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胶着,董卓深知拖得越久,对越不利。
眼看张绣久攻不下,他也不敢恋战,当机立断,调转马头。
“西凉儿郎,快随我冲锋!”
董卓身跨战马,手握那柄项羽刀,亲率三千精锐铁骑疾驰而出。他们的目标,正是联盟军右肋的袁术军阵。
这是他们唯一的机会。
刘禅军猛将如云,他与卢植的配合得天衣无缝,无懈可击,而反观袁术和皇甫嵩的军阵中间,却恰好暴露出一道破绽。
西凉骑兵跑起来,犹如一阵狂风,瞬间卷起漫天尘沙,看起来声势惊人。
“绣儿,快上马!”
张济在逃离之前,多牵了一匹战马来到侄儿张绣身边。
张绣听见喊声,立即使出一记杀招,逼退吕布,转而翻身上马。
“哪里跑?”吕布眼见对方要跑,哪里肯放,迅速欺身跟上。
嗖嗖嗖!
张济连射三箭,封住吕布追击的路线,这才勉强救出张绣。
他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位侄儿当真是英勇无比,竟能与吕布激战百余回合而不落下风。
乱世中,能有这般武艺,何愁大业不成?
此时,联盟军中还有许多刚投降的戍卫军。这些人原本就属于董卓的麾下,如今看到西凉铁骑如狼似虎般杀来,心中早已充满恐惧。
任凭皇甫嵩如何调兵遣将,都难以组织起有效的防御阵型。
董卓军趁此良机,发起猛攻,终于成功突围而出。
而卢植军想要追击,却为时已晚。
然而,刘禅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他当机立断,留下牵招继续指挥军队,亲自率领所有的骑兵部队,会合麾下九位猛将,朝董卓军逃窜的方向追去。
董卓一路狂奔,来到洛阳城下。
当他望见城中严阵以待的守军,心中不禁一沉,不敢再有丝毫奢望,只得策马往南面逃跑。
洛阳城南五十里,一处驰道分叉路口。
往西南方向是另一条崤函古道,而南面的一条驰道则是通往大谷关。
“相国,看这情形,恐怕联盟军早有防备,我们应当继续南下,过大谷关,进入南阳郡暂避。”李儒策马跟上董卓,如此建议道。
董卓勒马停住,脸上满是犹豫之色。他望着眼前的两条驰道,眼神中很是不甘。
“狼狈逃窜也就罢了,若走大谷关,本相颜面何存?”
董卓之所以不选择大谷关这条路,其实是不想放弃对天子的掌控。若南下荆州,固然保命的机会要大一些,但手中这一切都将毁于一旦。
李儒心中焦急,连忙劝道:“相国,如今形势危急,保命要紧啊!若执意西进,恐怕要遭埋伏。”
董卓听后,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休要多言,否则军法处置!”
李儒双眼一闭,仰头长叹,心中突然浮现出贾诩的身影。“哎,还是贾诩这老儿的境界高啊!”
什么功名利禄都是过眼云烟,活着才是最重要的,也只有活着,才能享受这一切。
董卓离开不久,刘禅率军也抵达此地。
他看向西南方向,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当即下令放马缓行。
既然猎物已经掉入陷阱,自然也就不用急着动手。
弘农郡西,湖县。
天子刘协的行辕刚刚抵达城中,整个天色就黑了下来。
董越一路巡视,不断提醒守卫们保持警惕:“都打起精神,再有三五日就到了京兆。”
总的来说,这一路还算顺利,并没有出什么大的岔子。有不少官员、富商想趁机逃跑,都被他割了脑袋,没收了全部家产。
“过了湖县、华阴两地,就进入京兆尹的辖地,到时候会有人接应。”董越想到此处,紧绷的心弦也稍稍舒展。
“启禀董将军,天子又召见王允入宫,且屏退了所有人。”
听到手下亲兵禀报,董越忽地一怔,心头涌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近来,天子召见王允的频次,着实频繁得有些反常。
“走,随我去看看。”董越率领一众亲卫,就朝天子行宫走去。
行至宫门处,却正好撞见天子与王允携手从宫中走出来。
“陛下请回,老臣先行告退。”王允瞥见前方的董越,神色一紧,连忙躬身向刘协施礼,来掩饰内心的不安。
“无妨,朕再送送爱卿。”刘协并没有察觉到宫外的异样。
“陛下,何故对一位外臣如此恩宠?”董越朗声问道。
“大胆,你这一介武夫,竟敢质问天子?”王允见他对刘协不敬,当即怒喝。
“王爱卿才学过人,朕不过是向他讨教些学问。”王允的质问并未消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