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拿鱼钱来给你们的,你们还讲碍眼吗?!”听刘有萍说你们走吧,别在这碍眼。春妹并没有生气,而是开门见山问道。
“你们拿鱼钱来给我们,别逗了?!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了,恐怕还真的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在外面羞辱不够,又跑来家里羞人了是吧?”
刘有萍用不相信的口吻反问道,你叫她怎么相信啊?两三个小时前还在拼命三郎似的为争夺鱼塘,打鱼卖而你死我活。两三个小时后就讲拿鱼钱来给他们,换上谁,谁敢相信?!
“曾表嫂,曾表哥,我说的是真的啦!不信你们可以问贺先生和贺大娘,我是不是拿鱼钱来给你们的?!”
春妹的话一停,贺先生和大娘便说了:“维贤,有萍,阳老师说的是真的啦,她真的是拿钱来给你们的!”
“哥,嫂,别相信他们!他们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在外面欺负不够,还想来家里欺负人一番!”
看见哥嫂似有所相信,曾维兵忙着喊道。他真想撵春妹走,甚至是想狠打春妹一顿,才解得了心头之恨。但是因为惧怕贺先生的阴指功,他又不敢轻举妄动。
“看,钱就在这里,还不相信吗?!”春妹从衣兜里拿出一沓崭新的大团结,这边手拿着,拍打在那边手上。纸币打在手上“叭叭”响,声音震耳欲聋。
昏黄的电灯光下,那叠崭新的纸币还闪闪发光,让曾维兵望得眼睛都直了。就连一直低头吃饭的曾维贤也都抬起了头,不自觉地望了一眼春妹手上的纸币,心里似有所动。
这人呀,就是黑眼珠见不得白银子!个钱爱死人,个钱又恼死人!
“什么意思?!”看见春妹拿着一大叠钞票,这边手拍打着那边手。这下刘有萍有点相信了,但还是问道。
“表嫂,刚刚我不是说了,拿鱼钱来给你们的吗?!”春妹心平气和地说,还补上一句道:“就算人是假的,这一张张大团结硬邦邦的。都是那几个城里生意人,才从银行里取出来,拿来买鱼给的钱,不会是假的吧?!”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做又有什么目的?!”这下刘有萍相信了,但还是问道。
“什么目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化解罗曾两家的恩仇呗!我这样讲!表哥,表嫂,你们相信吗?!”春妹不答反问道,只提曾维贤和刘有萍,就是不提曾维兵。。
“冤家宜解不宜结,想化解罗曾两家的恩仇?!”春妹点点头,刘有萍问:“怎么化,怎么解?!”
“我们的态度摆在这沓钱上了,就看表嫂和表哥的态什么度了!”春妹的话一停,刘有萍就又问了:“你能代表罗衰…不,小罗医生吗?!”
“表嫂,不能代表小罗医生,我还来干吗?!我拿卖鱼钱来给你们,就是他的意思!”春妹还是不正面回答,话很逗,但态度也很明朗。
“嫂,别相信她。不知她又在使什么坏!女人太美了就像一条蛇,被她咬上了什么时候米花机(死)都不知道!”
曾维兵又大喊大叫了起来,跟着他忆苦思甜似说:“别忘了我们妹是怎么死的,我们爸爸又是怎么死的?!”
“你妹的死不能归罪于罗小子(梦雄),你们爸爸的死更不能怪罪于罗小子了!”看见曾维兵要打断自己说话,贺先生先说了:“小子哎,先别忙打断老朽的话。等老朽说完了,你再讲好不好?”
曾维兵不打断他的话了,贺先生又才接着说:“别不承认,你妹是怎么死的,你们不清楚!罗小子既没打你们妹,又没骂你们妹,反而很爱你们妹!”
“倒是你们家既关了她,又骂了她,还打了她。你们爸的死更好解释了,完全是他与吴仔为抢水相打所致。锄头和石头都摆在那里,你们为什么就视而不见。非要把账记在罗小子的头上,让仇恨蒙上双眼呢?这样做可不好,一旦循环下去,形成恶性循环就更要不得了!”
“是呀,你们家要是不关你们妹,你们妹能疯吗?你们妹不疯,她能乱跑吗?她不乱跑,能跌水死吗?再讲罗小子为此,不是也付出过沉重的代价了?“”
“在局子里一待就是五年呐,一个人的青春能有几个五年?将心比心,换上你们,你们会怎么想,会怎么做?能不有怨言吗?可能早就有怨言了吧?可是人家罗衰仔一句怨言都没有,你们就不能好好地反省反省吗?!”
老伴贺先生的话一停,贺大娘就说了。跟着指出说:“你们爸的事,那就更不能把账记在罗衰仔的头上了。他的死完全是因为与吴仔,为抢水而互相斗殴致死的。”
“那块石头都已经找到了,公安又证实是吴仔所为。你怎么还可以还听信王仔乱嚼舌头根子,怪罪到罗小子的头上啊!”
看一眼曾维兵,又再看一眼曾维贤和刘有萍,贺大娘接着道:“举头三尺有神明,人在做,天在看着的呐!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多行不义必自毙。胡作非为多了是要遭道报应的,知道不知道?!”
“过去了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嫉妒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产生仇视心理更是不好。使坏心眼,耍不良手段更要不得!”贺大娘的话一停,曾