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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从许家出来,一路去浣纱河而去。
浣纱河是濠州最长最美的河,濠州是汉国河流最多的一座城市,相传没人能统计出具体的数据,只知道整个濠州的河流交织,纵横如网,大大小小的河流就像一棵大树的根和叶,而——浣纱河就是这棵大树的主干。
而濠州是整个国家三分之一药材生产地,三分之二药材运输必经之地,这样一座大城市,每当夜晚来临,浣纱河两岸都将遍布漂亮的路灯,河灯,是最美的“灯城”。
张一蓓循着浣纱河岸,一眼看去根本看不到任何住处,不由埋怨罗长青道:“喂,你是不是耍我们呀,这哪儿有什么房子呀,就前面一个草堆——”
许紫姻看过去,果然只在不远处看到一个类似草垛的地方,半人高的大小,两米有余,其他都是一片空旷,再也看不到其他的建筑。
罗长青指着草堆说道:“我一直就住那里。”
“什么?”“啊?”张一蓓和许紫姻同时瞪大美目,小嘴差点合不拢,等到靠近草垛,拨开一看,里面果然有几件破烂的衣服,罗长青却已经自顾地收拾起来。
许紫姻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忙道:“罗大哥,我来吧——”
罗长青也不反对,见她跪在地上,也不嫌脏,抢着帮他叠衣服,心里叹道,多好的女孩子呀,尤其是落入罗长青眼中那饱满的臀部……乱想什么呢,罗长青转过头,仍然舍不得那绝美的春色,忍不住用眼角的余光时不时瞄上一眼,倒不是他不敢光明正大地看,而是旁边的张一蓓早就发觉眼神不正常的他,小身躯挡在他和许紫姻中间。
“臭小子,你要是敢打紫姻姐的主意,我就阉了你——”
张一蓓用口型说着唇语,瞪着罗长青警告他,不过想到他的住所,又是好奇又是关心问道:“你真的……一直住在这里呀?”
罗长青装成一副凄惨的样子,说道:“是啊,我四个月前艺成出山,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濠州,你不知道当时有多惨呐,我三天才能吃到一个菜饼,哎——”
罗长青长叹唏嘘,那可怜劲真是闻着伤心见者落泪,惨不忍睹。
张一蓓虽然机灵,可也被罗长青的外表欺骗,加上他本来就一副惨不忍睹的样子,就算是有假也变成真的了,她低着头有些责怪自己,暗道,这小子已经这么惨了,今天还害他没赚到钱,是不是太过分了一些,张一蓓讷讷说道:“那我,那我将那五千块钱给你好了,就当去医学院教书,买两身像样点的衣服咯……”
“真的?”罗长青差点没高兴得大笑,本来只是打算逗逗这丫头,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五千块呀,至少一段时间不用为赚钱费神了。不过他却不知道张一蓓回头就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倒是许紫姻听了两人的对话,更加对罗长青以前的“悲惨”信以为真,暗忖,没想到罗大哥以前的生活过得这么苦,以后我一定要好好报答他,好好......照顾他。
“当然是真的!等本小姐回去马上拿给你——”张一蓓小手一横,想拍胸脯保证,一想到刚才罗长青看许紫姻那副色色的眼神,心里就有些不舒服,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当然,那五千块钱的事情也就忘记了一半了。
罗长青走到草垛十步前的位置,蹲在地上挖开一个小洞,从里面取出一个箱子,像极医生给人看病时背的那种,只不过西医用的是白色,中医用的是褐色,而他挖出来的却是个黑黝黝的箱子。
“喂,这是什么呀?”张一蓓好奇地凑过去。
“什么喂喂喂,要不就是臭小子,哥哥我有名字的。”罗长青不满地看了她一眼。
“哼!谁叫你刚才——”张一蓓回头看了还在收拾东西的许紫姻一眼,用发狠的眼神低声哼道:“谁叫你刚才色眯眯地盯着紫姻姐那里看——”
“什么色眯眯,男人看美女那是天经地义,换做是你让我看我还不看呢。”罗长青不以为然,不过这后面一句是怎么也不敢当着张一蓓这个小人精说出来的。
“你——”张一蓓被气得不行,恨得牙痒痒,恨不得一拳打过去,这家伙这是无耻,不行,我绝对不能让紫姻姐被这家伙骗了,可是……可这家伙救了许伯伯,自己还提议让他住到紫姻姐家里,不是引狼入室嘛。
张一蓓一脸懊恼,可惜许紫姻就在身后,想骂想打都不行,只好暂时忍下这口气。直到回去的途中,许紫姻看罗长青一头的乱发,小心在他身后说道:“罗大哥,要不我们先去理过发,买两件干净点的衣服吧。”
罗长青左右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奇怪说道:“我这身衣服很不像样子吗?”
“不,不是的。”许紫姻以为罗长青误会自己嫌弃他的衣着,连忙说道:“罗大哥,我不是说你脏,也不是,我意思是——”
越说到后面许紫姻越是着急,罗长青看得不忍,这妞儿心地这么好,如此在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