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惧怕贺先生的阴指功,曾维兵尽管跟哥哥维贤和嫂嫂刘有萍走了。
但曾维兵一路上还是骂骂咧咧的,阳春妹,罗衰仔,两个的祖宗十八代都差不多被他抠出来骂咯了。
在咒骂春妹和罗衰仔的同时,曾维兵也咒骂贺先生和贺大娘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更咒骂曾家平和陈所长,狗卵爱进不爱出。什么亲戚呢,有这样的亲戚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还咒骂村上那些平时耍在一起的弟兄叔侄,什么东西呢?就是重色轻友的狗肉,看见一个美女便走不动路了!
“兄弟,骂这么多嘴巴不困啰?!”兄弟曾维兵一路骂骂咧咧,到家了都不肯停嘴,曾维贤忍不住就问了。
其实他也很想骂人,只是做了村干部开不了那个口罢了!
一心一意去把堂叔曾家平,和堂舅陈所长请了来。又有自己做村干作为底子,还有很好的群众做基础。
满以为是胜算在握,不但夺了罗衰仔的田地和鱼塘,还能让罗衰仔哑子吃黄连有苦说不出来。说不定以后还能夺罗衰仔的屋,让他低头吃屁哑里吞酸呢!
却没想到半路上突然杀出一个阳春妹,此人不但泼辣,而且想得到做得到,还特别能讲难缠,像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更让曾维贤想不到的是,这个阳春妹不但和曾家平有亲戚关系,还和陈所长有亲戚关系。
而且亲戚关系还比他曾维贤的还亲还过硬,以至于可恶的曾家平和陈所长,一边倒地向着那个阳春妹。
更气人的是,以前还倒向自己的村民,竟然不怕以后自己给他们小鞋穿。临阵倒戈转向了阳春妹,真是气死“我也”!
之前还心心向向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又分分钟可以搞定,甚至于扳倒阳春妹和罗衰仔。
现在看来谁搞定谁,就得两说了。因为明天狗熊和黄鼠狼,就算把阳母和卫生局的人叫来了,以春妹今天的表现,她的母亲许秀林不一定能喊得走她。
阳春妹喊不走,卫生局的人来了也不一定能撵得走罗衰仔。因为罗衰仔不但属于原赤脚医生的编制,还经过市县乡村医生统一考试,获取的医师执业证书。
不是双管齐下,是很难把罗衰仔给撵走的……
“还说呢,不是因为你一句话不讲,所以才败得这么惨。这下好了,一塘鱼白养没有了。搞不好种的那两苗水稻谷子还得吐出来,你讲你这村主任当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
哥哥曾维贤不说还好些,一说弟弟曾维兵直接把炮口转向他的哥哥曾维贤了。
“是哥没说吗,哥说了!不是没有用吗,你讲你说了那么多不是也没有用吗?”看弟弟曾维兵把炮口转向自己,哥哥曾维贤不由得也恼火了。
于兄弟两在堂上你一句我一句,枪对枪,炮对炮,互相埋怨对轰了起来。
“还在堂屋上那讲什么,吃不吃夜饭?吃夜饭就来帮一下。”怕丈夫和小叔子,争吵个没完没了伤了和气。已经在厨房做饭的刘有萍,就来后门口说自己的男人了。
其实刘有萍也想骂娘,从前村里的那些娘们,哪个不是尿她的?可是真到关键时刻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为她的男人和小叔子做证明。
证明那一塘鱼是他们家养的,锅耳冷的时候个个端,锅耳一烫一热点就丢了。悲哀呀,还村主任呢!
“饭煮好了,你煮菜,我来去喂鸡喂猪!”看见丈夫曾维贤跟来了,刘有萍吩咐道。
男人默不作声端饭锅下,又洗菜锅煮菜。刘有萍便拿潲桶去舀潲,端去一侧的猪栏喂猪又喂鸡。
“他兵叔,很快就得吃饭了,你还去哪?”刘有萍端得一桶潲从厨房出来,恍眼望见小叔子要走出大门,她便问了。
“代销店!”曾维兵说,刘有萍问:“夜饭不吃就去代销店,是不是还恼你哥?”
“没有,一天不开门营业了。去开开门,不然的话,人家就去别的地方买东西了!”
曾维兵话是这么说,但还是站着不走了。刘有萍顺嘴说:“那也得吃饭呀,不恼你哥,就来帮烧火,煮菜吃了再去开店卖东西也不迟嘛!”
嫂嫂刘有萍这样说,曾维兵顺势就来厨房帮烧火了。
于是曾维贤掌锅铲煮菜,曾维兵烧火。等刘有萍喂得猪鸡来了,兄弟两个也煮好菜了,三个人便坐下来吃夜饭。
“曾主任,大嫂这时才吃夜饭呀?”正是曾维贤,刘有萍,曾维兵三个坐下来,就着昏黄的电灯泡在厨房吃饭的时候,有个女声问道。
“……”听到有个女声问,曾维贤,曾维兵,刘有萍都抬起头向厨房门口望。
及望清楚是春妹,贺先生和贺大娘,三个便一致都低下头吃他们的饭,不用问就是不欢迎三个的了。
“恼人心在肚,相见又何妨!来的都是客,曾主任不可以这样小肚鸡肠的嘛!”春妹笑嘻嘻说,人精神好说话也漂亮。
“恼你那个头,小你那个头!”哥哥嫂嫂不吱声,曾维兵忍不住脱口就暴粗。
“喂!小子哎,会不会说话?!”贺先生得曾维兵就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