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红楼:每年一百万叫我怎么花? > 第459章 柳棣:快乐都是他们的

第459章 柳棣:快乐都是他们的

    窗外忽传来金铃脆响,八宝琉璃帘被掀起一角。

    香菱抱着柳楹探头进来,三岁的小世子兜鍪歪戴,手里还攥着半块啃出牙印的舆图酥饼——

    那原是兵部昨儿刚呈的边疆布防图。

    “好香!定是父皇偷吃玫瑰酥!”

    柳楹突然挣开香菱,踉跄着扑向龙案。

    腰间玉佩磕在紫檀脚踏上,惊得仙鹤烛台张嘴吐出粒东珠——

    正是早间贾环冕冠上蹦飞的坠子。

    黛玉忙伸手去扶,雪青斗篷扫翻了青玉笔洗。

    朱砂墨顺着龙纹榻蜿蜒流下,倒像给“江南水患”四字添了道血淋淋的批注。

    柳枔趁机把虎符塞给妹妹,两个小人儿抬着珐琅碗就往门外跑,珍珠奶沫洒了一路,活似西征大军留下的辎重痕迹。

    “环三爷倒是心宽。”

    黛玉捻着沾了胡椒的帕子,似笑非笑瞥向装睡的贾环。

    冕冠上的南海珍珠随着鼾声轻颤,十二旒玉串掩住他偷瞄奏折的余光——

    那“准”字朱批的折角,分明露着半截糖渍虎符的轮廓。

    更漏声里,太上皇训导太子的《帝范》诵读声隐约飘过三重宫墙。

    柳枔兄妹的笑闹惊起寒鸦,扑棱棱掠过覆雪的箭楼,朝着漠北方向去了。

    宁寿宫暖阁内,龙涎香在青铜夔纹鼎中袅袅升腾,凝成三尺青烟。

    柳棣跪坐在蟠龙纹紫檀席上,七岁的脊梁挺得笔直,比案头白玉笔架还要端正。

    太上皇的紫檀戒尺“啪”地敲在《帝范》书页上,惊得窗外梅枝上的积雪簌簌而落。

    “治国如烹小鲜,火候差之毫厘则谬以千里。”

    太上皇苍老的声音裹挟着沉香木的气息:

    “昨日考你漕运改制,竟敢用市井俚语作答?”

    柳棣盯着戒尺上斑驳的金漆,喉头动了动。

    那是贾环教他的“水鬼抬轿”——说纤夫赤脚踩在滚烫甲板,汗珠子能把漕船铁锚锈穿。

    当时父皇往他嘴里塞了颗松子糖,说治大国就要先知道百姓嘴里嚼着什么滋味。

    “孙儿知错。”

    他垂首盯着玄色袍服上的团龙纹,龙睛用的翠羽线在烛光里幽幽发亮。

    皇爷爷身上永远带着陈年奏折的墨香,不像父皇,总是沾着各宫娘娘的脂粉香。

    戒尺突然挑起他的下巴,柳棣猝不及防望进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

    皇爷爷眼尾的皱纹像极了奏折上的火漆裂痕,他恍惚想起上月贾环带他钻密道时,宫墙夹缝里那些斑驳的朱砂。

    “又在走神?”

    太上皇的翡翠扳指磕在砚台上,溅起几点墨星子:

    “可知前朝太子……”

    “孙儿这就抄写《禹贡》十遍。”

    柳棣慌忙去抓狼毫笔,袖口金线绣的云纹扫翻了青玉笔洗。

    墨汁顺着蟠龙席蜿蜒,像极了那夜父皇带他看的护城河——

    父皇说治水患就要学大禹,不能光堵还要疏。

    暖阁外忽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

    柳棣笔尖一颤,在宣纸上洇出个墨团。

    定是双双又在追御猫,父皇准是蹲在琉璃瓦上教她怎么用弹弓打金鱼池的冰面。

    上回他们偷溜出宫,父皇还教他在天桥看杂耍,说帝王要懂百姓的苦中作乐。

    “啪!”

    戒尺重重拍在紫檀案几,震得青铜鼎里的香灰都颤了颤。

    柳棣看着祖父腰间明黄绦穗晃成虚影,忽然想起父皇总说这颜色像腌坏的咸蛋黄。

    他死死咬住舌尖,生怕笑出声。

    “去廊下跪着醒醒神!”

    太上皇拂袖转身,墙上悬挂的《耕织图》被气流掀起一角。

    画中农人蓑衣的棕丝簌簌作响,倒像是那日贾环带他逛集市时,老农担着的芦苇席。

    柳棣规规矩矩跪在汉白玉阶上,膝盖很快没了知觉。

    暮色里飘来糖炒栗子的焦香,他鼻尖一动——定是父皇又躲在角门偷吃。

    果然瞥见朱红宫墙下露出半截玄色衣角,金线蟒纹在暮色里若隐若现。

    三更梆子响时,柳棣被拎着后领提起来。

    贾环身上沾着糖霜,指尖还粘着西市胡姬酒肆的葡萄纹贴花。

    “小哭包又挨训了?让你跪你真跪啊?

    我和你娘那般聪明,怎生出你这么个榆木脑袋!

    下次挨罚了记得带包瓜子出来消磨时间,谁敢告状你弄死他就是了……”

    柳棣瞪大了眼睛,木木地点头应下,忽略父皇往他嘴里塞了块玫瑰酥,甜腻里裹着辛辣——
新书推荐: 末世:从宿舍开始逃亡 培养修士的猫娘 从绝世武神开始 迷雾围城:我能加点 猫之茗之百万吨魔力 穿越短剧,从成为反派开始 我的潮汕小女友 大佬穿成假千金,系统每天哭唧唧 围炉三国 盗墓:大美人她总在修罗场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