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筱夏守在房门边,门还是关着的状态。
她隔着门正想喊话,门外就响起了谢云祁的声音,“里面的人都走开点!”
毕竟是一块长大的,安筱夏一听,赶紧拉着赵霓裳,躲在一边。
赵霓裳还疑惑着,看向安筱夏,“这么听话干嘛?我们不是要拦一拦?”
根本用不着安筱夏回答,她这话刚落下,房门‘砰’的一声巨响,被从外至内踹开了。
木色厚重的木门狠狠地撞到了墙上,回弹了好几下才停了下来。
赵霓裳,“……”
她刚给安筱夏说完,还想着去门边喊两句拿红包的话……
亏得安筱夏死死攥着她手臂,不然她现在都成肉饼了……
门外,浑身西装革履,领带打得端正的英俊男人,脸上一如既往的扯着抹痞里痞气的笑意。
可能是新郎光环,也可能是打扮了。
男人看着比平时还要帅气,浑身透着股雅痞又高贵的气息,着实是个迷人的新郎官。
唯一与之违和的是他西装裤下紧实长腿,刚刚从半空中收起。
随之,骨节分明的大手抬起,挥了挥那房门抖落在空中的灰尘。
他这迫人的架势……要不是他手上拿着一束开得正盛的手捧花,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来打架的。
坐床中央的叶南熹见状,嘴角不由地抽了抽。
哪个好人家结婚,新郎是这么粗暴地踹门的?
也不等付浔走来,她忍不住出声道,“付浔,你就不能消停一天?!”
付浔掀起眼皮,看向对他怒目而视的女人,不以为意道,“宝贝,要想见我消停的一天,大概只能是在医院……”
付浔话未说完,迎面就向他这砸来了一个枕头。
他单手接住了,挑眉道,“哟,谋杀亲夫啊?”
叶南熹被他气笑了,“再说那样的话,我就真杀了你。”
付浔看着她那气鼓鼓的怒样,就觉得好玩。
他阔步往她走去,等走近了,把手上的枕头往床上一扔。
趁着叶南熹不备,他压低脊背, 凑到她脸前,薄唇往她红唇一印,嗓音低哑玩味,“你舍得?”
婚礼流程被男人忽视了个彻底,这上来就偷亲了她,叶南熹无奈极了,但又别无他法。
她只能推他,佯装生气,“正经点。”
付浔适可而止,要真惹毛了女人,今天的婚礼就办不成了。
他懒懒道,“行,赶紧走完流程,继续今天早上的那个吻。”
站一旁的叶北枳,“???”
他抬眼看向付浔,一脸疑惑,“什么今天早上?什么吻?”
这话一出,叶南熹心里一紧。
她还没来得及狡辩,付浔便将早上的事全盘托出,“你姐,早上因为你敲门,跟我接吻时一点也不专心。”
男人说这话时,光明磊落得甚至有点炫耀的意思,一点也不心虚。
叶南熹,“……”
叶北枳,“……”敢情他一晚上,白守了?!!
想起叶南熹早上拿着的眼罩,他似明白了过来什么。
叶北枳看向付浔,咬牙切齿地吐了两个字,“狡猾。”
见状,叶南熹连忙转移话题,“做游戏吧。”
这大喜日,叶北枳也不可能真的跟付浔计较,哼了一声,找赵霓裳了解最为难人的游戏去了。
他还想着在游戏上戏弄回付浔,奈何付浔这人啥游戏都玩得得心应手,游刃有余。
一下子就通关了,并一个红包不花,顺利地把叶南熹给接到手了。
早上那心不在焉的吻,给他延续了下去。
贴着‘囍’字,摆设喜庆的婚房里,桀骜张扬的男人把手捧花交到了一身白纱的漂亮女人手上。
他修长的指尖勾起她小巧的下巴,她仰着头,配合着。
两人深情对望,气息交融,四唇相贴,唇齿纠缠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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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亲结束,付浔从未将付鸿信当成父亲,因而这场婚礼,便从未将他考虑在里头。
而叶南熹也父母双亡,付浔母亲也不在了。
在后续的流程里,两人就常规普通的来进行。
傍晚是宴请宾客的重要一环,也是最容易混进来有心人的一环。
宴会厅前,分了几层的人严守着,每一个宾客进场,都进行了严格的检查和核对。
一只苍蝇飞进去都难。
可就算多严谨的死守,人一旦动了歪心思,就算没有漏洞,也会制造漏洞,把祸乱的老鼠放进去。
所有宾客进场结束,主持人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