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农郡新安县以东,有一座关隘名为函谷关。
此函谷关,不是前朝的旧关,而是灵帝为防备黄巾军打到洛阳新设的八关之一。其建成的年代那要久远一些,可以追溯到武帝时期。
函谷关外。
战鼓雷动,杀声震天。
一场浩大的丘陵遭遇战,拉开了序幕。
“杀!”
董卓一声令下,麾下士卒如潮水般向联盟军席卷而去。他们不想坐以待毙,必须赶在合围之前,突破眼前这十余万联军的阻截。
联盟军行至此地,突然遭遇到敌军,也完全出乎意料,没有来得及布好阵型。
卢植面色凝重,站在队伍中间,手中令旗急速飞舞,忙着弥补军阵中的漏洞,同时还命令两翼朝董卓军包围过去。
此时,刘禅军居于右翼,袁术军处在左翼。
令旗所指,一众猛将气势如虹,朝董卓杀奔而去。
两军对垒,刀剑闪耀,整个战场仿佛是一架巨大的绞肉机。
双方的弓箭手迅速弯弓搭箭,朝对方军阵抛射。刹那间,战场上箭雨如蝗,血花飞溅。双方的步兵瞬间碰撞在一起,展开激烈的厮杀。
刀光剑影交错,喊杀声此起彼伏。每一位士卒都在为生存而战。
突然,一位绝世猛将从阵中杀出。
“吕布!”
董卓看清来人,恨得咬牙切齿:“这四姓家奴,养不熟的白眼狼,枉老夫送他金银珠宝、神驹厚禄,竟然又倒戈了。”
吕布宛如战神降临,手持方天画戟,浑身散发出令人胆寒的气势。他所过之处,血流成河,西凉士卒如稻草般倒下,连战甲也被染成了鲜红。
董卓只觉脖颈一凉,头皮发麻:“难道自己的结局也将同丁建阳那般凄惨?”
不!他不能败!
当今天子还在他董卓的手上,只需要返回长安,他依旧可以名正言顺地挟天子以令诸侯。
“谁能替本相国拿下此僚?”董卓心中不甘,大声朝身后诸将喊道。
只可惜,麾下如牛辅、李榷、张济等人都默不作声,噤若寒蝉。他们是知道吕布的武勇,哪敢再上前送死。
正当董卓表情凝固,心中暗骂之时,他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卑职愿往!”
他扭头一看,请战的竟是一位银袍小将,看起来只有二十七八,还有些面生。
“你是?”
“这是小侄张绣,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相国莫要当真。”张济抢先一步拦住银袍小将,恭敬回答。
同时,他还回头瞪了张绣一眼:“小子是要找死吗?你不要命了?”
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张绣不以为然,用力挤开他叔父:“恳请相国准许我出战!”
他早就听说吕布是如何如何勇猛,心中多有不服,只是一直苦于没有机会切磋。他好歹也是蓬莱枪神散人——童渊的弟子,又岂能是胆小之辈。
“好,不愧是我西凉男儿,有血性!”
董卓眼神放光,满是赞赏之意,他猛地一拳砸在张绣的胸膛上,沉声道:“此战若能安然归来,老夫定要封你为统兵大将。”
张绣闻言,心中一喜,连忙躬身施礼:“多谢相国抬爱。”说完,他转身就准备上马迎战。
“慢着,老夫且送你一份造化。”董卓取下头顶铁盔,又缓缓抽出一把佩刀,自言自语道:“此乃项羽刀,是老夫年少躬耕乡野时,偶然拾得的。”
项羽刀刀长三尺一寸,刀身狭长,线条流畅,刀背有三处凹槽,其中一处还镶嵌着一块红色宝石。
“老夫将此物唤作项羽精血。”董卓拿下红色宝石,在眼前晃了晃,随即放于铁盔之中。
转而,他举起项羽刀割破手掌,将汩汩鲜血滴在铁盔之中,瞬间就将那颗“项羽精血”融化。
“喝了它。”董卓捧起铁盔,递了过去。
张绣毫不犹豫,端起就一饮而尽。
只觉一股暖流沉入腹中,迅速朝四肢百骸扩散,张绣体内瞬间生出一股磅礴的力量。
“老夫年少时也服了一颗,所以才力大无穷。”董卓怀念起年轻时的勇猛。
“多谢丞相栽培。”张绣伏地大拜。
“去吧!”
张绣当即翻身上马,从军阵中杀出,直取吕布。他手中银枪一挥,枪尖瞬间划破数名敌军,立刻清出一条血路。
“这项羽精血真乃神物。”
张绣心中感叹,他能明显感到自身的气势已经攀升了好几个段位,源源不断地力量涌向双臂。
吕布见敌军突然冒出来一位狠人,眼神一热,当即纵马疾驰而来,想与他一决高下。
两人四目交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