北枳的叫喊声。
叶南熹猛地睁开了眼,下意识就想摘开眼罩。
想起什么,她又停了下来。
她便想着起身,可她身后的男人,手脚跟八爪鱼一样缠在了她身上。
她是起不来一点。
门外,叶北枳大概以为她还没起来,又催促地喊了声,“姐,起床了!”
叶南熹急得只能转过身来,小手准确地落在男人的脸上,摸到了他耳朵上,两指稍用力一捏。
她压着声道,“快起来,被发现了就不好了。”
付浔懒懒地伸出大掌,覆盖在放他耳朵的小手上,指腹摩挲着手背上的嫩滑肌肤。
他嗓音低哑透着清晨独有的磁性,“发现就发现了,我跟我老婆睡,天经地义。”
叶南熹,“……”
话是没错,今天婚礼,在迎亲前,新郎新娘都不能见面。
虽然两人戴着眼罩,不算见面。
但到底叶北枳在外头过道,为防止付浔进来,睡了一晚上。
要是被他知道付浔早就翻进来了,他估计得气个半死。
她怎样也得顾忌一下他感受。
叶南熹松开了付浔的耳朵,转而拍了一下他胸膛,“快点,起来!”
女人说的这四个字,一字一顿,明显是生气的前兆。
付浔被逼无奈,只能撑着身体起来。
他刚转身下床,却又忽地转了回来,眼罩下的薄唇懒懒一扯,“老婆,来个morning kiss。”
叶南熹闻言,两小手捧着他的俊脸,凑前,快速地往他唇上印了印。
比蜻蜓点水还要快的速度。
付浔都还没来得及感受,女人的唇就离开了。
这还不止,她推着他胸膛,连声催促,“快快快!”
付浔,“……”
敢赶他离开的,怕也就只有她一个。
付浔就不是个吃亏的主,假意下床,趁着叶南熹不备,低头就衔住了她饱满的粉唇。
并且给她来了个法式深吻。
这期间,叶北枳在门外的催促声也不知道响多少次了,叶南熹提着一颗心,生怕叶北枳推门而入。
付浔大概也感受到了她的不专心,用力咬了一下她下唇,就松开了她。
他嗓音玩味略带狠意,“等会再收拾你。”
话落,他转身去了阳台。
叶南熹聚精会神地听着阳台那头的动静,听着他翻了出去,她才敢摘下眼罩。
她望了眼空荡荡的阳台,才转身去开门。
“来了,来了。”叶南熹快步来到门边,把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