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看了张横和朱迁一眼,说道,“你们也听到了,二十六是最好的日子,你们不如把婚期定在二十六,你们觉得呢?”
张横立马应声,说道,“皇上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即便是皇上命末将现在就大婚,末将也甘之若饴!”
朱迁默默的翻了一个白眼,你倒是甘之若饴了,岂不是委屈了我家女儿?
楚天看了两人一眼,颇为同情朱迁。
虽然张横在战场上是个冲锋陷阵不要命的悍将,可的确不是个会疼人的好丈夫。
说不好,朱迁的女儿跟着张横,可能真的要受委屈。
当即说道,“那就定在二十六,一切事宜,交给礼部来办。”
可?
张横刚要谢恩,朱迁说道,“皇上,东征东陵的时候,皇上不去?”
问这句话,朱迁已经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了。
谁敢置喙皇上的事。
他之所以这样问,是觉得,这个月,只有二十六一个好日子。
要是张横和他家女儿占用了,皇长子的满月酒和百日宴,就得拖到下个月。
而且是后半月。
根据以往的经验,朱迁觉得,皇上命他和张横几天后开拔,皇上必定要亲自前往。
皇帝离开京师,皇长子和长公主的满月酒,便没有人主持。
这可是两个孩子一生中最大的事了,怎么可以缺了父亲在场?
除非,皇上不和他们同行。
楚天和朱迁在一起共事这么长时间,早就对朱迁了解的非常通透。
当即说道,“你是想问朕的一双儿女的满月酒和百日宴的事情吧?”
楚天觉得,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是君臣,实际上,一同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早就成了生死与共的战友。
楚天看着朱迁,说道,“要是皇后没别的建议,二十六这天,连同朕的一双儿女的满月酒和百日宴,一同举办,到时候,朕不只是要主持张将军的婚礼,还要主持朕的一双儿女的满月酒和百日宴,我们君臣,不醉不归!”
张横一听,他的婚事,要和皇长子以及长公主的满月酒以及百日宴一同举行,立马就乐了。
“这可是太好了!”
“等到皇长子和长公主长大了,末将一定要把这件事告诉她们,我张横,也算是沾了皇长子和长公主的光!”
朱迁翻了个白眼。
这么明显的分走了皇上的心情,皇后娘娘或许会不高兴。
朱迁这才想起来,郑三炮因为驻守小葫芦谷,并没有回来,皇后娘娘没有见到父亲,已经很伤心了,要是两个孩子,连父亲的爱,都要被别人分走一半,皇后娘娘情何以堪。
朱迁说道,“皇上,不若到时候,末将主持他们的婚礼,皇上专心陪在皇长子和长公主的身边……”
楚天摆摆手,示意朱迁打住。
“你们没有别的事情,就先下去准备!到了二十六这一天,你们只管等着即可!”
楚天非常相信礼部的能力。
自从霍都叛乱以来,大楚和周边的国家并无来往。
再加上皇家子嗣凋零,用得着礼部的时候,几乎没有。
他们要是连这几件事都办不好,礼部就该解散了。
朱迁和张横连忙施礼,说道,“末将告退!”
两人到了外面,张横咧着嘴,一边笑,一边和朱迁说话。
“朱将军!……”
朱迁冷哼一声,说道,“难道我承受不起你一声岳丈?还是说,你喊我一声爹爹,感觉亏得慌?”
朱迁觉得,在两军阵前,一声一句将军也就算了,私下里,还是将军的称呼,张横这是烦了他这个老头子不成。
张横,“……”
他哪里是这样的心思,分明是怕朱迁不接受他。
毕竟婚事是皇上订的,朱迁从来没有发表过对他的看法。
谁不知道朱迁对这个小女儿,珍爱的像是掌上明珠一般,皇上给他赐婚,是不是剜了朱迁的心头肉,谁知道呢?
张横立马应声,“岳丈父亲,从今天起,您就是我张横的亲生父亲!”
见张横还算是真诚,朱迁哼了一声,双手背在身后,说道,“回去把满脸的胡须刮干净,别等着礼部的人到了,你还是这样一副不修边幅的样子!”
“到时候,有人为难你,可别怪我没有提前提醒你!”
朱迁五个儿子,才得了一个小女儿。
不只是他们夫妇把小女儿捧在手心里,就连几个哥哥,也都把这个最小的妹妹视若珍宝。
如今朱家的这朵花,要被张横摘走,朱迁一肚子的不舒服。
朱家的几个个儿子,都在军中效命,跟着朱迁,经常和张横打交道。
除了长子朱能和次子朱工留在漠北草原上开采矿山之外,其他三个儿子,都跟着朱迁回了京师。
皇上已经下令,军中的将士,可以回家探亲。
那就是说,小女儿的婚礼,三个哥哥都可以参加。
要是张横还是一脸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