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宴,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宇文新纵使心有不甘,可他的气场已经彻底被压制,内心破防。
谁能想到所有跟随他的人,全部归顺于宇文宴?
这就好似他号召众人跟随自己讨伐宇文孝一般。
可他是苦口婆心给予了天大的好处才说服。
而宇文宴仅仅是露了个名字,露了这张脸,甚至还没说一句话,便已经有众将归顺臣服,这让他还怎么打?
宇文宴很快就抵达营帐面前,眼角的刀疤,让他的桀骜凌厉更浓重。
他扶起了黄英,又看向跪地的众将,“起来吧,咱们该回家了。”
“遵四殿下旨意!”黄英哽咽的哭出声,“也恳请四殿下不要再抛弃大梁,大梁不能没有你啊!”
“请四殿下归京!”
“请四殿下归京!”
……
众将齐声高呼,连带着驻扎的士兵们也跟随拥护。
宇文宴并未应答,而是看向宇文新,“你蠢不蠢?”他二话不说,直接提问。
宇文新瞠目,他以为宇文宴会开诚布公的说些大道理,没想到只问他这四个字?
“老四,你才是父皇通缉全国的罪臣,你才是逆贼!”
“你联合了燕国的贼寇,要夺得大梁,别以为你占了上风就能得逞!”
“你如若还认宇文这个姓氏,就应该负荆请罪,被我押回京城!”
宇文宴看着他,“你是真的蠢。”
“?!!!”宇文新受不得被这般侮辱,“有本事你就站出来与本王决一死战,不容外人插手!”
宇文宴抬起眼眸,根本不屑与他再多说废话,“这么蠢的人,你们居然也归顺?”他的目光扫过眼前众将。
众位将军顿时低下了头,因为这个质问根本无法反驳,他们也认可了自己的蠢。
“请四殿下恕罪!”
“吾等愿意归顺四殿下,求四殿下统军归京!”
宇文宴却摇了摇头,“如若本王不想归京呢?”
众将军看着他,一时没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宇文宴也没解释,问起了长公主,“皇姑母在何处?”
慕容飞立即躬着身子上前,“在后面的营帐,属下陪同您去!”
宇文宴撇了他一眼,微微点头。
随后慕容飞狗腿的在前面带路,似乎早已经把真正的主子给忘掉,根本没有理睬宇文新。
宇文新心死如冰,他没想到一同长大的慕容飞会第一个站出来背叛。
“你们行、你们真的行……”
“二殿下,如若本将军是您,定会以死谢罪。”
“您还没有回答四殿下的提问,您是不是蠢?”
黄英撂下此话,便直奔宇文宴而去。
众将军接连跟随,陆续离开,只把宇文新一个人留在此地。
宇文新看着众人背影,他奋力的站起来要冲去和宇文宴继续掰扯,谁知一个石子儿就把他绊倒,他直接双膝跪地。
畅饮的酒精,让他眼前迷惑。随后一道红线淌下来,他才感觉到是额头磕得出了血。
“本王、本王才是最合适做大梁皇帝的,本王才应该继承东宫之位!”
他口中喃喃,自诩自嘲。
可惜已经没有人再听他说什么,几乎所有人、甚至每个营头的士兵都在欢欣鼓舞的说着宇文宴归来,他们成了宇文宴的兵。
“呵,呵呵……”宇文新也不想再起来,他甚至没有了努力的心。
“为什么?为什么要让本王有这样的结局?”
没人能给他答案。
此时宇文宴也不会给他答案,因为他坐在长公主的对面。
长公主也没想到宇文宴还活着,而且完好无损的站在他面前。
“宴儿,没想到是你,没想到你还活着,真好,是真的好啊!”长公主老泪纵横,汩汩而落,可惜这泪水不是亲人相见的热络感恩,而是渗透到骨子里的恐惧。
“皇姑母是真的想见本王么?”宇文宴也并不需要她的答案。
长公主连忙点头,“当然,本宫当然想见你,宴儿,姑母一直都知道你是最好最杰出的,当初姑母也没少栽培你。”
“可惜您不该坑害本王的轻悠。本王已经告诉过您,那是本王的人。”宇文宴直截了当。
“本宫哪有害她?在你娶她为妻之后,本宫就再也没有……”
“是么?”
……
长公主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可以谎话连篇。可不知道为何,看到宇文宴的眼睛,她到了嘴边的语句一个字都说不出,好似哑巴了一般。
“可本宫是你的皇姑母,你居然要为了叶轻悠,逼死曾经疼你护你的姑母不成?”长公主只能开始打起了亲情牌。
宇文宴点了点头,“对,为了她,本王什么事情都能做。”
长公主:“……”
“所以你就看着本宫与新儿彻底成了叛贼的名号,然后才收了这张弥天大网?”她比宇文新聪明,自然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